“她又怎么了?”萧子墨询问道。
“我大哥打算把玉堂送去祠堂进学,可是伍容氏竟然拒绝了,不准玉堂去祠堂听课。”萧母恼怒地说道。
“玉堂?”萧子墨记得这个孩子, 是他大舅舅的孙子,今年六岁, 平日里性子乖巧懂事, 与村里的皮猴子完全不一样。
“她为何不肯答应?”萧子墨追问道。
萧母看了伍白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萧子墨与伍白都明白过来,伍容氏心里在记恨伍白, 所以才会迁怒到薛玉堂的身上。
萧子墨想了想, 说道:“既然伍文昊不可教玉堂识字,母亲不妨把玉堂叫到萧家来, 我好歹也在书院读了几年书,教玉堂识几个字没问题。”
听完这话,萧母眼睛一亮, 抚掌道:“好, 一会儿我就去薛家。”
见事情得到解决,萧父开口道:“好了, 先吃饭吧!”
“好。”
午饭过后, 萧父在院子里整理竹箕里的干辣椒, 伍白与萧子墨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萧母则拿出篮子, 装了点东西,高高兴兴地往薛家而去。
伍白与萧子墨把碗筷洗净放好之后,萧子墨带着伍白来到右边的书房里。
萧家人不多,因此才会有空余的房子给萧子墨做书房。
不过萧家的书房并不大,只能放下一排书架、一套书案与一张小桌子。
萧子墨说道:“到时候让玉堂坐在这个小桌前,我坐在书案后面给他授课,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伍白点点头,接着说道,“不如我们明日去一趟集市,再添置点东西?”
“嗯,的确该添置点笔墨纸砚。”萧子墨赞同道。
商量好这件事以后,两人从水缸里打了水,重新把书房清扫了一遍,之前萧子墨身体病重,萧父萧母不准他进书房,这书房里不少地方都积了灰尘。
两人瞧着外面天色不错,顺便又把架子上的书搬到院里晾晒。
做完这些之后,伍白与萧子墨回到房里午睡。
下午,两人醒过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两人赶紧把院子里的书收回书房放好。
他们刚把书放好,萧母领着薛玉堂乐呵呵地回来了。
她领着薛玉堂走向伍白与萧子墨,笑意盈盈地说道:“我已经把你要教玉堂识字的事情告诉给大哥他们了,他们愿意把玉堂交给你教导,玉堂自己也愿意听你讲课。”
薛玉堂把自己手里提着的束脩递给萧子墨,然后拱手道:“多谢表叔愿意教导我。”
萧子墨摆手道:“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大家互相说了几句话,萧子墨带着玉堂去了书房,伍白与萧母则进了厨房做晚饭。
薛家同样是玉溪村的村民,只不过薛家在村南,而萧家在村北,但好歹是一个村子,薛玉堂在萧家用过晚饭之后就自行离去了。
翌日一早,伍白与萧子墨来到村口,递给赶牛车的吴老伯两枚铜板,便坐上了他的牛车。
牛车上,一位婶子对着伍白打趣道:“白哥儿真是一位有福气的人,这才嫁到萧家没多久,萧小子的气色就好了这么多。”
伍白冲着对方笑笑,没有回话。
谁知道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伍白朝着角落看去,结果发现那里坐着伍容氏。
云溪村就这么一辆牛车,遇上赶集的日子,牛车上简直是人挤人,方才伍容氏被人挤到角落里,伍白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这会儿才发现。
伍容氏见到伍白在看她,她双目一瞪,出言刺道:“有些人身为小哥儿命浅福薄,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
小哥儿在大魏国地位一般,不算很低,云溪村的村民并没有十分歧视小哥儿,奈何伍容氏是个例外,她是从邻村嫁到云溪村的,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喜欢上村长家的儿子,可是对方偏偏只喜欢小哥儿,并且拒绝了伍容氏娘家的说亲,后来伍容氏就十分不喜欢小哥儿。
同样也是因此,她每次看到伍白才会十分嫌恶,哪怕伍白是她亲生骨肉,她还是十分不喜伍白,后来更是为了萧家的高价聘礼,把伍白半卖半嫁给萧家冲喜,丝毫不顾及伍白冲喜失败的后果。
