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不确定姜子鹤想问的是不是这个,不过姜小少爷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感兴趣了,他不是立志要做一个米虫吗?
【萧程:你又听说了什么?】
【姜子鹤:我没听说什么呀,我最近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只是我哥最近好像很忙。】
虽说年底到了,各个公司都在忙,但是姜子鹤总觉得他哥忙的不正常,偶尔他给他哥打电话,姜应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
萧程顿时想起了萧禹跟他说的事。
中药后的第二天,他在医院醒来,萧禹就跟他说过姜应的问题,还隐晦地提醒他,不要把消息告诉别人。
萧程总是会忘记,姜子鹤是姜应的弟弟,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萧程对姜应可谓是厌恶至极,但姜子鹤又是他最好的朋友。
姜应做的那些事情,姜子鹤并不知情,但他们偏偏又是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瞒着姜子鹤对付姜应,让萧程有种背叛了朋友的愧疚感。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可能有吧,我了解的也不多。】
姜子鹤心很大,【也对,你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助理,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萧程心里那股愧疚感更浓,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利用姜子鹤对他的信任。
【萧程:你对商业上的事情真的毫无兴趣吗?】
姜子鹤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其实他们从前讨论过这个问题,姜子鹤一直表现的兴趣缺缺。
【姜子鹤:你知道的,我比不上我哥哥有天赋,更何况我们家有我哥哥在就行了。】
姜子鹤好像是在开玩笑,萧程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
【姜子鹤:你大概不知道,我哥这个人控制欲很强,我不想跟他抢,做一个米虫就很好了。】
他隐约透露了一点儿自己的真实想法,萧程若有所思。
姜子鹤并非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自己抢不过姜应,又不想破坏两人的感情,干脆就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
萧程心里有了底,想了想又道:【你对你哥的了解有多少?】
姜应做的那些事情,姜子鹤真的都不清楚吗?
萧程至今都还没有告诉姜子鹤,他哥哥妄想对自己动手动脚,还被人打了一顿。
姜应的自尊心极重,大概也不会主动把这种事情告诉姜子鹤。
【姜子鹤:也不能说完全不清楚吧,你指的是哪方面?】
毕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兄弟,他对姜应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只是平时不怎么在外人面前说起。
姜子鹤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却并不笨,萧程今晚的话意有所指,他联想到姜应最近疲惫忙碌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了诸多猜测。
【萧程:比如,感情私生活方面?】
姜应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萧程觉得自己一开始对他的讨厌没有错,虽然的确来得莫名其妙的一些,可事实证明,姜应就是毫无道德可言。
【姜子鹤:我哥比较喜欢玩,他对感情不是很认真。】
【姜子鹤: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萧程敷衍了过去,又问他:【你就不怕你哥太渣,被人报复?】
姜子鹤这回沉默了一会儿,萧程怀疑自己说错了话,他是不是提醒的太明显了?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姜子鹤才回复道:【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我哥不会是做渣男太过分,被别人报复了吧?】
萧程:真是一猜一个准。
他回了一个哈哈哈,【我猜的。】
姜子鹤到底还是比较怕哥哥,没在萧程面前说他哥的坏话,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萧程便说自己要睡觉了。
他觉得姜子鹤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对方猜到了多少。
如果可以的话,萧程希望能选择一种最合适的方式,既能打击姜应,又不伤害到姜子鹤。
要让他忘掉姜应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萧程实在做不到。
但他也不希望伤害到姜子鹤,更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友谊,虽然这听起来着实有一些不太可能。
麻烦事真是一件接一件,萧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干脆不再想,捂着头睡着了。
上次通过陈秘书向大家解释,萧程是柏易珩的表弟之后,打给萧程的电话突然就多了起来。
总有一些人试图通过萧程联系上柏易珩,总结起来目的也只有一个。
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
萧程通通回绝了,真是正儿八经合作的人,自然会通过公司的流程预约柏易珩的时间,联系萧程的人一般都想走捷径。
大概是跟柏易珩呆的久了,萧程无形之中被对方处事的态度影响,说话做事越来越像柏易珩。
他自己还没察觉到,是陈秘书告诉他的。
“你刚才回绝那个人时的语气,跟柏总简直一模一样。”
萧程愣了一下,又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平时听柏总跟人说话听得多了。”
陈秘书对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说明柏总教的好。”
这本来也是萧禹的目的,他希望萧程能跟着柏易珩多学学为人处世的道理。要是萧禹看见,怕是会欣慰地笑出声。
萧程有种被人夸奖和认可的满足,脸上的小表情尤其精彩:“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陈秘书憋着笑,想捏一捏他的脸,又怕老板看见,只好遗憾地放弃了。
“加油!”她拍了拍萧程的肩膀。
萧程扬起了笑容,“谢谢陈秘!”
柏易珩正从办公室出来,瞧见两人的表情,不由得一乐:“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说柏总教的好,萧程进步很大。”
柏易珩凝视着萧程的脸,“继续加油。”
萧程顿时觉得所有的烦恼都不重要了,得到老板的夸奖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
他在柏易珩身边学的东西,比他穿书之前那两年学到的都要多。
上一世没有人带着他,他只能磕磕绊绊的,自己总结失败的经验,到头来还是云里雾里。
柏易珩却会将所有的道理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告诉他,萧程心里是感激他的。
年底放假之前,柏易珩让财务给员工封了红包,萧程居然也有一个,他打开一看,里面的金额还不少。
陈秘书瞧了瞧他的红包,又捏了捏自己收到的红包厚度,笑道:“唉,人呐,就是不能比。”
萧程不用摸也知道,自己的红包明显要厚一些。
最后一同回家的这天晚上,他问柏易珩:“我的红包是柏总特意封的吗?”
不然他何德何能,能拿到这么大一个红包。
柏易珩正送他回s市,开车可能要几个小时,到萧家估计都得晚上了。
萧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高兴,没有人不喜欢放假,况且他已经好久都没看见家人了。
“恭喜萧特助进步很大。”柏易珩笑了笑,“希望再接再厉。”
萧程把那个红包妥善地放在自己的包里,他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心里竟然还有些感慨。
换作两个月之前,他哪会想到,自己会这么期待未来的生活。
他总以为自己会在某一天突然穿回去,每天都生活在惶恐和紧张里,忘记了去欣赏周围的景色,也下意识地抗拒着别人的好意。
现在想起来,那些事好像已经发生很久了。
外面的行人脚步匆匆,雪越下越大,车里却温暖安静,萧程心里的幸福感越发浓厚,他脑袋抵着车窗,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醒时,萧程只觉得脸颊烧红,他睡得特别满足,醒来时还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醒了?”
柏易珩从旁边递给他一杯热奶茶,“醒醒神,马上就要到了。”
萧程伸手接了过去,被那股温度烫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并不难受,手指被捂得暖暖和和的。
“柏先生什么时候去买的奶茶?”
他居然连柏易珩什么时候停的车都不知道,看来是真的睡得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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