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跑了也是死路一条,
书中炮灰在反派面前作的第一个大死,就是在婚礼上逃婚,徒留下付行云一人在婚礼上被人耻笑,丢尽了颜面。
林琼整个人站在哪里,明明是夏日时分但心凉的好似九月寒天一样。
随即林琼向天竖起一节白皙的中指。
没什么,就是想干干这个世界。
林琼有些无助的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教堂外面的草地上长着许多花,品种说不上来,那就称之为野花吧。
他伸手采了一朵,“回去……,不回去……,回去……”
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看着枝节上最后一片花瓣,林琼深吸了一口气,“回去。”
林琼看着被自己薅的光秃秃的花心,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随后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他要是现在跑了死路一条并且他也跑不出去,回去改变书中原有的情节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儿。
林琼眼睛猛地一亮,对啊!他只要不按照原身那样作死,兴许能在反派手下活下一命。
毕竟付行云翻身之后报复的都是在他瘫痪期间落井下石的人。
林琼重振旗鼓,虽然他现在对这被狗啃了一样的人生没有一丝未来方向,但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随后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他一定要在反派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才行。
但林琼又很快蔫巴下来,就像似刚刚破土而出的小苗,叶被人薅秃了一样。
他刚穿过来还没能掌控身体时,给反派的第一印象就已经留下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但那张嘴就专往那方面说。
虽然付行云面上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但这扮猪吃老虎的老阴比心里肯定早已记恨了下来 。
林琼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他之前都已经饿死了,现在为什么又让他活过来再死一次。
可能这就是老天爷的恶趣味吧,呵。
林琼垂首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礼服,面料和做工都精美细致。
看着身上的衣服,好似有不少个零在眼前疯狂跳跃,个十百千万……
林琼深吸一口气,
值了!
原本像霜打茄子一样的林琼瞬间精神了起来,刚想进门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劲。
结婚,他胸前怎么不戴花啊?
林琼不知道有钱人的婚礼是怎么样的,他吃席的时候新郎胸前都会别一枝花。
虽然他主要是去吃席,但有些事物他还是会稍微留意一些。
林琼回想着,好像付行云胸前也没有,随后扭头看向墙边。
不知名的野花:……
“小琼!”付景宏左找右找把教堂里外找了个遍,终于在一处白墙下找到了林琼。
只见林琼矮着身,手里拿着一捧小野花,小嘴一张一合嘀咕着什么……
付景宏上前。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付景宏:……
付景宏强迫自己面容恢复常态,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带着林琼逃婚,让他那个大哥在婚礼上受人羞辱耻笑。
小时候他还没被认回付家前,阴差阳错的和林琼在同一个幼儿园上学,之后知道付行云要娶林琼,便找了个机会跟林琼见了一面。
林琼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但付景宏谎称林琼小时候救过他,他一直记在心里并发展成了爱慕,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奢侈品礼物更是不停的送。
也好在林琼没什么脑子,看着面前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一下子就被忽悠住了。
距离婚礼的前一个星期,付景宏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对林琼好,为的就是今天给付行云难堪。
“小琼!”
原本还在地上采野花的林琼被一把拉起。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懵。
你谁?
林琼一时间还没缓过劲来,下一刻就听男人的嘴好像机关枪一样开始说话,“小琼,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大哥,都怪我没能力无法阻止这一切。”
说着抬手愤怒锤了墙一拳。
林琼:……
他好像知道这煞笔是谁了……
霸总文学中的霸总,反派同父异母的弟弟付景宏,同时也是给反派带绿帽的奸夫!!!
林琼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和人拉开距离。
少和我来好玩不过嫂子那一套。
谁知对方根本没看出林琼面上的嫌弃,上前拉住林琼的手腕,“小琼,我带你走吧,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两个人分开。”
有那味了……
“其实我……”
“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那个……”
付景宏自说自话,林琼后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随后只见付景宏拉着林琼三两下爬上墙头。
“小琼你看,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林琼:……
“其实我要回去和你哥结婚。”
“撒谎!”
林琼:……
“小琼,我不允许你这样欺骗自己,欺骗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人好像有那个大病……
“我没有。”
“好了”付景宏伸出手指抵住林琼的唇,“我都明白,我都懂。”
你懂个屁!!!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你也知道婚礼快要开始了,再不走我就赶不上了。
林琼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熬,转头便想往回跳,谁知却被付景宏一把拉住,开始打抒情牌
“小琼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幼儿园没有小朋友跟我玩,就只有你给我唱歌听吗?”
“那首歌我到现在还记得,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啊!!!”
林琼后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踹下墙头。
“燕子说他妈管好你自己。”
第3章
林琼看了眼摔到教堂墙外灌木丛里的付景宏,
总算安静了。
随后仰起骄傲的头颅跳回到了教堂范围内,
我很高贵,是你不配。
林琼矮下身捡起刚才洒落满地的小野花,从中挑了一朵相较为素雅的白色黄蕊花别在胸膛处的礼服口袋上。
白色花瓣随风轻轻摇曳,绿色的枝叶卡在布料口,与白色的礼服搭配起来意外的和谐。
他低头瞧了瞧,一双眸子半垂,浓密纤细的睫毛在日光的照射下形成小片阴影,额前的碎发随风微动。
没想到他还能有结婚的一天。
林琼自打记事起就待在孤儿院,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只有一个从小陪伴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谁知他拿对方当兄弟,对方拿他当煞笔。
一次在对方千求万央下,林琼无奈替人担保,对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阿琼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的,兄弟还能拿你当大冤种不成?!”
然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对方非但没有还钱,还拿着那笔钱去借了高利贷,要债的找上门对方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等林琼缓过劲来才知道当初对方说的是真心话。
林琼无父无母也没什么背景,大学毕业后从事话剧行业,演的也都是些小角色又能有多少钱,很快巨额的高利贷把他掏空,那是一笔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数目。
那零比他吃过的鸡蛋还多,
O泡果奶都O不出那么多零。
林琼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大煞笔,一边拿着从要债那里抢回来的枕头去了天桥下。
林琼这孩子打小就要强,要做就做最好的,就算睡大街也是最潦倒的,隔壁大爷好歹还有床被子,他就剩个枕头。
那大爷瞧他可怜,好心提醒,“天冷了,多盖点土。”
林琼:……
他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条件不好一直没敢谈朋友怕拖累好人家,现在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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