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覃铉见他小脸都羞红了,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低沉的笑了一下后,说道:“是?不是哪样?可你这一连串的反应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的感觉呢。”
林笙疯狂的摇头,极力的辩解道:“没,没有吃醋,不许你乱说。”嘴里说着狠话的同时,两手无意识的抓住了狗崽子的手臂。
狗崽子见状轻笑出声:“哦,我懂了,你没吃醋,你只是不喜欢看到我和许盼盼太过亲近。”
林笙觉得这人真坏,说来说去不还是一个意思?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没吃醋。”林笙有些急,狠狠地揪了几下他的手臂。
狗崽子皮糙肉厚的一点儿疼意也没感受到,不过见他眼尾都急红了,也就没有在逗趣他,只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打猪草啊。”林笙有些无语,这么大个背篓他看不到的么。
“这地方没有适合猪吃的草。”覃铉说:“你把背篓放这儿,我等会儿去深山里弄点儿出来。”往里走有一大片的黑麦草和白三叶,这两种草植营养价值丰富利于猪儿的生长,以往他都是在那处弄的。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弄。”林笙见他肩膀都磨起红痕了,不想在麻烦他。
“那地方不好找,得有人领着你去。”覃铉看了一眼河坝的方向,随后说道:“你先回去,等我下工的时候带你过去。”
林笙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知道眼下不好多耽误他的时间,便直接背着背篓转身走了。
只是他这刚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覃木木,林笙已经许久没和对方碰过面了,眼下乍一见到对方,心里的那个猜忌又猛地就袭上了心头。
只是他这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就听覃木木突然开口道:“嫂子,这是去打猪草了啊!”那眼神在看到空荡荡的背篓时,嘴角隐隐地牵扯了一下。
林笙听她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就淡淡的“恩”了一声,随后就又听到对方说道:“嫂子,你这上山一趟到底是打猪草,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林笙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问话,觉得这人管得可真够宽的,他不答反问起来:“最近在村子里也没见着你人影,你这大包小包的,去了哪里?”对方完全就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出了趟远门似的。
“没去哪,走了一趟亲戚。”覃木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便很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起来。
豁鬼呢!
林笙觉得这人没说实话,他在覃家待的时间不算多,但也知晓覃木木这人是个很注重个人形象的性子,不仅喜欢往脸上抹雪花膏,还喜欢穿她那件的确良的白衬衣,眼下对方不仅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身上的衣着也显得有些破旧。
平日在家的时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没道理走亲戚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灰色的粗布衣衫,这完全不符合对方的审美条件啊!
林笙下意识的觉得这人肯定是私下里办什么事去了,估摸着还是一件不能为外人道之的事情。
他就有心试探一二,说:“哦,那你运气挺好,前两天村子里刚经历过一次洪灾,村委会的房子眼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林笙说话间的眼神一直落在对方的脸上,他想看看覃木木到底知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场经历,想看看对方是重生者的可能性会有多高。
覃木木在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外,特别是得知村委会的房子成了一片废墟的时候,那双有些疲惫的眸子似乎还猛地骤缩了两下。
完全就是一副意料之外,很是惊讶的样子。
她这副反应,林笙就有些在心里犯嘀咕了,发生洪灾这么大的事情,如若对方真是重生者的话,没道理会不知道,对方那下意识的反应看着也不像是刻意伪装,林笙心里免不得就要琢磨一番了。
只是他这还没琢磨出个什么名堂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林知青,也是赶巧了,我正在四处找你。”
来人是陆明轩,像上次那样骑着他那辆二八杠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面似乎还绑了几个鼓囊的包裹。
“你找我有事儿?”林笙下意识的紧攥了一下肩上的背篓绳子,他以为对方又要说教他,有覃木木在,他觉得有些丢脸。
陆明轩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神色,眉心微微的拧了拧,随后不慌不忙的从衣兜里摸了一封信件递了上去,他说:“你家里人给你来了信件和包裹,邮局的员工见我俩住在一个村子里,就让我替你给捎回来了。”
林笙有些意外,接过信件后就赶忙道了一声谢,后者淡淡的“恩”一声,让他过去帮忙拆卸一下捆得有些紧实的包裹。
绳子绑的是死结,费了些时间,还是一旁的覃木木从兜里摸了一把刀片出来,才三两下的把绳子给弄断。
包裹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实际并不怎么沉,林笙估摸着是冬衣之类的衣物,包裹什么的他是一点儿也不好奇,道是那封信件的内容让他好奇心满满。
身上的那个空背篓眼下道是利用起来了,包裹被他随意的塞进背篓里后,就立马朝着两人告了别。
林笙走了一段距离的时候,状似无意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不是他臆想的那副两人交流不断的场面。
原地就陆明轩一人,对方正不急不缓的推着自行车前行,而覃木木的身影,他并没有瞧见。
这就让他有些费解了。
按照以往他看过的那些重生类的网文,配角重生后的套路,一般都会搞事情的同时凑到男主的身边刷刷存在感,抱抱大腿什么的,又或是干脆一脚踢开男主的官配,干脆自己上位得了。
覃木木这副反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莫非,是他之前想多了?
河坝上,大家一副忙忙碌碌干得热火朝天的场面,覃铉拉着板车从山里下来的时候,正是歇工的好时候。
覃建国哨子一吹,大多数社员们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工作岗位,下铲子的下铲子,装麻袋的装麻袋,覃建国为了赶上别村的工作进度,村子里的牛车什么的也都牵来用上了。
有牛车在,节约了不少的人力,工作效率也是提高不少。
但是,像吊眼女人,陈桂靑之类的习惯了磨洋工的偷懒行为,覃建国嘴里的哨子一响,她们手里的劳动工具撂得那叫一个快速。
王敏落后她俩一些也朝着稻草堆边去,老远便见两人和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随着她的靠近几人说得那叫一个精彩,不仅有说有笑的,还不时的比划上几下。
估摸着又是在说别家的闲话,王敏觉得这几人不去唱大戏,甚是屈才。
吊眼女人深知这人有个喜欢夸大其词的尿性,有些不太确信的问她:“柴火棍儿,你说的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看岔眼了吧!”
陈桂靑也在一旁搭话:“十有八九是看错了,后山的草植被那群野猪祸害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猪草可打。”她本人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干瘦女人见两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心里有些发气,她承认以往确实说了不少真假参半的各类言论,可是眼下她嘴里道出的事情,可是她亲眼所见,没有半点儿弄虚作假的成分在里面。
情绪无处可泄的她,见着王敏过来,就直接把对方叫了过去,打算把刚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只是,她这还没开口,就被突然过来的村支书给点名打断。
“你们几人凑在一块儿嘀咕些什么呢,又在这里磨洋工,没看见别的人都在抓紧干活?”覃建国这会儿不在,村支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树立一下威严,得让这些人看到他这个村支书的存在。
他平时存在感不高,几个爱挑事儿的妇人并不惧怕他,都很一致的开口喊着冤枉,说自己勤勤恳恳的赶工,不过就是凑在一块儿说了几句话,怎么到了村支书的嘴里就像是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
村支书笨嘴拙舌的,几乎无力招架几个喋喋不休的妇人,气愤不已的他就把主意打到了王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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