伍白瞥了她一眼,不屑搭理她,自顾地靠近萧子墨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憩。
这态度可把伍容氏刺激到了,她双眼通红地瞪着伍白,牛车上的其他村民见到这一幕,都以为伍容氏会冲伍白动手,他们还在心里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拦着伍容氏,毕竟他们家的孩子马上就要跟着伍文昊学习,若是他们因此得罪了伍容氏,万一伍文昊不肯收下他家孩子可咋办。
不过他们内心的纠结显然是白费了,因为一直到镇上的这段路,伍容氏都没敢冲伍白下手,她还记得伍白回门那天摔在地上的狼狈,伍家人都被伍白踢翻在地,此刻只有她和伍文昊两个人,她根本不敢对伍白动手,只能嘴上逞逞威风。
萧子墨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伍白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马车上的人全都下去了,他赶紧起身跟着走下马车。
“我们先去书局把笔墨纸砚买了吧,这个比较重要,不能忘了。”萧子墨提议道。
“好。”伍白点头道。
两人牵着手,朝着最近的书局走去。
萧子墨以往来过这家书局,书局老板认出萧子墨,笑着打招呼道:“萧公子,好久不见。”
“黄老板,好久不见。”萧子墨回礼道。
“最近没有见到萧公子来小店买东西,可是小店哪里做的不周到,引起萧公子不满?”书局老板询问道。
“萧某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已经从书院退学,因此才会这么长时间没来书局,老板不用引咎自责。”萧子墨回答道。
书局老板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萧公子身体可是大好了?”
“已经好了。”萧子墨回答道。
“不知萧公子今日想买些什么?”书局老板询问道。
“我想买一套笔墨纸砚。”萧子墨回答道。
“萧公子这边请,本店新来了一批笔墨纸砚,不仅好用,价格还实惠。”书局老板抬手把萧子墨往左边的柜子前面引。
萧子墨与伍白拿起柜子上的东西打量了一下,发现东西确实不错,接着又询问了价格,确实很实惠,萧子墨满意地对老板说道:“你给我打包一份。”
“好,萧公子稍等。”书局老板赶紧招来店小二打包东西。
东西很快包好,老板递给萧子墨,笑着说道:“总共一两三钱银子。”
萧子墨取出银钱递给书局老板,随后把东西接过来,牵着伍白的手离开了书局。
夫夫两人出了书局之后,把东西提到牛车那里,交给吴老伯看管,随后便在镇子里闲逛起来,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镇上的书院门口。
就在两人即将离去之时,有人突然叫住了萧子墨。
“萧子墨?”
伍白与萧子墨回头一看,发现是原先教导萧子墨学业的文夫子。
萧子墨赶紧行礼道:“夫子好。”
文夫子从跨过书院大门,朝着二人走来,他开口问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让夫子挂牵了。”萧子墨拱手道。
“既然你的身子大好,那你可打算重新回到书院就学?”文夫子询问道。
做了夫子这么多年,文夫子只有一套看人的准则,他之前就十分看好萧子墨,可惜萧子墨身体抱恙,不能继续进学,如今对方身体好起来,文夫子难免心中意动,想劝说对方回到书院。
“咳咳……”萧子墨捂嘴咳嗽两声,回答道,“很抱歉,夫子,子墨先前大病,落下了病根,恐难坚持科举考试。”
文夫子自己经历过科考,知道科考比的不仅是学识,还需要有一副好身子,此刻他见到萧子墨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禁惋惜不已。
半晌,文夫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虽不能参加科考,可是学无止境,你切不可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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