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犯何罪?”
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听到问题,女子眼泪涌现,猛然抬头吼出:“强抢民女还杀人放火。”
紧接着她愣住了,那个人称活阎王的男人,看着竟是个白面少年,剑眉星目,嘴角好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毫无一点杀伐之气。
面对女子呆滞住的眼神,任柯眼尾上佻,“哦?”他拖长了尾音,嘴角上扬,不紧不慢道:“那确实是该死呢。”
这时女子才回过神来,泪如雨下,“只要你帮我报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世人说,活阎王无恶不作,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他点头了,就算是京城的皇帝他都敢杀。
任柯缓步靠近,衣摆掀起地上的落叶,脚步不疾不徐,到女子面前后他微微俯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轻声说道:
“为表诚意,我亲自去。”
闻言,女子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呆滞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文娴。”
问完话了,他便丢下女子走了。
先不管这女子的来历身份,他也许久未活动筋骨了,能知道他的踪迹也算是有本事的,况且还不怕死堵在家门口求他,他总不好拂了人家貌美姑娘的面子。
再说,他早就听说富商程贺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这样的人,他又怎么能留着他活,那不是扫了他天下第一恶徒活阎王的面子吗?
这天下太小了,有他一个恶人就足够了。
骑马半柱香时间,便来到了程府,此刻天色将晚,只有明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像黑布一样的天空上。
月黑风高杀人夜,很好。
任柯墨黑的眼睛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打了个哈欠,看着有人守卫的程府大门,走了过去。
他被家丁给拦住了,其中一个家丁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你是什么人,程府是你能随便进的吗?”
任柯碎发微微遮眼,冷冷一笑,“我想去哪你拦得住吗?”
许是他眼神太过骇人,那家丁被吓到了,磕绊的问他:“你……你是何人?”
“承蒙大家抬爱,世人称活阎王。”
他自报家门时,脸上并无一点傲气和喜色,那双眼睛平静的像是一谭死水。
他平静不已,那些家丁却是大惊失色,低头看到他手里的剑,剑鞘上露出“阎”字,瞬间慌乱起来,几个人乱成一团,跌跌撞撞的往里跑去。
乱七八糟的喊着什么,任柯反正是没听清楚,但他若是没猜错,想必是“阎王来了,活阎王来了,快报官”类似的。
他拍了拍衣摆,握着吓坏家丁们的阎王剑,大步流星的往程府里走去。
他站在廊下,看这富商的宅子,果真是无处不透出一股银子的硫酸气。
四处都点着灯,十分通透,光前院中间就修了一个富丽堂皇的花圃,里面种了很多奇花异草,透过花圃看去,那烛光闪烁的大堂看起来更胜一筹,只是他眼神不太好,加上天色黑有些看不太清,不然也是可以大饱眼福了。
他在那欣赏宅子,完全没理会正在集结的家丁护卫。
“你就是人称活阎王的杀手?”
淳厚的声音响起,让走神的任柯回神,他看去,一个四五十岁发福的中年男子,在几个美貌女人的簇拥下站在大堂门口。
果然是,穿金戴银,浑身的铜臭味和瑾行告诉他的别无二致。
他说的话,“活阎王”这个任柯没意见,可“杀手”就不对了,他杀人已经不用听任何人指挥了,怎么能说是“杀手”呢。
许是他的名声太大,程贺不想和他硬碰硬,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这问题问的让任柯很无语,都说他是杀人如麻的恶徒,那他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看着不爽杀了就是。
不过今日他睡饱了,心情好,就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杀你这样的人,还需要理由么?”
说着,他便抬腿下阶梯,他这走一步那些家丁护卫就退一步,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恐惧的。
尤其是程贺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了。
任柯每多走一步,他就颤抖一下,最后在人走到花圃时,害怕的忍不住的大喝:“给,给我拿下他,谁拦住他,赏钱百两。”
那些被恐惧支配的人,现在变成了被金钱支配的人,一个个眼眶里的眼珠子变成了铜钱一般。
不要命的冲向他。
真是!送死。
任柯眼神变得如同清水化不开的浓墨一般深邃,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他的“阎王”已经好久没有血液滋润了,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
剑出鞘,仿佛是真的阎王一般,将那些为了钱奉献生命的无情的收割。
在黑夜中,任柯一身黑衣好似无形一般,只看得见那他手里的阎王剑划过黑夜,划破人脆弱的血管。
阎王剑上滴落的血液,都好像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张扬。
借着烛光,隐隐约约看得见他的身影,还有那从人体里迸发出的血液,像廉价的燃料一般挥洒。
只不过片刻功夫,那些阻拦他的护卫家丁倒下几个后,其他的哄逃。
程贺被吓住了,他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经逃窜不见。
血液沿着剑身滑落在地,渲染了这无边的寂静。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每个人基本上都是一剑封喉,面上没有狰狞痛苦之色,任柯面无表情的拎着剑走过去。
程贺慌忙的逃窜,最后逃到了墙边,无路可逃了。
任柯快速解决后就离开了,他前脚刚离开,后面官兵就来了,当官府在全力追查之时,一群白衣男子从破落的程府门口经过。
其中一个少年,看着快被烧完了的程府,低声叫前面带头的人,“师兄!”
带头的青年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只听得见声音有些沙哑,“救火。”
那少年弟子点头:“是。”
任柯回了木屋,看那女子还跪在门外,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经过,冷冷的述说,“你的仇已经报了。”
闻言跪的笔直的女子整个人放松下来,往地上瘫软。
他双脚还未踏入屋内,便听到女子坚定不移的声音:“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我的命就是你的。”
这话他好似听过很多次,任柯侧目看她,月光下的人身上浴了一层月光,显得圣洁,他莫名的想笑。
文娴见他笑了,便以为他是同意了,于是歪歪扭扭的起身,试探性的进了屋。
屋内窗户打开,月光闯了进来,落在床榻边上,给漆黑的屋子添了亮光,任柯站着温和的月光下正宽衣。
文娴寻摸了烛台点上光,一瞬间屋子里的烛火掩盖了月光的柔和。
她自作主张的上前帮他宽衣,指尖触碰他的肌肤,有一种刺/激感。
背对着她的任柯冷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时有时无的贴近自己。
文娴用自己的身体触碰他,可惜他毫无感觉,甚至于有些厌恶。
在文娴伸手去揽他的腰时,任柯微微垂眸,突然的转身,毫无征兆的将她压在旁边的桌上,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文娴姿色尚可,额头上的淤青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红了的脸蛋更是有一种娇柔的感觉,一双眼睛满是娇羞之色。
任柯两手将她围住,俯身略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耳畔。
“确实有几分姿色,可还是差了点。”
他的声音冰凉如同冬日的寒冰,从她袖口中取出一块木牌,上面刻有梅花,正是千机阁的木牌,文娴瞬间僵住,看着他神色冷漠的直起身。
任柯将木牌一把捏碎,神色凌厉:“滚。”
他眼底是压制的杀气,文娴听过无数他的传闻,也相信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于是她慌忙的往外逃去,眼泪止不住的流。
千机阁可真是会做生意,一份情报做两次生意,只不过看在千诲的面子上他不计较,没成想倒是恶心了自己一遭。看来当初他放过千机阁倒是自己太过仁慈了,真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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