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蛮回想了一下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很好啊,祁苏崽会给扶风做好多好吃的,扶风在削木板铺地呢。”
守蛮看了看左右,这会儿大家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大片草坪上几乎没什么人,他又问:“那你觉得我们……”
守蛮话还没落音,角蛮忽然嗖的将果子塞进衣服兜里,双眼一瞪,化为兽形,咚咚咚的跑向一片突起的小土包,疾步跃起,两只前蹄狠狠往地面一踩,“什么东西!”
天赋力量流转,大片草皮翻起,翠色草叶和着湿泥漫天乱飞,角蛮这一踏就轰出了丈深的大坑,里面的黑泥巴竟然裹着一个兽被震飞了出来。
那兽突然被人从藏身的土里震出来,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凄厉嘶鸣,四爪乱舞,一落地就往土里钻,瞬间的功夫,大半个身体就钻入了土里,
眼见那兽就要逃跑,守蛮也顾不得等角蛮的回答了,他低吼一声,同样化为兽形,四蹄猛踏,踏得地动山摇,轰轰轰一路震过去,那四脚兽逃到哪里,翻涌的泥就追到哪里,
一方是钻地的兽,一方却是能操纵土的兽人,结局可想而知,守蛮和角蛮联手轰炸不过三轮,那四脚兽就躺了,整只兽翻在地面,肚子朝天,长条形的躺在地上,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想跑都没力气了。
守蛮化为人形,大踏步过去,提着四脚兽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这四脚兽在黑泥里还是个黑的,被提到空中竟然化为了斑驳的灰色,
“什么玩意儿?”守蛮还没见过能变色的兽呢,抬手就想给它一拳头,看看它的防御力够不够强。
“别打。”角蛮拦下守蛮,自己提过这条长条形的兽,“这兽有点儿意思,如果不是我们,换了其他族人,说不定还真给它逃了,都没见过这样的,拿给祁苏崽看看。”
部落现在保持天虎兽族的传统,遇到没见过的植物没见过的兽,都要拿去给最聪明的人看看,以前是锅火,现在就是祁苏了。
————
白天都在家的时候,祁苏会把三面推拉门都打开,正门大木门也大大开着,清新的湖风南北对向吹拂,
东面有一个小山包,坐在西面的湖边,穿过大房子都能看到山包上的草地。
角蛮和守蛮到的时候,扶风正坐在外面的青石地面上,拿着一把大刨花推子在刨木板,
两人老远就看到了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角蛮好奇的看了看摞得整整齐齐的长宽木板子,“扶风你干啥呢?”
“磨木板铺地。”扶风吹掉木板上的木花,仔细检查有没有打磨得不光滑的地方。
搬到这边三天,祁苏有两天都是光脚到处跑,上炕的时候脚冷得跟冬天的冰一样,简直无可救药,他也不能把人捆着不让跑,只能在地上铺满木板。
守蛮伸头往房子里望了一眼,除了祁苏叫做厨房和厕所的地方,其他基本都整齐的铺上了深木色的木板了,是比一般胶青果浆抹的地面要好看。
扶风抱上最后一批木板,抬头看了眼角蛮手上提着的兽,看到那灰黢黢的丑兽就皱眉,嫌弃得不行,“今天苏苏不煮吃的,拿到大食堂去吧。”
本来还在装死的兽一听这话,吓得浑身都僵了,只见大长河族的人揍人凶,没听说他们还要吃人啊!
这四爪兽一路上都是半僵死状态,听到马上就要被下锅了,立马拼命的挣起来,“别吃我!我的肉一点儿都不好吃!”
祁苏从屋后绕过来,手上抱着个两分隔的小金坛子,一边是水草种子一边是碗口莲种子。
湖心岛南面是宽阔的大湖,其他三侧的湖水则只有三四十米宽的样子,他打算在水里养点儿鱼,顺带种点儿碗口莲,
他先用韧性十足的水草筑了两道水网,东北角一道,西南角一道,鱼在中间圈起来的范围活动,免得到时候跑到湖里,他一条都捞不着。
他将小金坛子放到屋檐青石板上,“怎么捉了个外族兽人来?”
