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价钱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安尼斯要赚钱了,心情极好,眉开眼笑,一阵嘿嘿:“那就谢谢您了,稍后我会把需要的价格打到您卡上——银行卡号没换吧?”
古臻知道他是在悄悄埋怨自己随便换手机号导致的一切,也哈哈笑着:“你看你,非说这些……不换了不换了,以后换什么第一个通知你。”
“换雌君第一个通知我最好。”安尼斯越笑越厉害,咧出一口白牙凑近他:“我可是很有诚意的,我拿出一半家产换后半生自由,又和您说这样的话,您看我对您多……唔。”
话说到一半,安尼斯似乎感受到了有莫名的精神力压迫感朝着自己袭来,几乎瞬间扰乱了他最近就很不平静的细微神经。
感知方向一看……是古先生的现任雌君,那只曾经无比强大而又任性的军雌,此时满脸阴沉的死盯着他,好像要动手杀虫一样。
“呃。”安尼斯眼神一缩,掖了掖发梢,尴尬的笑着咳嗽两声:“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家雌君太凶恶了,该换一个……咳咳咳咳。”
说完,安尼斯一边咳嗽,一边就跑了。
古臻:“……”
报复!赤果果的报复!果然虫族都是会拿小本本记仇的!和那个老虫皇一个德行!这就是想让他家庭不和谐啊啊啊!
转眼,古先生抱住了伊尔的大腿:“媳妇儿啊!你可不能听他瞎说啊!他就是报复我之前换手机号没告诉他……他破坏我家庭,坏虫!坏雌虫!啊啊啊啊~~~”
伊尔因为被其它雌虫说凶恶而死板板黑沉沉的脸,因为自家雄主又开始唱戏,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古臻脸色一收,当场爬起来拍拍裤子:“那开饭吧!饿了。”
伊尔:“……唉。”
他无奈的笑着去叫醒了贝利,告知他:古臻饿了。
看着贝利立刻坐起身来穿衣服,原本应该立刻亲自去做吃的给自家雄主的伊尔,非但一点不理亏,反倒想了些别的。
他心里寻思着——舒川都要有雄主了,贝利会和谁在一块呢?
扪心自问,伊尔打从心底是不希望贝利找雄主的,贝利平时白天在外帮古臻工作,晚上还回来做香喷喷的美食。
虽然古臻给他开两份工资,但不论什么情况下,贝利都是半句话都没埋怨过,甚至还帮他们接送虫宝,带娃哄娃。
伊尔真的已经逐渐变成了那些民众口中的‘恃宠而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任何拖后腿的事需要他去处理,他的雄主用善良的心,给他解决了一切磨难。
唯独……这很自私。
如果有一天,贝利提出想找雄主,他就该亲自给古臻做饭了。
想着,伊尔撸起袖子进了厨房:“我跟你学。”
贝利吓得毛都竖起来,连连挥手:“别别别!我刚把碗摆好!昨天你家雄主进来做饭,搞得好像那个早市散摊了一样!最后还不是得我来收拾?快快快快,您请出去……别在我经营范围劳累。”
伊尔被推走了。
转眼,他又冲进厨房:“不行,我要学。”
两秒钟后,他又一次被贝利推出来:“你放心,我不找雄主,我给你们家做一辈子饭,你用不上学这个,别捣乱……”
执拗的军雌谁也管不了,没多会儿,伊尔越想越不靠谱,又一次进了厨房。
再一再二不再三,贝利给了他机会。
而后……只听厨房一阵叮叮当当。
古先生的早饭,纯纯的东北大乱炖一整盆、冒着热气端上了桌。
古臻:“?”这……不太像贝利的手艺?
贝利:“吃吧,你媳妇儿做的,看我干啥。”
古臻:“你这口音……呵呵呵……和这大乱炖一个味儿。赫赫赫赫……”
贝利:“……”他剜了伊尔一眼。
伊尔难得扭捏,咳嗽两声:“不是故意的,洗多了,我都丢进去了,后面锅里还有一些。”
古臻:“???”
冲进厨房一看——好家伙,一大锅满满当当的全是炖菜!
行吧!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古先生换了个大号碗——“吃!!”
……
一个月后。
忙着和沙老鼠打仗的舒川,偶然歇息……原因是觉得身上麻麻的,总没力气,到古臻家做客,一来就瘫在桌面上哼哼。
“雄主!您来一下。”伊尔连忙招呼正在后院儿种花的古臻,上下打量舒川,并对他说:“我家雄主会看病,他摸你手腕,就知道你什么病,让他先给你查查?”
“废话,”当初古臻给虫皇治病轰动全国,舒川也不是傻子,此时瘫在桌子上继续哼哼:“不然我来你们家干啥。”
不远处闻声而来的的古臻:“……就能不能不学我说话了,一个两个啥啥啥的,真过分。”
说罢,洗手,拿诊包,摆手腕,摸脉搏一气呵成。
下一秒,古臻微微蹙眉,把伊尔拉的远远的,关上门问:“当初……你们吃那个多胞胎糖,舒川也吃了吗?”
“……吃了。”伊尔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内心诧异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和雄虫暗通款曲,指尖颤了颤:“几个?”
“吃了?他为什么明知道还吃……”古臻很纠结,不理解的小小声告诉媳妇儿答案:“没摸错的话,肚子里六个。但五个都是……弱胎。”
伊尔铁憨憨想起自己当初一个弱胎是个真正的女孩子,眼珠一瞪:“五个真正的雌虫吗?女孩子?”
“屁。”古臻深吸一口气,敲他一下:“他雄主又不是人,哪来的女孩,是真的弱胎,不知道能不能拖到生下来,有一个好像都不行了。”
“……啊?”这下伊尔慌了。
他回了房间,不由分说的拉着舒川往医院去。
舒川看了古臻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向来无所畏惧的他,直接去了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和古臻说的一样,六只蛋,五个都发育不良,这五个里还有一个是死胎,要立刻取出来,否则会导致其它蛋的孕育环境都变差。
舒川拿着检测报告,站在医院门口,打开婚姻局的页面……在最后几天时间里,同意了费尔伯恩的婚姻邀请。
——没多会儿,他电话响了,就说了三句话。
“别忙着美,我和你说过,我当初被迫参与实验只能生雌虫,现在肚子里有六个,你要是不要。”
“行。现在六个里面有五个弱胎,五个里面还有个死的,我要做减胎,只留一个,你干是不干。”
“只能留一个。因为孕育能力被药物增强,我只要一个虫宝。所以会顺便做绝育,你同不同意。”
……
三分钟后,舒川回来了,往诊疗床上一躺,摆烂闭眼:“我雄主说,今晚就过来交钱签字,明天给我安排手术,留正常的那只蛋。”
伊尔:“……”
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如果是他,他会想挣扎一下,除了已经死去的,其它都试图保保。
但,每只雌虫想法不一样。
而且,了解舒川的他,听出了他这句话的潜台词:一旦有了婚姻,雌虫想在自己身上做决定,都得雄主亲自来签字才行。
未来的虫生就这么被捆缚起来,只但愿费尔伯恩能对他好点。
……
凌晨时分,费尔伯恩顶着满脸风沙,终于赶到,面对舒川要求留最强壮的一只蛋其余全都不要,费尔伯恩完全不反驳,雌君一切决定都是‘对对对’‘好好好’‘行行行’。
古臻看他这么高兴,以及难得的雄虫顺从态度,十分不理解:“你就……不想保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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