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话音刚落的瞬间,那闭着眼睛面容却平静的男子竟然絛然睁开眼向这边看了过来,尽然形容依然狼狈,但那双眼睛却十足的犀利,仿若能透过空气看见安小墨一般。
安小墨惊的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那男子目光焦距没有对准他,指不定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发现他了呢。
赤皇这下更是略带趣味的挑了挑眉,感知挺敏锐的么。
现下这里除了关押这个男子的牢房,再加上再往前走一点到了最深处的牢房之外,跟外面显然还是隔绝较远的,很显然,这里关押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思及此,再加上他对那男子难得的感到趣味,赤皇竟然主动解除了隐身效果,直接让自己的身形现了出来。
让赤皇略感满意的是那男子虽然在他出现的刹那瞳孔骤然缩了一瞬,但是对方却并未大喊大叫的吵闹,只是安静地定定的看着他。
注意到这些突然的变化,看到刚才男子明明还没焦距的的眼神此时突然带上了光彩看了过来,安小墨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终于还是那男子率先忍不住了,任谁看到天牢的最深处突然出现两个人,还是没有造成任何动静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平静的了。
“阁下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许是久未说话了,男子开口的嗓音竟然格外的沙哑,仿佛沙粒磨过一般,但却意外的不难听。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再动,所以安小墨在对方开口之后倏然眼睛一眨,然后反问回去,“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让人关在这里?”
当然,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其实是黏在男子额心不远处的那颗拇指盖大小的光核上的,因为他觉得那东西有那么点眼熟。
被他问到的男子眼帘不禁微微下垂,眼底却划过一抹精光。
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刚才让他察觉不到气息的情况是由那个银发男人造成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被银发男子抱在怀里的小孩主动开口,而对方丝毫不反对,反而一副放任的姿态。
心里很快的转过几个念头,男子再次抬起眼帘的时候直接说道,“帝师南天,不过帝师这个身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可否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了么?”
换做以前他肯定不会进行这么幼稚的对话,但是来人却让他平静的快要如同死水的心突然有了许些波动,指不定这是一次机会,因而他放任自己。
安小墨嘴巴张成了o型啊,帝师,顾名思义不就是皇帝的老师么,这么牛逼哄哄的啊!
虽然显了身形但并未开口的赤皇在安小墨还兀自惊讶的时候突兀的问道。“里面管的是你们皇帝陛下?”
对于赤皇这一句话,南天可比刚才对待安小墨要谨慎多了,而且刚才它能想那么久,这次却是在赤皇开口的第一句就给出了答案,“是!”
别看他这么干脆,实际上他脑子里早转了好几个弯了,被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实力如此强悍的陌生人问有关陛下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他就当是赌一把了!
赌这个银发男人来这里是不是为了对陛下不利的!
安小墨在其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因为在他看来,没有谁找事的时候会带着一个小孩。
赤皇几乎是瞬间就将这个南天的心思看了个透彻,转而换了个问题,“这地方多久会有人来一次?”
“一个月。”南天这次依然打得顺溜,不过这次却是眼里光彩更亮了些。
“距离一个月还剩几天?”赤皇继续问。
“还有七天。”这个时候南天怎么也不可能忘记,因为自己的对方要再次收取他的能量光核的。
安小墨对两人这无厘头的对话满脸茫然,但是却听到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就是最里面折减牢房里关押的真是前皇帝!
“很好,这算是给你刚才说了真话的奖励。”赤皇压了压唇角,腾出一只手来对着南天隔空一挥。
在赤皇的动作下,那颗凝聚着他能量的光核瞬间四散,可让人意外的是光核里面的能量却并未直接消散,反而顺着他体表重新回归到了他的体内,更重要的是,他体内被逼溢出的能量竟然停止了持续溢出!!!
南天瞳孔再次狠狠的一缩,看向赤皇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惊骇以及淡淡的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假话糊弄对方。
“好了,别急,这就带你去见那个皇帝。”将确定了消息有些激动的安小墨压了压,赤皇扫了一眼南天之后直接向最深处的牢房走去。
没错,两个人刚才在房顶听到的就是那两个男的在议论有关前皇帝的问题,争议最大的就是为什么他们的首领不将对方杀掉反而关押在地牢深处。
当时安小墨第一想到的就是,前皇帝,那不就是少砚的亲生父亲?
这个等式在他心里对等起的刹那,他就有了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前皇帝了,更重要的是,本以为五年前或许就被杀了的人竟然还活着,那就说明,少砚还能见到他的亲生父亲了。
南天看着银发男人的背影神情难测,虽然没有问出对方的身份,但是凭刚才对方会帮他那一点,他觉得对方显然不会来对陛下不利的。
想通了这一点,南天当下就盘腿做好调息起来,被迫溢出能量的节奏被打断,他整个人的状态就跟重新燃起来了一般,调息的好了,说不定还能打开眼前这个牢房!
而赤皇抱着安小墨已经走到了最深处那间牢房的门口,他并未暴力的破坏牢房门,反而只是身形一闪一现就直接进入了牢房里面。
这件牢房虽然在最深处,但是却意外的比南天那间情况要好上不少,至于这里面竟然能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些亮光。
安小墨抬头,左上方那个不大不小的窗户赫然进入眼底,那点点光线也是因为外面的月光投射进来的缘故。
里面有一张单人床,此时上面正躺着一个同样被束缚住双手的男人,男人阖着眼完全没有察觉到牢房里多出了两个人,面相看起来竟然比南天还大一些,但是那张脸……
“啊,跟少砚好像呐……”安小墨住不住轻呼一声。
也是因为他这一声轻呼,那男人这才睁开双眼看了过来,眼底竟然透着浓郁的疲惫之色,脸色也有些灰败,但是神色竟然倏然激动起来。
——只不过,对牢房里多出来两人,他竟然丝毫不显惊色,该说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吗?!
“你说少砚,你说的是不是君少砚,蕊儿的儿子!”纵然激动,男人眉间还是萦绕着一股威严之色,那是时间也抹不去的气质。
随着他一声急过一声的问声,他整个人也挣扎着坐了起来,缠绕双手的锁链被他拉动的哗啦作响。
安小墨看他这样竟然有点看不下去了,凑在赤皇耳边低声道,“帮他把链子去掉吧。”
说完竟然有点迥然,链子什么的很容易让他想到狗啊,摔!
赤皇倒是了解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在他话落之后眨也不眨的替男人将锁着他双手的链子隔空击断。
“咳咳,那什么,你是君湛然?”安小墨以拳抵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虽然这面相看着他已经基本确定了,但是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回答。
“真是君湛然没错,你还没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君少砚,朕的三皇子?”君湛然一身牢服,整个人状态也显得有些萎靡,但是话语中的坚定却完全不容置疑。
除此之外,他眼底藏着很深的期待之色,想来是隐藏自身情绪成了习惯,因而安小墨都没看出他的期待,只看出了他的激动,但这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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