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直呼敲你妈。
病友为周羽棠狂按呼叫铃。
好了。
原著是原著,现实是现实,现实的江小枫可不会再管陆盏眠死活了。
以上剧情,大概率不会实现。
周羽棠放心的睡了个安稳觉,等醒来之时,他们已经走出太上仙门很远了。
既然是秘密潜入,自然不能再身着太上仙门弟子服招摇过市,一行人穿着私服,分别伪装成不同的身份进入死灵海。
江小枫和杜楠假扮投奔亲戚的姐弟,陆盏眠和容尚卿假扮行走江湖的侠侣,尹喻和谢炀装成逃难的文弱书生,其余弟子跟随浦阳真人假扮走方的郎中。
当然,也不算是假冒伪劣,浦阳真人本身就是医修。
这里面最开心的莫过于陆盏眠了,假借伪装为名占尽了容尚卿的便宜,一口一个娘子夫人的,听得浦阳真人直摇头。
进入城池,一行人分开住下,互相装不认识。
谢炀一身玄色长衫,墨发玉冠,眉宇间的英气被他勉强敛去,目光尽量平逸,面色保持一贯的清冷,愣是让他憋出些许温润儒雅的气质来。
反观尹喻,为装穷酸书生无法穿金戴银,这让一向奢侈铺张的少宗主浑身不自在。再加上他的天然气场嚣张跋扈,往那一站不像个文弱书生,反倒有点像罪狱跑出来的魔修。
江小枫看不下去了:“尹师兄,你伪装的身份可是怀才不遇的文弱书生,要病态一点,颓废一点。”
“啊?”英气焕发的尹少宗主从不知“病态和颓废”二词怎么写,他发动脑筋琢磨琢磨,虚伪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呕,这样?”
“……”江小枫,“让你装病弱,不是让你装肺痨。”
容尚卿:“向谢师弟学习。”
尹喻朝谢炀看去,悟了。
他敛起表情,深沉的走过去,深沉的坐到椅子上,深沉的端起茶杯,深沉的抿了口清茶,一语不发,望着窗外出神。
众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东施效颦吧!
住进客栈,店小二为他们烧热水,并赠送一桌免费的晚餐。
“死灵海可是魔界的地盘,二位公子是读书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们,我们想去,咳咳咳咳咳……我们其实想去罪狱,咳咳咳咳咳咳呕——”尹喻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厥过去。
谢炀:“……”
店小二吓得赶紧给客人倒茶。
谢炀嘴角抽搐,强忍搭档的脑残,说道:“实不相瞒,我这位兄弟缠绵病榻多年,恐时日无多,之所以千山万水到死灵海,也是听闻罪狱的总舵建立在此,想登门求药。若罪狱能施恩救我兄弟,我二人便留下来效力,以报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样啊!”店小二笑着说了些“吉人自有天相”的吉祥话,然后环顾左右,小声说道,“我看二位公子也是不容易,你们与其去求魔修,倒不如去求地仙救命了。”
藏在谢炀袖子里的周羽棠一愣。
靠,差点忘了,死灵海有熟人!
“地仙?”谢炀也反应过来了,但假装不知道,稀里糊涂的问,“什么地仙?”
“丹妍地仙啊。”店小二说,“原身是只梅花鹿,修行了千年呢!地仙悬壶济世,菩萨心肠,死灵海是魔修的地盘,隔三差五就有魔修斗法,多亏地仙照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这儿这么乱,你们为何不走?”隔壁桌的陆盏眠问道。
店小二叹了口气:“嗐,拖家带口的,怎么走啊!这地方再破也是我的故土啊!就楼上那俩姐弟,不也是走投无路来死灵海投奔亲戚么,这人呐都不容易,但凡有点出路,谁还乐意在魔界地盘讨生活呢!”
