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听他说,警方查到戴黛买了江市到申圳市的高铁票,并且也上车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没有在终点站下车,而是中途就下车了。具体是在哪一站下的车,警方还在查。高铁车厢里也没有安装摄像头,江市到申圳之间一共有六站,要查起来,工作量不小。但所有人都明白,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不乐观。
警察那边没有进展,戴黛的父母就闹到学校来,找外语学院的领导,还找学校的领导……每天守在学校门口,等着各位领导的车,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不去吃饭,每次都是好心的学生打了饭给他们送过去。
记者们也一直盯着这件事,申圳大学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甄帅觉得戴黛的父母未必不知道责任不在学校,多半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警方和学校施加压力,让他们更加尽心地调查。可怜天下父母心。
甄帅忍不住对罗文骏道:“文骏,你去和戴黛的父母说一声,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让我插手。”
罗文骏一愣,“如果你愿意试试当然好,你有把握吗?”
陆明和杨海辰面面相觑。
杨海辰持着谨慎的态度劝了劝,“大帅,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你不小心算差了,或者怎么了,我是说万一啊,戴黛的父母会不会怪到你头上?我看,还是交给警察去查吧。”
甄帅已经拿定主意,“放心,我有把握。我担心我再不插手就来不及了。文骏,你跟他们说,如果他们相信我,就来找我。如果他们不相信,你也不要劝。这种事讲究缘分,刻意勉强会影响卦象。对了,你们最好避开记者——算了,想避开记者估计不容易。你去吧,时间宝贵。”
罗文骏点点头,匆匆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罗文骏带着一对苍老的中年男女回来,正是戴父和戴母。
记者们果然跟在他们后面,陆明和杨海辰眼疾手快地关上门,把记他们拦在了外面。
杨海辰看着戴父戴母,一脸同情。短短两天,夫妻二人像是老了十岁。
“是你吗?大师!”戴母一把抓住陆明的手,“是你说能帮我们对不对!求求你——”
陆明用力握住她的手,温和地安抚,“阿姨,阿姨,您别着急。大师不是我,是我的这位同学,他叫甄帅。”
戴母一见甄帅那么脸嫩,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又变成希望,踉跄着走到甄帅面前,一脸急切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孩子,是你?你真的能帮我们找到我们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的女儿……”
陆明三人鼻子都酸酸的。
戴父扶住妻子,忍住哽咽,“同学,你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甄帅在他们进门时已看过他们的面相,也不废话,首先说了一句:“你们女儿还活着。”
“真的?我女儿真的还活着?”戴父顿时也落了泪,既是喜极而泣,也是担惊害怕到了极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甄帅点头,“是真的,你们两人的子女宫都丰厚柔软,并无丧女之相。我可以肯定,她还活着。”
戴父直抹眼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戴母忽然嚎嚎大哭,“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门外的几个记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我看你,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清楚,急得直跺脚。
戴母的双眼焕发出明亮的神采,“大师,大师,你能不能算出我女儿现在在哪儿?你放心,只要你能找到我的女儿,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我们给你二十万!你要是嫌少,你开个价,我们砸锅卖铁也给你,还要给你立长生牌——”
甄帅打断她的话,“先不说这些,你们有和戴黛的合影吗?最好是你们三个人一起的合影。”
“有,有!”戴父拿出钱包掏照片,手发抖,一不小心,照片从手中脱落。
甄帅的眼皮跳了跳,神色微敛,却又见戴母眼疾手快地接住照片,表情又恢复舒缓。
只有陆明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决定找机会再问。
戴母将照片递给甄帅,“大师。”
“我手机里还有,洗出来的照片只带了这一张过来。”戴父道。
甄帅接过照片,只见照片里的戴黛迎着有点晦暗的阳光坐在草坪上,笑靥灿烂,戴父和戴母并肩站在她身后,手都搭在她的肩膀上,都面带笑容。
他微微点头,“这张就可以。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也就是生日,要阴历,最好详细到几点几分。”
戴母毫不犹豫地道:“她是九零年二月初六的晚上七点十二分出生的。”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甄帅。
戴父同样紧张,不敢出声。
甄帅掐指算了算,舒了一口气,“情况不算坏,但也不算好,毕竟距离太远。我只能算到她现在在金安市,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她,否则有性命之忧。”
戴母闻言方寸大乱,“现在怎么办?怎么办?离天黑最多只剩下十个小时了。”
“我们现在就赶去金安市!”戴父紧紧握住甄帅的胳膊,恳求道,“大师,请您务必和我们一起走一趟。您不是说因为距离太远算得不清楚吗?如果您能和我们一起去金安市,一定能算得更清楚的。”
甄帅既然已经出手就会尽力而为,没有拒绝,“可以。”
戴母恍惚地问丈夫,“不告诉警察?”
戴父果断地道:“不了,告诉他们,他们不一定会信,反而会耽误更多的时间。我打电话请几个临时保镖和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也有帮手。实在不行,到了那边再找那边的警方。”
甄帅有些佩服他的果断和周全,心里也觉得轻松,换了没有主见的人,他还要发愁。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陆明,你帮我请个假,随便找个理由吧。”
陆明点点头,“行,你注意安全,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甄帅拿上钱包和手机,和戴父戴母一起出门。
记者们见人终于出来了,飞快地拦住他们。
“戴先生——”
一位记者刚说了三个字,被戴父猛地推到一旁,厉声道:“滚!”
甄帅扶着戴母,脚步没有停留,戴父很快追上来,护着他们进了电梯。
戴父在电梯里就给保镖公司打电话,到了学校门口,他们只等了三分钟左右,保镖公司派来的两辆车八位保镖便到了。
三人立即上车,朝金安市的方向出发。
一些进出的学生认出了戴父和戴母,有些好奇他们是要去哪儿,有那好事的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记者。
记者们还在甄帅寝室门口,知道从戴父戴母那里问不出什么,便盯上了甄帅的三个室友。
罗文骏、陆明和杨海辰三人默契地什么都没说。不管记者问什么,他们都说不知道。
记者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只好离开。但他们也有办法交差,只要换一个标题,再换一种叙述方法,又是一篇“新”的报道。
前往金安的保镖车上,戴母坐立不安。
“大师,我女儿现在还好吗?”
甄帅有点无奈,自从上车,这个问题戴母已经问了三遍了。但他也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是以又一次耐心地回答:“您放心,只要我们在天黑前找到她,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戴父担心妻子把大师惹恼了,在她想要开口之前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有大师亲自陪我们走这一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他这话里隐隐有施压的意思,甄帅听出来了,看在他也是可怜人的份上,无意与他计较。
戴父见他不说话,心里一松。
车上的保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其中两人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甄帅,在心里摇头,这么年轻的男孩怎么可能是大师?但没有人多话。这对夫妻是不是被骗了和他们无关,他们只需尽本职工作即可。
“好,我不问这个问题了。”戴母双手交握,犹豫地问,“大师,那你能算出我女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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