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唾弃着自己的卑劣,可手却控制不住的慢慢探去。
就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明明知道前面深渊,却依旧忍不住的沉陷下去。
终于,他的指腹触及到了一片柔软,荣胥呼吸一滞,心脏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他慌忙扯出了手,却不小心蹭到了一粒突起。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荣胥的眸子瞬间就黑沉的如同墨汁一般。
里面仿佛燃起了一团暗火。
“唰!”
荣胥一把将毛巾拽起,把人严严盖住,操控着轮椅绷着脸就出了屏风。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
晨光透过竹帘的缝隙透进来,映在池寒脸上。
池寒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他实在没想到昨晚的竹叶酒后劲儿居然这么大,好像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坐起来愣了好半天,记忆才悉数归笼。
温凉的手掌,适当的力道,滑腻的精油……
池寒:“…………”
他昨晚,干啥了???
“醒了?”
坐在窗旁的荣胥放下书,抬手把窗户撑起来固定好,清晨凉爽的风就这么吹了进来。
顺便还带起了一段被存档的记忆。
池寒一脸木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衩,百思不得其解。
他昨晚到底是谁给的勇气,居然敢在荣胥面前脱裤子??
荣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眼里多了些笑意。
片刻后,他喝了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道:
“别怕,发育的不错,挺精神的。”
池寒:“…………”
靠。
他现在想订一班离开地球的最早航班还来得及吗?
第49章 花坊
离开地球失败,池寒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酒精类饮品列入黑名单。
早上吃过饭后,池寒推着荣胥去了小镇有名的景点——花坊。
因为这里常年开着温泉,温度高,湿度大,花坊里的百花一年都在开放。
池寒仔细看了看枝丫上的花苞,发现和平时见到的好像并不一样,花蕊里带了点儿妖异的紫色。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个年轻的男声插进来,池寒侧目看去,根据穿着觉得他大约是这个花坊的园丁。
青年把修剪枝叶的剪刀收好,又整了整帽子,穿着一身工作服站在花枝下满是朝气的笑着。
倒也丝毫不违和。
池寒心情舒展,他也是笑着点点头道:“你好,我想问下这个花是什么品种的,为什么现在还在开呢?”
青年热心道:“这是嫁接的花苗,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引着温泉,整个温度一直很恒定,而且这些花都属于观赏类的,不结果子,所以才能一直这么开着。”
青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们老板说,希望客人们每次来都能看见这片花海!”
池寒笑的眉眼弯弯,手指不由得轻轻拨弄了一下花苞,一种柔软细腻的感觉就从指尖一路传了上来。
看来以后修花园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这种嫁接的花。
池寒摸了摸下巴,转念一想还是觉得算了。
要是一年都一模一样的没变化,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花坊里的花全都争相开放着,有在低矮的灌木里,还有在高挑的树枝头。
鼻尖舌上全是花香味。
池寒和青年站在坠满花苞的枝头下有说有笑,甚至肩膀还不时的撞在一起。
荣胥压低眉眼,唇角崩成一条直线,浑身散着冰冷压迫的气息。
连花瓣都不敢飘到他周围。
池寒明明只离他有一步远,却是一个伸手够不到的位置。
超出一臂远,哪怕近在眼前,荣胥也丝毫触及不到。
荣胥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青年,眼角的寒意几乎带着刀光。
他凭什么站在那?
一身普通的皮相,满脸刻意讨好卖弄的笑容,两只带着老茧的手。
荣胥手掌捏紧扶手,关进笼子里的凶兽不停在叫嚣着,想要冲上去撕碎这人,让他消失!
可是,池寒还在。
仅仅是“池寒”这两个字,就足够荣胥把凶兽重新关回去了。
池寒或许不喜欢这个人,但他喜欢这样的闲聊,喜欢和不相识的人谈笑。
尽管荣胥觉得这些东西都毫无意义,但池寒喜欢。
他就只能安静的待在这里。
等着池寒回头看他。
荣胥敛下所有的心绪,小心的聚起所有的温柔,只要池寒回头,就能看见他眼里一如既往的笑意。
其余的,都不用池寒知道。
***
池寒其实早就说烦了,他出来就是想带着荣胥悠悠闲闲的到处溜溜,然后找个地方说会儿话,眯一会儿。
原本只是问一句话,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能说,自己都不问了他还能叭叭叭的一直说!
“行,你先忙吧,我和我朋友去那边看看去。”
池寒好不容易找着个空,立马就要脱身走了。
这个不顾旁人感受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
青年见池寒要走,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焦虑,连忙道:“你们要去哪儿啊?我带你们去吧!正好昨天花坊里又新进了一批花苗,要不要去看看?”
池寒:“…………”
这人的脑子里是装了过滤器吗?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青年维持着脸上的笑,目光有些贪婪的快速扫了两下池寒的脸。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碰上一个长得完全合他胃口的人,而且能来这里消费的起的,绝对家境都很殷实!
只要他能攀上这个少年,以后就再也不用和泥土打交道了!
天天一样的风景他早就看腻了。
青年隐晦的看了眼旁边坐着轮椅的少年。
虽然长得挺漂亮的,但看着有些羸弱了,也不是他喜欢的那口。
青年看了一眼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池寒身上。
“怎么样,我可有内部通行证哦!”
青年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池寒:“……”
有病吧?
池寒神色淡了些,礼貌的道:“不用了,谢谢。”
他转身推着荣胥快步离开,远远的还能听见后面青年喊他的声音。
荣胥眼睫颤了颤,装作懵懂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刚刚不是聊的挺好的?”
池寒一脸一言难尽:“聊的挺好的?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能说!我早就想和你走了,就是找不到说话的时机,他那话就没断过!”
一直撞着牢笼的凶兽安静了一些,像是被谁轻抚了两下皮毛一般。
荣胥停着池寒嫌弃的声音,嘴角慢慢的挑起了一点儿笑意。
他故作不懂的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说?”
池寒摸了摸鼻尖:“又不是什么坏人,可能平时老是待着这种安静的地方,所以见着人就话多了吧?”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一阵小跑的声音。
青年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下一秒就向池寒递出了一捧包装精致的花捧。
都是园子里的花,含苞欲放的,开的正好的,各色的花配上鲜嫩翠绿的叶子,美得不可方物。
被刻意撒上去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怎么说呢?
池寒一点儿都不想收。
他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居然还要再追上来!
“花坊里的品种这个花捧里全都有,送给你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青年露出一抹自以为无比好看的笑容。
“他不能。”
就在他期待的看着池寒的时候,一抹冷到极致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荣胥伸手拉住池寒把人慢慢扯回,眼眸里半是阴郁半是讥讽:
“滚。”
***
青年最终还是滚了。
带着他的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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