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凭借一些端水手段,过上了帝王一般的生活。
余年正享受的时候,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余年伸出手,贺行缺帮他把手机拿过来。
是主角受裴玉成打来的电话。
余年接了电话:“喂喂,学神?”
“喂,小鱼。”裴玉成顿了一下,问道,“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啦。”余年咬了一口榴莲,“好消息,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就在刚才!”
“是吗?”裴玉成笑了一下,“难怪喊我‘学神’。上次给你带的深海鱼还喜欢吗?这边有进了几条,你要不要?要的话,你让老管家过来拿。”
余年晃了晃脚:“最近不行,我在外面玩呢。”
裴玉成皱了皱眉:“在外面玩?”
“在花园小岛,还有半个月才回去。”
这时,电话那边忽然传来傅元洲的声音:“啥?他和贺行缺出去玩,没告诉我们?这还算是朋友吗?”
裴玉成把他按住,对电话这边说:“这么突然,怎么没跟我和元洲说?”
“就是……临时想去的。”
裴玉成沉吟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又被贺行缺囚禁了?”
毕竟贺行缺有“前科”,很让人怀疑。
“没有!”余年连忙道,“是我带他一起去,我囚禁他,不是他囚禁我。”
“是吗?”裴玉成笑了笑,“你囚禁他?你别又被他套路了。”
“没有!我不可能被他套路!我很聪明的!”余年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和傅元洲在一起吗?我刚才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裴玉成不自然地顿了一下,随后应道:“嗯,我们现在在一起。”
这时,傅元洲也拿过了电话:“小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出国旅行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完全不拿我们当朋友啊。”
余年笑着道:“没有啦,情况特殊,所以没有告诉你们。”
废话,反派一家人外出逃亡,怎么可能把计划告诉主角攻受?
会完蛋的。
余年想了想:“对不起嘛,等我和贺行缺回去了,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说好了,我要吃烤全羊。”
“我亲手做。”
“住手吧,你做的东西那还能吃吗?不仅不把出国旅行的事情告诉我们,还要下毒把我们灭口吗?你好狠啊,鱼耶耶。”
“……”
*
一家三口在花园小岛待满一个月,终于在七月初,搭乘飞机回国。
“国外渡劫”很顺利,余年很满意。
中午十二点,他们回到家里。
余年把带回来的土特产和纪念品都堆在起居室,准备过几天再整理,送给朋友们,然后他给傅元洲和裴玉成发了消息。
【刚下飞机,要调时差,我睡一会儿,你们晚上来吃饭】
主角攻受很是无语:【就跨了一个时区,调时差?】
鱼耶耶理直气壮:【不行吗?】
余年换上睡衣,把手机倒扣放在床头柜上,趴在熟悉的柔软大床上,一秒入睡。
贺行缺摸摸他的脑袋,贺小鹤趴在床边,跃跃欲试:“大爸爸,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中午一起,晚上就不能一起了。”
“嗯嗯。”
“那你上来吧。”
“好。”
一家三口一起睡了一个安静的午觉。
贺行缺和贺小鹤作息高度相似,只睡半个小时就醒了。
两个人躺在余年身边,谁都不肯挪动,都在余年身边看文件和绘本。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老管家在外面敲门,轻声道:“贺总、先生,裴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停车。”
贺行缺下了床,打开门,应了一声:“我和小鹤先过去,年年——”
贺行缺回头看了一眼余年,余年还趴在床上大睡,丝毫不受影响。
“再让他睡十分钟,等会儿我过来喊他。”
“好。”
贺小鹤跑上前,和贺行缺一起,先去起居室见客人。
贺氏父子刚走,余年就醒了。
余年揉了揉眼睛,发现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再看一眼时间,好家伙,他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余年爬下床,洗了把脸,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
忽然,余年好像想起什么,跑进卧室里的小隔间,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穿书笔记》。
贺行缺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已经安全了,那这本《穿书笔记》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要不然还是把这本书撕了算了。
反正也没什么用,以后要是被别人看见,他也解释不清楚。
余年这样想着,便抱着书本,在地毯上坐下,翻开第一页。
无比熟悉的字迹和文字映入眼帘,刚穿书的那阵子,余年几乎每天都把这本书拿出来看一遍,现在还是很熟悉,几乎倒背如流。
这上面还写了一些余年即兴的感叹。
比如——
【今天主角攻受掰手腕了,磕死我了磕死我了,斯哈斯哈】
【高冷学神受我滴爱!校霸攻给我嘴他!我命令你们马上早恋!】
还有一些关于贺行缺的——
【大反派你不要过来啊!】
【记账本(以后要还给他的):奶茶x52、烧烤x100、跳跳糖x3、随身听x1……】
【他怎么天天请我吃东西啊?完蛋,还不清了】
余年本来是想撕书的,结果一看到上面的字,就停不下来了。
还蛮有意思的。
他那个时候,一边想要远离主角攻受,一边又忍不住磕他们的cp。
一边想要远离贺行缺,一边又忍不住和他做朋友。
纠结极了。
他几乎把这本书当做日记本来写,上面写满了他的纠结,还有他们之间的友情。
这时,贺行缺从外面轻轻推开卧室门,没有在床上看见余年,便轻手轻脚地走进隔间。
贺行缺一走进去,就看见余年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贺行缺走到他身后,低下头瞥了一眼。
正巧这时,余年翻过一页书。
【啊!校霸攻我滴爱!我永远爱校霸攻!】
【傅元洲你为什么不早恋?别人在操场上啵嘴,你趴在操场上看蜗牛?为什么?你是男人吗?】
贺行缺眼力好,一眼就看见了这几行字。
他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插进口袋里。
这是年年高中的时候写的东西?所以年年他……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又是老管家。
“贺总,傅先生也到了。”
声音惊动了余年,余年把书本合上,回头一眼,被站在他身后的贺行缺吓了一大跳。
“啊!贺行缺!”余年抱着书本,从地上跳起来。
贺行缺扶住他:“年年,吓到了?”
余年惊魂未定:“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站在我后面不说话?”
贺行缺面不改色:“我才刚过来,刚准备叫年年。”
“是吗?”余年没有怀疑,把书本重新放回保险箱里,随口问道,“刚才是管家爷爷说傅元洲到了吗?我们要过去了吧?”
“嗯。”
“那走吧。”余年理了理头发,踢踏着拖鞋,走出卧室。
贺行缺跟在他身后,面色微沉。
年年为什么不跟他牵手?
为什么一听到傅元洲来了,年年在五秒之内就反应过来了?
余年回过头,发现贺行缺落在他身后,又小跑回去,把贺行缺给拉上:“走吧。”
贺行缺面色稍缓,嗯,年年绝不会有错,所以有错的是傅元洲。
说起来,傅元洲到现在还是单身,年年这么人见人爱,难保他不会动心。
傅元洲,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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