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到什么时,突然听见楼下约莫两层的位置响起了闹钟声。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无人机应该要带着手机将丧尸引到一楼外面,而不是在中间楼层响起!
他加快脚步下楼,和往上走的乌弃云撞上:“快!趁闹钟还在响赶紧回去!”
司檩上楼把愣住的小男孩夹在腋下,跟在乌弃云身后冲进五楼走廊,丧尸似乎都在下一层,被尖锐的闹钟响声完全吸引。
司檩放下男孩用钥匙打开家门,三人成功脱险。
乌弃云蹙着眉头:“楼下丧尸很多,无人机被打翻炸机了。”
司檩脱下湿漉漉的上衣:“看清具体数量了吗?”
乌弃云:“至少十个。”
司檩皱起眉头:“没关系,我们暂时不走。”
他倒是不太担心后面,毕竟他之前的东西可不是白买的。
“我刚看了,郑波家的门还关着,应该是老乔自己开的枪。”
乌弃云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你要去拿枪?”
司檩道:“虽然枪声会吸引丧尸,但必要时刻可以保命。”
乌弃云立刻说:“我和你一起。”
司檩摇头:“我自己去,你看着他。”
丧尸此刻都推积在下一层,只要楼上不再发出声响,他们应当不会再陷入危险。
乌弃云给司檩找了件干净衣服:“有事要立刻叫我。”
“好,刀你拿着。”
司檩不再停留,把蝴/蝶刀留给乌弃云防身便出了门,郑波家里最多一只丧尸,他有信心对付。
乌弃云转着手中精致的刀,沉默了会儿给小男孩拿来八宝粥和面包:“桌子上的水自己倒。”
说完他便来到门口,看司檩拿出一张卡轻轻松松撬开郑波家的锁。
他微微挑了下眉头,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那边传来动静,看样子老乔应该是对自己的头部开了枪,直接扼制病变的可能性。
乌弃云放心了些,他来到走廊窗户口朝外看去,短短几个小时内,增加的丧尸数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甚至有些丧尸身上还穿着警服。
对面居民楼的窗户上有和他一样向外张望的人,可见幸存者多少还存在着。
乌弃云重新回到屋内,小孩坐在桌旁不说话,桌上食物也没怎么动。
“你给其他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乌弃云又说:“哥哥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让小男孩待在原地,自己准备去看看司檩,到底还是不太放心。
可乌弃云刚踏出门槛,身形突然顿住。
他的脑海里瞬息间闪过很多画面,他们刚看见小男孩的时候浑身是血,但不是男孩自己的,那就只能是被浴室里已经变成丧尸的妈妈抱进衣柜里避难时沾上的。
那时妈妈已经受伤,血流不止,但却只想要保护儿子,自己还爬进了隔壁浴室……
如果忽略细节,这倒是令人感动的母爱。
乌弃云回过头,男孩黝黑的瞳孔似乎泛起了一点白光。
他看向男孩的手腕,那里的纱布干净洁白,如同刚换上去的一样。
如果是男孩妈妈将他抱进衣柜里,那手腕上的纱布又怎么会一点血都没沾上?
……
老乔太阳穴上有一个黑红色的孔,血液顺着耳旁漫延而下,司檩捡起他手中的枪退了下弹匣,里面还有十一发子弹。
他将枪收入腰间,来到被一枪爆头的女尸旁,想检查一下她的身体。
但和他之前粗略观察过的另外一具丧尸尸体一样,身上同样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胎记、包括司檩想找的纹身都没有。
司檩考虑这个倒不是空穴来风,之前还出现过纹身贴毒品这种东西,这里面出现问题也不无可能。
但女丧尸身上没有,天台胖子说的纹身贴也可以排除了。
难道是药物?可这根本没法查,胖子说他半个月前开的药,不可能这两天才开始吃……
“咚——”
司檩猛得回首,是乌弃云那边的声音!
他立刻冲出走廊,只看见一身血的乌弃云沉默地望着屋内,泛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地面。
司檩心里一颤,毫不犹豫冲到乌弃云身侧,他顺着乌弃云的目光看向屋内倒在地上的男孩,头部血流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结束,晚上见。
第11章 更
乌弃云扯了下嘴角:“他被感染了。”
司檩:“你——”
乌弃云又道:“是手腕。”
司檩闻言蹲下身,抬起男孩的手腕看了眼,发现有一道竖长的伤,看起来应该是被菜刀一类的利器划破的,看愈合程度最多两天时间,周围还有几条黑线朝着身体四周漫延。
司檩本以为是他手腕被母亲抓伤,但现在来看应该是母亲抱他进衣柜时不小心将带病毒的血渗入了男孩伤口中。
母亲只能草草给男孩处理伤口并简单包扎一下,因为她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云哥——”司檩抱住了他,轻拍着他背,“没事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先别抱,都是血。”乌弃云微微推了下司檩,“没那么脆弱,就是有点……”
试想,一个前一分钟还在跟你说话、娇蛮秀气的小男孩,下一秒就张牙舞爪地朝你扑来,想撕咬你的身体食你血肉……
这换谁谁心里能好受?
乌弃云反应速度不算快,只是在看到男孩泛白的瞳孔后微微一怔,便很快制住扑来的小孩,将他摁在墙上闭了闭眼一刀刺入。
司檩还想说什么,乌弃云靠着门耳朵微动,楼梯那边似乎有动静:“先进去。”
他们将男孩尸体拖到门外,司檩关好门后就将乌弃云拉到桌旁坐下。
他站在乌弃云面前说:“抬手。”
乌弃云微愣,听话地抬起手,被司檩拉着衣角脱掉上衣。
司檩又拿了条浸过水的毛巾,借着手电筒的光仔仔细细地擦着乌弃云的脸。
刚刚拔刀的时候,乌弃云上身都未能幸免,身上好歹有衣服挡着,但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锁骨里都有血痕,脸颊上也是。
司檩专注地给他擦血,仔仔细细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司檩垂着眸,抹去乌弃云锁骨上的血迹,如果他没带那个男孩下来,如果他提前察觉出不对,就不会让乌弃云陷入危险之中。
这次是万幸,乌弃云没受伤,可这种受伤的可能性就应该从初始就完全杜绝。
如果乌弃云出事了怎么办,他再带着对方在末世苟且十年直到撑不下去吗?
他不该因为当下是末世初期,就没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
乌弃云眼看着司檩的手越来越靠下,呼吸逐渐窒息。
他握住司檩解自己裤腰的手微妙道:“虽然我不介意,但这种时候是不是不太好——”
司檩动作一顿,总算回过神来:“湿哒哒的,赶紧换掉,头发也擦擦。”
乌弃云:“……”
司檩来到浴室脱掉自己因为拥抱乌弃云也沾到血的衬衣,还有在天台被雨水浸湿的裤子,鞋子更是沉重无比,拎着少说好几公斤重。
他擦完头发和身体,裹了条浴巾后才反应过来乌弃云刚刚说的“我不介意”是什么意思。
司檩嘴角微抽,想呼死乌弃云。
他在担心乌弃云有没有因心理上的冲击而受到伤害,结果乌弃云都脑补了些什么鬼东西?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小区路上有几只零零散散的落汤鸡,托着沉重的步伐慢腾腾地游荡着。
围栏外的马路上也是空荡一片,这会儿应该没人敢出来,除非弹尽粮绝,否则谁愿意冒生命危险出门?
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普通人家里的存粮能维持多久生计?
够一家三口吃三天?七天?半个月已经算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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