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盛阅的联系方式,杜宾白甚至想告诉那老爷子,这一切都得感谢这位小神仙。
影视城外面也没什么很好的餐馆,这一家是贺迢的助理特地找的一家私房菜。
据说不少影星都来过。
就是位置不太好找,车开到停车的地方还要下车步行。
小巷子错综复杂,另一条路就是热闹的夜市。
廉启本来想说你要不要带个保安之类的,但想到贺迢在综艺上都能公然暴打渣男。
觉得可能是星轨的人要担心公司风评是否受损。
室外很冷,池亦真裹着羊羔绒的外套,又看了眼西装外也披了外套的贺迢。
问:“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池亦真的手被贺迢牵着,小巷很窄,两个人并行都有点挤。
头顶是拉得到处都是电线。
钴蓝的夜空都被切割成好几片,池亦真想到贺迢上次说的见面说。
今天告诉他好了。
我来自哪里,我是谁,我的以后……
我怕我仍然没有以后,这是不是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呢?
贺迢:“上午来的,隔壁市有个项目,谈完了就过来了。”
池亦真:“所以你才是又没好好吃饭又没好好睡觉吧,我起码有启哥和小姜看着我,你呢?”
贺迢点头:“所以我很想你。”
他总是这样,很擅长说一些普通却足以击中池亦真内心的情话。
今年初冬就下过雪,现在好冷好冷。
说话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消散,池亦真:“我也想你。”
贺迢:“真的?”
他的手抓紧了池亦真的手:“可你都不怎么给我发消息。”
池亦真喂了一声:“不是发的吗,我们都很忙,怎么可能秒回?”
贺迢:“知道,但还是会……”
他垂眼看了看池亦真:“有一点失落。”
私房菜在小巷七弯八绕后的一个普通民房里。
进门就能看到墙上很多明星的合影,老板完全没有对贺迢和池亦真颜值的经验,仿佛再好看的人和咖位再大的明星对他来说都稀疏平常。
带人进了包厢后说等会上菜。
这个小民居也就三个包厢,没什么卡座,好像都满人了。
池亦真甚至能听到最大的那个包厢传出来的嬉笑声。
三个包厢中间的连廊都是两边空的,构造特别奇特。
就像池亦真掀开窗帘,能看到连廊上站着的人。
贺迢给池亦真倒了热水,示意他捂捂手。
池亦真刚要放下帘子,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尤雨星站在那里,冲他笑了笑,做了个口型——
“你完蛋了。”
大概是池亦真看了太久,贺迢问了句怎么了。
池亦真放下帘子,他捧起杯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但我觉得这里不是可以说的地方。”
贺迢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他点点头,神情格外平静。
偏偏让池亦真异常忐忑。
他抿了抿嘴:“贺迢,我希望你相信我。”
说完池亦真深吸一口气:“我其实有点害怕……”
他深深地看着贺迢,一字一句地说:“我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
贺迢:“怎么会。”
他给池亦真夹了一块冷菜梅子排骨,“怎么都应该是,我怕你突然消失。”
“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吧?”
第119章 蓄意揭露
当晚微博就流出了贺迢来接池亦真的视频。
一看就是剧组的人录的, 从男人抱着玫瑰花过来,到和池亦真相携而去。
-这也太!!第一次看E神抱着玫瑰花!
-我还以为是求婚……失望离开。
-池亦真这个造型路透真的没问题吗,救命……好好看。
-这个剧组的宣发也就是这么草率, 我甚至怀疑只要跟池亦真沾边的相关作品都很草率。
-不知道书粉满不满意, 至少我看着觉得挺好看的。
-杀青了??
-虽然剧还没播我已经期待杀青特辑了, 官方应该有完整版啊,贺总西装真的百看不腻。
……
池亦真本来一边说还一边在刷微博试图缓解紧张。
但贺迢说出那句话后, 他沉默了很久才敢对上对方的眼神。
却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多说什么, 贺迢已经猜到了。
就像此时此刻, 池亦真没剖白,贺迢却已经能回答他的担忧。
是伸出的手, 是夹到池亦真碗里的菜,是舀好的浓汤, 是咕噜咕噜冒泡的稠白鲜鱼锅。
池亦真的心此刻也这般涌动。
贺迢:“先吃饭吧。”
池亦真:“你不着急知道所有的吗?”
贺迢摇头:“我过了那个阶段了。”
他的头发不像之前那么蓬松, 池亦真甚至能想到他早晨应该是梳着背头露出额头的。
贺迢这个人的气质在别人眼里很稳定。
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偏偏在池亦真这里变化多端。
偶尔幼稚偶尔成熟,只有安全感永远不是变量。
池亦真:“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贺迢摇头:“也没有。”
他们面对面坐着, 贺迢却没看池亦真。
他盯着锅里翻滚的嫩豆腐,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一开始不是很能接受,很怕你一声不吭地不见了。”
贺迢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好表达的, 一是他向来心态平稳,连打游戏都属于找不到刺激的类型。
二是他实在没什么亲密的人, 别人为爱情如痴如醉的时候他在研究怎么构建游戏世界观。
星轨旗下大型游戏的爱情线贺迢都没有审核决定权, 因为高层都知道这个家伙在这方面太贫瘠了。
母胎单身三十年的同事也不是没有, 但好歹人家会因为角色的生涯而流泪。
星轨还是工作室的时候, 每周的例行研讨会贺迢说角色爱情线读后感都非常生硬。
但你要说他不懂, 他还是懂的。
只是不擅长表达。
杜宾白一度担心贺迢以后真的碰上喜欢的人还是个哑巴。
毕竟高冷的人很多时候做成纸片人设也会成为哑巴人设。
偏偏贺迢超常发挥。
他可能是一块特殊的石头, 在地下冰层沉睡多年,而池亦真是火山喷发的岩浆。
成功解冻冰层,熨烫石头。
让石头升温,滚烫,无师自通学会了情话。
也让天性的忍耐成功抑制住询问的欲望,等待喜欢的人真挚开口的机会。
贺迢:“所以那段时间,很抱歉,让你害怕了。”
池亦真怎么也没想到贺迢居然会道歉。
那段时间。
是他躲贺迢的那几天。
是他说他们之间太频繁的那段时间。
一时间愧疚淹没了池亦真,他觉得眼眶酸涩,鼻酸难忍。
甚至开始责怪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没发现。
贺迢床上床下的确两个风格,一方面是池亦真在那种时候也喜欢尽兴,一方面是贺迢很难控制住。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的贺迢确实失控很多。
像是要把池亦真彻底钉死在床上,一次一次,甚至在池亦真险些掉下床的时候狠狠地捞起池亦真。
他说别走,又去亲吻池亦真的嘴唇,吻对方的脖颈。
池亦真哪里顾得上去分辨对方声音的哽咽,只知道自己如坠深渊又被抛向高空。
现在窗外冷风徐徐,室内新上的石锅牛肉冒出了滋滋声。
贺迢发现池亦真哭了。
他愕然地看着对方,几秒过后才慌张地拿纸巾给对方擦眼泪。
在贺迢印象里池亦真压根不爱哭。
可能在床上会因为身体的快感而冒出几颗泪珠,实质上和悲伤无关。
因为对方每一次给他感觉难过的时候,反而都是沉静的。
那才是贺迢最害怕的时候。
贺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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