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着家里大小事务,各方面都要照顾到。
自家的三个男人都要看,这就三份了。
程太师也要,二弟也要给,文浩也想看。
其他孩子还小,买一套放书房里,轮着看就行。
这事儿办得差不多,家里男人们也都回来了。
程砺锋跟程太师已经貌合神离,不想程文瑞夹在中间难做,平时能同进同出,反正他面冷话少,跟人说不了几句话。
程文瑞现在身上差事变多,程太师意思是他今年才十八岁,能先不急,年底寻摸亲事,开始准备,按照正常下聘时间来算,到明年成亲去了,再看看安排个什么职位。
程砺锋想要他先历练历练。
家学渊源,程文瑞学识已经足够,以后又不是不看书了,想学随时都能学。
实干能力先提上去,趁着年轻,家里长辈能扶持几年的时候,不要虚度。
成亲的事,依他看,就不必着急——主要是程文瑞暂时没想法。
这几天父子俩因这事,关系再次往冰点降,程文瑞都不想跟他们一起走。
但成亲这事,于他们这种高门大户来说,也不能拖太久太晚,不然别人要以为他有什么毛病。
程太师觉得,既然都是明后年的事,现在开始相看又有什么不可以。
程砺锋说不行,“开春后看,成亲就年底、年初。现在看,万一你直接给他挑中一个,那成亲就是来年夏季,正是忙的时候,谁弄这事?”
程太师说要真能一眼挑中,那姑娘应当极好,跟文瑞极为般配,错过才可惜。
再说,相看好了,庚帖交换了,婚期是能商量的。
他这态度,就差直接说他有中意的人选,就等着人点头同意,显得他不那么专横霸道。
程砺锋让他别想了,“我儿子的亲事,当然是我做主。”
这事再次没谈拢,程砺锋还不让程文瑞去程太师的书房,把儿子带回自己院子里。
恰好虞氏这边有信,他俩一起看。
这书房也摆了沙发,开始都觉得太软和,坐上去太放松,不利于学习,会懈怠。
这段时日用下来,都已经习惯。
父子俩都往后靠着,还听云程的,做了抱枕。
抱枕搁在膝上,能顺便给胳膊抬高,坐上头,浑身骨头都是放松的。
信件有署名,父子俩一人一封。
程砺锋拆信时,还问程文瑞怎么看,“你爷爷是要憋不住了,回头带你出去见人,你自己上心点,小心碰上谁家千金,到时也麻烦。”
也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人,想要等等。
程文瑞叹气,“没人,就是不想太早成亲。”
是对他爷爷有点疙瘩,不想把亲事给他安排,又绕不开这一关,也明白程太师不论如何不会害他。说亲事,家世帮助是其次,品性相合才是首要,要他以后后院内宅无忧。
他就是想缓缓。
程砺锋点头,表示知道了,“明天给你爷爷甩脸子。”
程文瑞:“谢谢爹。”
云程给程砺锋的信件一如既往,就是叨叨家常。
里头没什么重要大事,这也是好事,说明日子顺遂。
云程身子也好,孕肚变大后,其他反应都小,与从前无异。
还汇报家里三人的情况,最后给程砺锋做个检讨。
学习任务不重,但他一直都没能坚持好好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程砺锋笑笑,把里面的全家福拿出来看,目光落他肚子上,心里担忧升起,笑意也淡了。
他把信件给虞氏,虞氏说她看过了。
他就给程文瑞。
程文瑞自己的信都没看完,还有两本书用油纸包着。
这书虞氏没拆,上头写着给程文瑞的跟程文杰的。
程文瑞说:“表弟这次是说发现了一个松筋骨的‘操’,适合久坐不动的人起来跳跳。还有一个舒缓眼睛的。一盏茶的功夫能把两个操都做完,还能缓缓神。”
怎么做,就在册子里写着。
程文瑞拆油纸时,他爹把信件拿去看。
油纸拆开是两本册子,一本厚一本薄。
薄的是眼保健擦的做法,不是真人教,也没做动图,云程画了详细的动作拆解。
厚的就是广播体操手动版动画了。
程文瑞按照信里说的法子来,看见那些小人就那么蹦跶起来,觉得神奇,他这个不贪玩的性子,都跟着看了两遍。
见他爹目光也一直在这上头,就把这动画给程砺锋看。
体操如何,他们都没开始跳,不知效果。
这图画倒是不错。
程砺锋让程文瑞先别把这画册交出去,“你这段时间能开始准备万寿节的礼了。”
万寿节,天子生辰,要为他祝寿。
程文瑞因蜂窝煤的事,在天子面前留了名,恰好有这动画样式,借花献佛了。
这都是云程提供的东西,总不能白拿。
他后头会跟御史南下,说再顺便去看看他们。
程砺锋还请匠人在做兽头镯,这东西难打,就一只,给云程的。
另外是做了四只带生肖图纹的平安扣,这就公平着来,一家四口都有。
算着日子,也该好了。
到时拿过去,再看看云程他们缺什么。
剩下的就是新话本了,闲暇时看看解闷。
进入十一月,云程才收到京都来信,说程文瑞在十一月下旬时,会在府城落脚,约莫待两天,到时再详说。
附带提了下家里的情况。
程家陆家都好,别的事所提甚少。
陆瑛跟程文杰都写了好厚一封信。
程文杰这小孩儿性格改了些,醋劲也大。
因为云程一直很公平,这醋劲就是对着存银发的。
说存银跟陆瑛写信,不跟他写,他词汇量高,换着词换着句子,来来回回重复的就这意思。
存银看不懂,云程也看不懂,等叶存山晚上回来自动翻译,用大白话念了信,两小哥儿都一阵无语。
无语以后,又默契的想到一个问题:“程文杰还挺有才华的啊?”
叶存山:“毕竟是家里嫡次子,再惯着,学业不能丢。”
所以就换存银迷茫,“我什么时候给陆瑛表哥写信了?”
这两个贵公子,他可攀不起,离了京都,一个没理。
云程就心虚,“啊……你上次不是说玩大富翁总是输吗……”
存银恍然大悟。
他是一个善变的小孩,他现在喜欢玩过家家。
大富翁已经被他抛弃!
云程还要顶着叶存山的目光,继续解释,“你大哥说教你掷骰子,我想着他没玩过几回大富翁,可能不如表哥有心得。”
陆瑛看起来的确很有心得,那信件的厚度,给人的感觉是他把他毕生所学都要传给存银了。
存银打开前手都在抖,结果拆开以后,发现里头都是画片。
是彩画,颜色很艳丽,里面还有的是大富翁卡片缩小的画,时间赶,挑的都是存银喜欢的美人图。
他很开心。
再才仔细看陆瑛说了什么。
掷骰子他跟叶存山的说法一样,自己找几个骰子先摇着听响,掌握技巧……这里存银直接略过,他什么技巧都摸不出来!
后头讲到玩大富翁的秘诀时,陆瑛是到第二环的时候,就要注意步数,其实也要算,回归到了第一步的练习上,存银便放弃。
最后是说,程文杰要跟他比谁写的信厚,他才不比。
他往里头塞画片。
存银笑死了。
“他们以后多多攀比!我‘渔翁得利’!”
上回学了一个“量力而为”,存银觉得这种四字成语说出来很有气势,显得他很有学识很厉害,最近时不时会蹦跶几个出来。
他还要仔细看看程文杰的信。
兄弟俩不愧是打小一起玩的,这给信里夹带的方式都一样一样的。
不过程文杰比较傻气,他是直接塞了许多空白纸。
存银小裁判说:“文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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