角蛮随手一甩,将四脚兽甩到地上,“不是我们要捉他,是他偷偷跑进我们部落,这家伙会钻土,谁知道想干什么。”
四脚兽没怎么接触过大长河族的人,但凤皇一族的族长他是认识的,一见扶风,他立马化为人形,忙手慌脚的跑近,
“族长大人,我是钻土族的人,我们部落经常为给你们部落送土果的,不要吃我!”
扶风左右看了看人,“钻土族的人?”
钻土族离他们部落远,又常年喜欢钻土,来送土果又基本都是人形,猛一见,他还真没想起来,现在看看,可不是钻土族的人吗。
钻土族的人脑子都圆滑得很,十分擅长讨好各大部落,扶风对他们倒是没什么恶感,便让祁苏别伤他的性命,便抱着木板进屋了。
祁苏席地坐在一堆打磨光滑的木板上,看了看人,“长河东岸都这么随意吗,兽人可以随便跑进其他部落内部?”
钻土族的人被问得脑袋一缩,
这当然是不行的,
部落内有很多没有战斗力的幼崽,有过冬的食物和柴火,要是到了春季,还有很多怀孕的雌兽,别说兽人,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都不允许随便进入其他部落内部,
换做平常,他也是不敢的,可他那次运气好,吃到了一点儿糖浆,这些天他在大长河族周围徘徊听见,原来那个黄橙橙的和毒针虫一样甜的东西叫糖浆。
祁苏见这人似乎不是硬骨头,便干脆询问到,“你钻进我们部落做什么。”
钻土族人趴在地上,时不时瞟一眼祁苏,凤皇族长说了不会伤他性命,那这个看起来就弱弱的部落智者应该不敢对他如何吧……
祁苏见这人眼睛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打什么好主意,立马喊到,“守蛮!”
守蛮半点儿没带客气,一脚踩在他后膝盖骨上,别说蛮牛族人都力大无穷,就算不用力气,守蛮这铁塔似的身高重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钻土族人痛得直叫,本来就是个软骨头,半点儿没耽搁,立马全招了。
眼见就要冬季了,周围是一点儿毒针虫浆都没有了,然而他钻在土里,经常都能听到出来狩猎的大长河族人说喝了糖水,
一次还好,几次这谁忍得住,越吃不着越想吃,他想吃得都抓心挠肺了,这才悄悄钻进来的,
他们一族的天赋力量,钻整个平原都没问题,不过他们战斗力不行,一旦被人逮住了,像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所以一般也不敢随便乱钻,
“所以,”祁苏笑了,“你是看我们部落好欺负,想来偷糖浆的?”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钻土族人趴在地上连连求饶,能控土的兽人天生就是他们的克星,他要知道大长河族有这种煞星在,就是被糖浆馋死也不会来!
祁苏对外族人其实没什么想法,最初抢他们猎物,他们后来也抢回来了,谁也不欠谁的,如果友好交流,他是来者不拒的,但这种偷鸡摸狗,还奸猾得很的,肯定不能轻易饶过。
“守蛮,把他吊在部落门口,不准他逃走,让他部落拿五十张兽皮来换。”
主动去抓兽人换兽皮的事他不会干,但闯上门的他也不会轻轻放过。
钻土族人一听这话,灰黑的脸都吓白了,“伟大的智者,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我们部落根本没有兽皮啊。”
钻土族人擅钻土,以土为生,冬季都是钻进土里御寒,仅有的几张兽皮都送给周围的大小部落了,别说五十张,拿出十张来都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带走。”对待敌人,祁苏绝不会有仁慈之心,都钻到他们部落里来了,还随便放过,那以后谁都会觉得他们部落好说话好欺负,这可不是立族之道。
守蛮对这个打断自己和角蛮说话的族人不爽很久了,立马倒拎起他的脚就走,钻土族人体型矮小,守蛮提着他跟提着个幼崽似的,说挂在部落门口就要挂在部落门口。
钻土族人一路哭嚎着直叫唤,一会儿求祁苏,一会儿求扶风,一直哭喊着快被提出湖心岛了,脑子里才灵光一闪,急切的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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