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不是没有过先例,二十多年前,一个家里条件不好娶不上妻,被信期折磨得要死要活,直接断了牛牛进宫做公公了!
何释那么大,割了太可惜了。
罢了,去比试里挨几顿打就挨几顿打吧,成绩不重要,重要的是动作要潇洒,表情要俊美,给我拐回家一个弟媳来!
呃...实在不行,弟婿也行,若遭议论亦或唾骂...
谁敢骂我弟弟,我就骂回去,我带着我九月楼满楼的姑娘小子,一起骂回去!
不过啊,我们何释何释长得这么水灵,哪有人会舍得骂他呢?
我点了头,“那便参加吧,有劳先生了。”
第111章 前世:做我的妻
跟先生交谈耽误了些时间,我便没再甩头发,随意拧了拧,又盘起来攥了攥,最后捋到身后去,往我房里小跑。
远远的,还在楼下我就听见了砸锅扔碗似的滥响。
不好,不会是谁不小心放了其他人进去吧,我赶紧加快脚步,客人都被我的匆忙吓到,问我赶着去哪投胎。
我不去投胎,我是去看我那祖宗第二次托生是投了什么胎,大有把九月楼给我拆了的眉目。
走廊的木板被我踏出闷响,绕在我耳边,却仍旧盖不住房里的碰撞声和叫喊,我觉得我这澡白洗了,现下又生出一身热汗。
何释要真成了武状元,那肯定是会去做官的,到时候,我一定要拿他的月俸,赔我那一盆白瞎的洗澡水。
门板推开,狼藉一片。
桌子椅子全倒了,各种摆件散落一地,我脚尖前头还散着一地杯盘碎屑。
但是,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眼下最重要的...
我有一只金镶玉的镯子可不能碎啊!
我冲进里间去,当即拉开梳妆台的柜子,找我的首饰盒子。还好,镯子完好无损。
放下心来,我终于有精力理一理眼下的情况,我偏头去看床上的何释。
诶?榻上怎么没人?
“知忆。”
熟悉又略显沙哑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我感觉后背发凉,猛地转头,何释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靠在梳妆台前,却没有看到能使我背脊生寒的眼神。
我看到了一张写满委屈与悲伤的脸。
“阿释,你怎么起来了,身体好些了吗?”我仔细分辨着他的外在状态,除了发丝微乱外没什么异样之处。
“你去哪了?”他欺近我,“几时走的?”
听着他问出来,我总觉得是质问。可他的眉眼又下垂眼神无辜,我又觉得我错怪他了。
我老实回答,“沐浴啊,我头发还湿着,你瞧不见?你昨夜的汗洇了我一身,脏死了。”
听我嫌弃他,他不太高兴,嘴瘪得像个没牙的老太太,眼睛扑闪扑闪,又像是游于花丛沾了早露的蝴蝶。
呃...看来是个没牙的老蝴蝶。
我哄老蝴蝶,“都怪你爹,把你扔到那么脏的地方去,把我们阿释搞得灰头土脸,像什么话!”
我的脑子可真活,这样就从嫌弃他到嫌弃柴房,再到责怪他爹,他肯定高兴。
果不其然,他的嘴巴放松了许多,隐隐有些高兴的迹象。我松了口气打算把他送回塌上。
脚下却悠悠传来一句人声。
“掌、掌柜的...”
我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瘫坐着一个伙计,两腿还在打战。
他惊恐的表情配上满屋子狼藉,很像是家里遭了强盗,然而事实相去甚远。
这里没有什么强盗,只有我,还有我面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可怜。
我:“这是怎么了,谁来过吗?”
伙计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何释,再左右逡巡无数个来回,眼皮止不住地抖,“小公子刚醒了,不见您,就、就这样了...”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何释,“这屋里...你砸的?”
他:“知忆,我一时失控。”
他又凑近我一些,额头快贴到我的鼻尖,这样由上往下看他的表情,显得他更惹人怜爱了,尤其是分化期沙哑的嗓音,像刚哭过一般。
他又向我赔罪,“我马上帮你收拾好,知忆坐着就好。”
这我还能说什么,不得赶紧抱着哄哄?唉,冤家,估计他把九月楼夷为平地我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我挥手让伙计出去,揽着何释的肩膀把他送回塌上,早春还冷,穿着中衣可不能乱走,“快躺好,不用你收拾。”
他动作顺从,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要起身,他就拽住我的手腕,而实际上我正打算坐在床头陪他。
而且我还有要事需讲。
我:“阿释,你师父说让你去参加武状元的选拔,我觉得很好,你可愿去?”
他从善如流,“知忆说好,我便愿去。”
白捡这样一个听话又上进的弟弟,为兄之心甚慰啊,“是真的很好,你若真能拿回来个好名次,咱家前来提亲的人,都得把门槛踩烂了!”
我又想到他“无望的爱”,不把自己对他成亲的期望展现太多,“要有媒人来啊,你只听听看看就好,遇见喜欢的就跟我直说,有看上的乾元...也行。”
我甚至想过,要是他一辈子都不喜欢坤泽,那我就带着他搬家,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再把他装成坤泽的身份。
小乾元,骗来一个是一个,等到对方爱到深处无法自拔了,就给人家来一个巨牛亮相!
爱都爱了,就是再不愿意斗牛,那也别无他法。
我继续嘱咐他,“你在跟别人比试的时候啊,要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就不要废力气了,只要记住一点。”
我说得正起劲,幻想正美好,没顾得上他的反应,只掰着手指头数着,“你得穿一身好衣裳,发髻梳正了,出手的时候要美观,脸上一定不能狰狞,最好那个...话本子上怎么写的来着...”
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扭头跟他说:“邪魅一笑!”
嗯?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就别说邪魅一笑了,他现在比较像斜嘴一哭。
我:“又怎、怎么了?”
他皱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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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无事发生,“你怎么了?”
他:“我若得了武状元,人家就会喜欢我么?”
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语气肯定,“当然了!我们这儿就在皇城脚下,到时候男女老少都要去看得,会武的乾元多潇洒呀,谁看了都会喜欢的。”
他:“那你会去看我吗?”
这还用说,“那是务必要去的。”我还得在人群中划拉几个弟媳人选呢!
他没有立即应声,只是朝我坐的地方挪一挪,双臂探出被褥搂住了我的腰身,头也得寸进尺地枕在我的大腿上,撒娇似的蹭动着。
我抚摸着他的头,看他后颈艳红未消的腺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非得喜欢乾元不行呢,再不济你喜欢个中庸啊!
诶,我灵光又一现,对啊,我可以试着劝服他娶个中庸啊。
虽说于乾元而言,正妻只能是坤泽,而中庸只能做妾,但是,律法里没说过必须娶正妻。
只要是心上人,该是妻,就是妻。
我尽量轻松地提起,“阿释,虽然你不喜欢坤泽,但,你要不要试着接触中庸?”
我就是中庸,身边朋友大多也是,他们的亲朋近邻也是中庸居多,这样知根知底的,反倒比说坤泽的媒还省力些。
我去看他的反应,意外的,他第一次在我说“成亲”一类事后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眼睛亮亮的,像听见了天大的好事。
嗯,很好,他肯定是认同了我的提议。毕竟中庸和多数乾元在外形上极似,又不必背负重重议论。
他在我腿上仰起头来,分明未笑,我却觉得灿烂,“知忆,我要娶一位中庸,此生只他一个,要他做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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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后一天,日更到此为止啦!
暂定一周五更(四五六日一),前世要有古代的感觉,又不能文风过于割裂,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存稿需要多次修改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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