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薄藤到底是不是K,虞荷决定答应对方的邀请。
有些难为情又纠结点点头,鸦羽似的睫毛扑闪扑闪,明显宽大的睡衣斜挂在肩头,露出部分圆润小巧的肩胛骨。
他是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勾人,纵使薄藤知道胆小的他十分拘谨不安,然而正是这种不经意的挑./逗,更加摄人魂魄。
薄藤扯出一抹笑意,温声道:“好,那我今晚来接你。”
电话挂断后,虞荷给薄藤发了隔壁小区的定位。
虽然他迟钝,不代表他很笨,面对陌生人,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网友,他还是很有戒心的。
但虞荷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薄藤是什么人、什么地位,他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
算了,不管了!
真正见到薄藤时,虞荷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
薄藤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SUV,停好车后,主动来到虞荷面前打招呼:“等久了吧?中途遇到交通事故,有些塞车,真是不好意思。”
虞荷大概等了薄藤十分钟,他不喜欢等人,可对方态度很好,他便不生气了。
初次见面的他还有些怕生,小心翼翼偷瞄一眼,又迅速敛眸,声音也带着怯怯的拘束:“没事,我没等多久。”
“那也是我的失礼。”
薄藤递出一个高档纸袋,上头印着奢侈品烫金logo,“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我挑了很久,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会难过的。”
虞荷受宠若惊地接受。
上车时,薄藤为他开门;
入座后,薄藤单手撑在他的腿侧,探进身,帮他系安全带。
过近的距离让虞荷浑身一僵,整个人陷入不安,但薄藤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些冷冽,又有些……熟悉。
系好安全带后,薄藤自然离开,手指不小心划过大腿,惹得虞荷浑身一颤,压不住的呜咽从鼻腔冒出。
软软的鼻音在车间溢开,无措的眼神哀哀抬起。
好像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
“我弄疼你了吗?”薄藤懊恼道,“抱歉,我该多注意点的。但车内空间太小,刚刚碰到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面对除K以外的人,他没那么娇气,也不敢娇气。
虞荷摇摇头,语气生疏又礼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你快进来吧,外头很热。”
薄藤微笑着颔首,转过头,和煦面孔倏然冷下。
怎么这么好骗……
看中的人很单纯,意味着接下来会省事很多,薄藤却开心不起来。
拥有如此招摇的脸蛋,性子却单纯到无害,并不是一件好事。
意味着很容易被坏男人哄骗,也许被骗了还很高兴,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为了不让单纯的虞荷受到坏男人的伤害,薄藤只能自己来照顾他了。
上车后,虞荷有些好奇,想要拆礼物,却又觉得没礼貌。
薄藤看透他的想法:“拆开看看吧?我希望你会喜欢。”
虞荷点点脑袋,忙不迭取出里头的物件。他这才发现,里头原来还有一个袋子,最初的烫金纸袋只是伪装。
真正的包装袋里放着一个木盒,看起来品位极好,档次极高。
盒子内装着一块表,表盘装载浩瀚星空与璀璨银河,表圈镶嵌着的梯形钻石闪耀光芒,交织成流动的神秘宇宙。
虞荷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当下便被震撼得挪不开眼。
可是看起来很贵……
虞荷合上盖子,刚要还回去,薄藤先一步开口:“喜欢吗?”
“嗯,喜欢……”但是……
“喜欢就好,戴上去看看吧?你很漂亮,这只表很适合你,我想看到你戴上它的样子。”
正在开车的薄藤微侧过一点头,眸光映着许些碎光,显得愈发柔和。他说:“可以吗?”
虞荷本来就很喜欢,加上薄藤太会说话,思忖片刻,还是点点小脑袋。
但他很紧张,戴了半天没戴上,反而把脸蛋羞得红扑扑。
薄藤轻笑道:“等到了电影院,我帮你戴吧。”
觉得丢人的虞荷小声“嗯”了一声。
电影院被包场,里头空无一人,被冷气吹得有些冷的虞荷,又往一旁偷瞄。
在眼神刚望过去,薄藤就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腿上:“冷到了吧?”
“也没有很冷。”
说是这么说,可小表情高兴得飞扬。
电影很快开始,虞荷这才知道,薄藤选的电影是鬼片。
胆小的他根本不敢看,眼睛全程闭着,又因闭着瞧不见东西,可怕的声效钻入耳中,形成更大的恐惧感。
腿上的手背倏然被冰冷触感触碰,虞荷被吓得原地弹起,睁开眼呆呆愣愣看着薄藤,又感到很丢人。
“你害怕吗?”
“我才不怕。”
虞荷嘴硬,可小腿明明抖成筛糠。
薄藤又和他道歉,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薄藤的态度太好,也太顺着他。
他能确定,这就是K。
只有K才会像笨蛋一样无条件哄着他,无底线顺着他。
得出结论后,他仰头看向面前高大男人,很委屈地说:“好吓人……”
薄藤轻柔捧起他的脸,指腹缓慢擦拭晶莹泪水,轻声细语哄着受惊的虞荷。
哪怕目前剧情根本没有出现恐怖片段。
“那我们不看了。”
“嗯……”
虞荷又摆出凶相:“要戴表!”
刚刚说好帮他戴表,看了这么久电影,薄藤也没有帮他。
“但电影院太黑了,我们离得有些远。”薄藤带着些诱哄,“我们靠得近一些好不好?”
虞荷点点头。
薄藤坐在椅子上,虞荷凑得很近,为了方便薄藤帮他戴手表,主动爬到薄藤身上去。
双腿分开跪坐在上头,娇娇气气递出白嫩小手,等待薄藤的伺候。
手表刚碰到肌肤有些凉,虞荷将手往回缩,松松扣在手腕的手掌包在手背上。
手背上的手掌有些烫,可分明前不久还很凉,他别过一点头,露出泛红耳垂,小声催促:“你快点呀。”
薄藤这才回神。
轻声嗯了下,专注低头帮他戴着手表。
他的手腕腕骨很漂亮,微微凸出,握起来拥有恰到好处的肉感。
摸起来肌肤滑腻,好似上好羊脂,随便含一口都会化出水。
虞荷感觉有些不对劲,戴手表为什么要摸他的手,还要捏他的手指与掌心肉?
狐疑抬眼,却因被揉得很舒服,忍不住把头靠在薄藤身上,语气也很凶:“不准捏我了!”
说完,又感到自己太凶,虞荷把嘴巴黏糊糊送到薄藤耳边,小声撒娇,“好想你。”
想谁?
想他?
薄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虞荷就用这么依赖的语气,跟他撒娇?
像是调情。
这些行为像极了情场老手,充满调.情逗弄意味,与这张纯情的脸蛋截然不同。
难道是他看走眼,其实虞荷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嗯,我也想你。”思忖片刻,薄藤说。
虞荷开心极了,软绵绵的手臂搂着薄藤,脑袋靠在颈间,听着薄藤的呼吸声,看着自己的新手表。
好漂亮的手表。
“好困。”将手表翻来覆去瞧过后,虞荷也没了耐心,懒洋洋打哈欠,“想回家睡觉。”
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
但薄藤很有绅士风度,扶着掌下窄腰,欲把虞荷扶起。可怀中的人搂得很紧,还很娇气地使唤人,“要抱着走。”
从电影院到车库,薄藤都抱着虞荷,因为带着口罩,他们也没那么拘束。
只是虞荷还是不敢抬头看人,口罩下的小脸闷得粉红,眼睫扑闪扑闪,一副难为情到了极点的模样。
可刚刚做出那么撩拨人的事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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