“倒也是。”陆盏眠不以为意的应着,拿筷子夹菜给容尚卿,“夫人,多吃些。”
容尚卿瞥他一眼,未动声色。
外面下起了大雨。魔界的气候一贯如此,别说四季了,就连一早一晚的天气都不固定,往往早起热死人,到了夜间滴水成冰,前一刻艳阳高照,下一秒倾盆暴雨。
店小二早就习惯了,着手关门关窗,并在店掌柜的授意下拿打烊的牌子挂出去。
店小二前脚关门,后脚就有人敲门,听声音还挺急的。
谢炀等人目光变换,警惕的望向门外。
房门大开,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年轻窜了进来——抱头鼠窜的窜。
他也真是狼狈,被暴雨浇成了落汤鸡,甚至不知在哪儿摔了跟头,身上全是淤泥,手里提的东西也湿透了,他哭丧着脸说:“我的碧螺春啊!”
等这人一抬头,谢炀等人皆是一愣。
温知新。
店小二急道:“公子快进来吧,外面雨好大。”
温知新也看见了谢炀等人,本能想叫人的他及时意识到什么,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改口道:“先生小姐们,在下姓温,是名茶商,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众人假装初见的打过招呼,不便多言,各回各屋。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温知新偷溜出房间,见四下无人,摸进了谢炀和尹喻的厢房。
毕竟其他两个厢房有女眷,大半夜的不合适登门。
周羽棠总算得到出来透气的机会,蹲在榻上啃包子。温知新第一眼就看见他,欢喜得紧:“嗨小糖,好久不见了。”
嗯,真是好、久、不、见!
尹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你们听阙阁就你自己?”
“当然不是,我们分开行动的。”温知新无奈的说,“我派弟子散落四海九州寻找阁主下落,实在是人手不足,此次只有我跟三个师弟来了。”
尹喻:“你们那阁主也太不靠谱了,说跑就跑。”
谁知一向温和包子的温知新居然急了:“尹少宗主,休要辱、我师门!我们阁主惊才绝艳,深明大义,岂是那种不负责任之辈?他定是有难言之隐,或是被不得不去着手办理的事情给耽误了,他会回来的。”
“行行行。”尹喻挥挥手,“情人眼里出西施,弟子眼里出圣贤。”
周羽棠被他夸得极其不好意思。
谢炀问:“你来时可有遇到金蝉寺的人?”
温知新摇头:“不曾,他们出发的晚,最快也要明日到。”
第二天,谢炀跟尹喻连同温知新假装去寻找地仙救命,实际是前往城中心跟天雪宗的人碰面。
死灵海虽然环境恶劣,但不可否认它本身极为“繁华”,毕竟是罪狱的老家,有势力就相当于有金钱,很多商队来来往往跟魔修做生意。
天雪宗的人伪装成戏班子,浩浩荡荡十多个人,显眼但是不招摇。尹喻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亲爹尹空城正带领弟子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引得围观百姓连连鼓掌叫好。
“好!”尹喻也跻进去吆喝,被谢炀瞪了一眼才想起自己的人设来,当场肺痨鬼俯身,咳的惊天动地。
表演完口吞宝剑的小弟子捧着盘子来求赏银,谢炀取了几文钱放进去,那小弟子凑近悄声说道:“今夜子时,城郊见。”
街市上熙来攘往,摩肩接踵,有凡人有修士,有妖也有魔,甚至没准还有鬼修。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不好说话,尹喻虽然心急,但分的清轻重,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被温知新拉着离开了。
他们不急着回客栈,而是分散在城中各处打听消息。
据店小二所说,丹妍地仙没有固定的居所,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她的道场,天为被地为床,来无影去无踪。浦阳真人试图找到丹妍地仙,拉拢她作为一大助力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一个月前丹妍去了听阙阁,一个月后她指不定回没回到死灵海。
谢炀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他觉得这样效率太低,不如直接抓个魔修来问话。
周羽棠鼻子很灵,藏身在谢炀袖子里尚能闻到空气中荡漾的一缕仙气,他急不可待的叫道:[主人,快往东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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