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周围……
季修:“!”
凯叔不愧是凯叔,把一片人都吓到了。
太强了,不服不行。
寂静中,不知道是谁,小声蹦出了几个字:“两个。金色的。”
两个。金色的。
这五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将在场的人炸了个外焦里嫩。
水庆村的少年早已经脸色苍白地闭了嘴,其他人或沉默,或羡慕……
凯叔慎重地将令牌和文书还给季修,嘱咐他好好保管。
然后大手一挥:回村!
在一众注目礼中,凯叔带领着塔塔村的少年凯旋而归。
回到塔塔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
接近村口,季修等人远远看见村口密密麻麻地聚集了许多村民,鲁村长带头站在村口,伸长着脖子往外张望。
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一眼辨认出小庄高大的身影,激动大叫,“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季修走了一夜的夜路,又困又累又饿,此时看见村口的情形,不禁愣住了。
那是一张张,充满了期待的脸庞。
季修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了,都忘记被人惦记和期待,是种什么滋味了。
就连记忆中,唯一的亲人,爷爷的模样,都渐渐变得模糊。
但此刻,看着一张张期待而质朴的脸庞,季修彷佛又看见了爷爷笑着对他说:“季修回来啦!”
凯叔走到鲁村长跟前,朝村长点点头。
鲁村长老脸颤动,“通……通过了?”
凯叔:“是,通过了。”
麦婶在旁边“哇”的一声,眼泪又出来了。
不仅仅是她,还有村里的其他妇女,同样眼眶红红的。
“我闺女明年就十六了,若是不能觉醒天赋,那她就……麦婶子,感谢你们家小庄,让她能待在我身边。”
“我家小虎子也是,老天保佑,这下可太好了。”
“……”
众人七嘴八舌,感慨纷纷。
话里话外,全是感谢和庆幸。
连鲁村长也跟着村民感慨起来。
“这下好了,老顾,干得不错。”
凯叔好几次想开口,刚张嘴不是被这个感谢打断,就是被那个感慨打断。
小庄、顾猛和顾安看着一脸平静的季修,心底满是佩服。
看,这才是智者该有的风范。
多么的气定神闲,多么的云淡风轻。
季修:凯叔好难。
好在,这时鲁村长终于想起来要看看大家期待已久的文书。
凯叔将小庄的令牌和文书都拿出来,递给村长。
鲁村长捧着这两样,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村长,给我也看看呗。”
村长吹胡子瞪眼,“看啥看,别给碰坏喽。”
“……不看就不看,摸一下总可以吧?嘻嘻。”
“啪啪啪”!鲁村长一手护住文书和令牌,一手神速地拍掉了好几双伸过来的爪子。
“哎,怎么摸也不让摸,村长你太小气了。”
“好想看,好想摸。”
“我也是。”
“村长,我们都想看看!”
“村长……”
鲁村长被吵得脑壳疼,他干脆将令牌和文书还给凯叔。
“确认也确认了,你们也安心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闲的你们。”
转身欲走,却发现凯叔拦住了他。
鲁村长:“老顾,还有啥事?”
凯叔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在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季修。
季修看着一直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小庄,轻咳一声,慢腾腾地,挪到鲁村长跟前,从袋子里掏出两样东西。
递给村长后,他脚步碎碎地往后挪,不着痕迹地远离村民。
此时的鲁村长,压根没注意季修的动作,当季修掏出那两样东西放到他手上时,他就已经完全石化了。
跟着村长一起石化的,还有好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村里较年轻的一辈,就这么戏剧化地看着上一秒还笑眯眯的叔伯婶子,下一秒视线朝着同一个方向,仿若雕塑般一动不动。
季修、其他人:“……”
喜剧片突变惊悚片?好吓人!
好不容易,鲁村长从美杜莎的魔法中苏醒过来,看着手里的金色令牌和文书,双手抖啊抖,文书簌簌作响,令牌摇摇欲坠。
“老顾,这……这这……”
经过一夜的缓冲,内心仍旧有些激动的凯叔脸色平静,“这是季修的,他觉醒了‘智慧’天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季修?
前段时间喝了灵液,觉醒了三天三夜都毫无感觉的季修?
觉醒了“智慧”天赋?!
成了五大天赋中最令人向往和尊敬的智者?!
这下,不仅仅是老一辈,连年轻人也集体雕塑了。
凯叔的嘴角微微往上扯了扯。
看到季修的令牌和文书时,他曾失态地大吼,事后在四个少年跟前总觉得尴尬。
但,现在眼前这些人的表现,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凯叔表示,他欣慰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今天收藏的六个小可爱。谢谢月澜和撒旦的评论。
小可爱们,给……给个评论叭(食指搓搓搓……)
第7章 花生
已经挪的远在天边的季修被几十双眼睛盯着,脸上的云淡风轻有点维持不住。
真怕这群人冲过来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真不要,他有洁癖!
村民当中,一个上了年纪,看起来像要行将就木的瘦小婆婆走到村长跟前,颤颤巍巍地说:“小鲁,赶快看文书。”
鲁村长一个激灵,赶紧定睛看起手里的兽皮文书。
【恭喜塔塔村季修先生觉醒“智慧”天赋,帝国将赋予您“智者”身份……】
【与此同时,您所在的塔塔村,在您有生之年,都将享有免贡福利。当然,您也需为帝国承担一定的义务,若帝国需要,届时请您务必伸出援手……】
鲁村长哆哆嗦嗦,口齿不清,“母……母亲,是……是真的。有……有生之年,免……免贡。”
婆婆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哎呀,鲁婆婆晕倒了!”
“不好,我母亲也晕倒了!”
鲁村长拿着文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哭又笑。
现场一片混乱。
季修也顾不上在远处装淡定了,连忙跑过来帮忙。
懂一点点中医知识的季修,逐一检查倒在地上的人。
一检查,害,没啥大事,就是一时激动气血上涌,没扛住,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
他把这个话一说,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看他。
只见此时,季修正蹲在地上,本来就灰扑扑的裤子沾满了泥土,清秀的小脸也不知被哪个小娃娃的小脏手糊了一下,脸上一个明显的小手印。
鲁婆婆刚好在这时悠悠睁开眼睛。
刚好看见季修狼狈的模样。
啊啊啊!
鲁婆婆疯了。
这可是他们村的智者啊!
这可是让他们村一生免贡的、高贵的恩人啊!
鲁婆婆以与她的形象极不相符的速度矫健地爬起来,也不知从哪扯了块布,神情极度虔诚地擦拭着季修的脸。
彷佛她擦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神像。
季修:“……”
村民们:“……”
娘咧,村长的娘,好强!
鲁村长擦了把鼻涕眼泪,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举起手里的金色令牌和文书,“大家伙儿,从今以后,只要季修在,咱塔塔村,再也不用上贡啦!”
听了村长的话,老一辈的人瞬间眼噙泪花,而年轻一辈的人,则轻声询问,最后都得知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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