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戏是在夏天拍的,换身干爽的衣服就好了,也不担心演员会感冒生病。但在剧里,是秋季,小皇子落水后,很快就惹得宫里人尽皆知。
“下一场戏,小皇子和温太医。”
饰演温太医的艺人叫金霆,就是路择清试镜时,遇到的那位自来熟的艺人,在徐捷行造谣路择清内定,也是金霆站出来替他说说话。
“我没想到还能接到戏份这么多的角色。”金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想着能有戏拍就行,我回去看了小说,咱俩的对手戏还挺多的。”
路择清朝他点头,剧里的温太医,不仅仅是一个太医,还有其他的身份。
“趁着他们布景,我们对个台词?”
“好。”
路择清找到事情做,忙从江司郁身边走开,中午那事还没从路择清的记忆中被删除,他现在一看到江司郁就莫名尴尬。
……
“好了,导演。”
“小金和清清,准备好了吗?”
两人点了点头。
小皇子躺在软塌上,手里捧着姜茶,身上还裹着毯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不知道啊。”小皇子一脸无辜,语气蔫蔫的。
“小殿下去池边做什么?”温太医拧着眉,小皇子心大,他却不这么认为,皇宫里处处是危机,他总觉得此次落水是人为。
“我……”
听他支支吾吾,温太医叹了一口。
“又调皮。”
“我没有,就是下雨池边湿滑。”
“乖乖喝完,要是病了的话,三天都不许离开寝殿。”温太医沉着脸,神情不悦。
“哎呀,就是个意外。温太医紧张过头了。再说了,国师不是救了本皇子吗?”
提到国师,温太医的眉头又紧紧蹙起,国师又怎么会如此恰巧的路过。
“温太医,国师真的就是路过,你别疑神疑鬼,他都懒得搭理我,是我要他救我的。”
听完这话,温太医更生气了。
“他还敢不救你?是前些日子进宫的那位,臣还没见过。绿意,带我去见国师。”
小皇子忙拉住温太医。
“哎呀,你别去找他。就是……那个……”
“又打什么坏主意?”温太医眉心一跳。
小皇子扬唇笑笑,过分艳丽的面容惹人怜爱,打什么主意都让人不忍心拒绝。
“什么都逃不过温太医的眼睛。你上回不是说,有个什么蒸煮的方式,有助于身体健康?”
“什么蒸煮,那叫熏蒸。”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皇子笑嘻嘻地拉着温太医的袖子,“我都落水了,是不是可以去你的小房子里熏蒸一下。”
“熏蒸并不能医治风寒,小皇子看着并未受凉,乖乖喝了姜茶便好。”
“我就想去熏蒸。”
温太医:“……”
“熏蒸不是要脱衣服吗?”小皇子越说越兴奋。“你就说,本皇子落水了,必须熏蒸驱寒。”
“看在国师救了本皇子的份上,准许他同本皇子一同熏蒸。”
“像什么话。”温太医横眉竖眼,“小皇子尊贵之躯,怎可和那国师一同……”
“有何不可?”
“不管。本皇子今日就要熏蒸,要国师一起。”
温太医眼皮一跳,习惯了小皇子的无理取闹,无可奈何只能惯着。
“温太医,你就去嘛。你是太医,你说的话,他肯定信。”
“你要不去,我就……我就……”小皇子猛地站起来,脱掉身上的狐裘,放下汤婆子,姜茶也不喝了。
“本皇子要冷死自己,让温太医再也没有病人。”
温太医:“……”
温太医虽然是太医院出来的,却和宫中的太医不同,他只给小皇子一个人看病,宫中的其他人病了,也与温太医无关。
“温太医,你最好了。你就帮我一次,国师长得可好看了,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他套套近乎。”
“cut。”
拍摄结束,甄导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原以为有个路择清就让他够惊喜,没想到这个温太医的扮演者也很不错。
“小金,你之前拍过什么戏?演技很不错。”
下了戏,小金就没有剧里这么放得开,听到甄导夸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戏份不多的小配角,这是我第一个戏份最多的角色,感谢甄导给我机会。”
“不,你很适合温太医这个角色。”金霆的真实性格更为跳脱,但却能压得住爹系人设的温太医。
这边拍摄结束。
另一个房间的工作人员正在准备,下一场戏就是小皇子和国师的第一次“坦诚相见”。
路择清没想到他今日和江司郁的对手戏这么多,刚才拍落水戏时,在水里还能不让自己多想,现在又在一个房间里换衣服,他又忍不住尴尬起来。
下一场戏拍的是小皇子和国师一起熏蒸,和现代的蒸桑拿差不多。
国师和小皇子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这一段戏是小皇子借机调.戏冷面国师。
路择清换掉上一场戏的戏服,服装师拿来了两套干净的里衣,路择清那在手里,还能嗅见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谢谢。”
他道了声谢,赶紧走进换衣间,门还没关上,一只手抵住了门。
“躲我?”
“没有。”
“还说没有,下戏就溜那么快。”
路择清没说话,他甚至没去看江司郁的表情,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只要江司郁一和他说话,路择清满脑子都是那声短促的喘息。
“我要换衣服了。”
“一起。”
江司郁强硬抵住门,挤进试衣间。
路择清:“这试衣间那么……”
“三个人都站的下。”
路择清:“……”
没事把试衣间搞这么大做什么?不能分成两间吗?剧组的试衣间也是临时搭盖,路择清拽着衣服,背过身去。
“路择清。”
还在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的路择清吓得手一抖,声音还带着颤音。
“啊?”
“我知道你进房间了。”
路择清:“……”
救命。
为什么要说出来。
“什么?”路择清装傻,那太尴尬,他不想承认。希望江司郁识趣一点,一起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但江司郁并没有这个打算。
“椅子。”
江司郁说。
“我昨晚睡前就把椅子推进书桌里,早上没有用过书桌,中午也没有。”
椅子是中午路择清急着出门,不小心撞歪的。
“我、可能是乐景进去了。”
江司郁的注视下,路择清垂着脑袋,有点自暴自弃。
“好吧,是我。”
“我不是故意不经你允许就进房间的,我……”
“我知道。”
江司郁的语气太果然自然,以至于路择清都怀疑是不是他太小题大做。
“我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这不难理解吧?其次,被撞破的是我,也该是我尴尬。我都没躲,你躲什么?”
路择清的头都快埋进衣服里,红着耳根小声反驳。
“你哪里尴尬?只有我在尴尬。”
路择清的下巴忽然被捏住,迫使他抬头看向江司郁,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尴尬。”
路择清这才注意到,江司郁的耳根也染上了些许红晕,顿时就心理平衡了。
就是说,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尴尬,看见江司郁也尴尬,他就放心了。
没等路择清说些什么,江司郁握住了他的手腕。在路择清疑惑地注视下,他的掌心被江司郁带着,贴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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