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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闹成一团的时候,顾栖池也被薄彧闹成一团。
摄像头已经关了,但薄彧仍旧不放心,专门叫白衡在两人回来之前送进来一个屏蔽器,彻底隔绝了任何窥探的可能。
浴室里的水汽很足,白茫茫的雾气氤氲开,混着噼里啪啦的水声,顾栖池什么也听不见。
他神经都在发麻,像是断了的老废电线,稍加触碰,就能炸开火花。
眼前是一片雪亮,快感自尾椎骨一路上窜,刺激得头皮发麻。
顾栖池呜咽了一声,脖颈扯出一条利落的线,随即泄愤似的咬在薄彧的肩膀上。
“太深了。”
他的语调被拉得绵长,没什么力气地攀着薄彧的肩颈,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在毫不顾忌地挑战人的底线。
水声依旧很大,蜿蜒的水珠从薄彧的头顶滑落,浸湿了眼睫。
顾栖池的声音穿透了水声,清晰地砸在薄彧的耳朵里。
他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啪”的一声,被顾栖池彻底拉断。
薄彧满足了他的要求。
浴室的墙壁很冷,顾栖池却连血都是烫的,他足尖踮着,小腿绷得极紧,又被薄彧狠狠地贯在了墙上。
顾栖池的头仰起来,眼神涣散,漫无目的地想,他以后再也不去拍情侣杂志了。
薄彧不适合,他更不适合。
他喜欢看到薄彧身上的失控感,但前提是,这份失控感要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
但今天,不仅是薄彧,他也失控了。甚至是完全被剿灭理智的失控,他居然会同意薄彧荒唐的提议,用听起来格外荒谬的理由翘了工作。
薄彧再度重重地顶进来,顾栖池抓着他的头发,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
他想,起码《fashion帕莎》暂时要被他拉进黑名单里了。
头顶的灯光在眼底被荡出一圈圈光晕,墙壁之上,有一朵正在盛放的白色洋桔梗。
花朵已经开到糜烂,花瓣肉厚,绞出的花液甜蜜而芬芳。
墙壁上倒映出一柄剑的影子。
剑影凛冽,一片雪亮,泛着凌厉的光。
顾栖池恍惚之间,猛地看到这柄剑残忍地贯穿了那朵盛放的桔梗花,自下而上,几乎要穿透一般。
桔梗花在空中摇摇欲坠,花瓣摇曳,被淋下来的水珠浇了满身,看着很是可怜。
可那柄剑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它不知疲倦地,像一个真正的战士,在自己认为的战场上驰骋,发光发热,对待敌人又急又重,力道大得吓人。
它永不停歇,永不放弃,只能看到剑的一点儿剑尖,至于剑身,速度快到掀起一阵残影,叫人难以看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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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薄彧闹了一夜的后果显而易见,第二天早八点的脑中响了一早上,躺在床上的两人谁都没有察觉。
其实薄彧察觉到了,但他起身丢掉了嗡嗡作响的手机,继续上了床,心满意足地搂着顾栖池继续睡觉。
顾栖池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味道,薄彧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唇角勾出满意的弧度。
他们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多种,马上都要过了午饭的点了。
阿瓷的猫粮都被吃完了,难耐地在家里翻箱倒柜,寻找口粮。
直播还随着时间滴滴滴滴地继续,画面里的两个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弹幕里:
“救,我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没感觉错,这就是节目第一期的时候的场景,大家也是这样围观他们俩睡觉的……”
“不,还是有点区别的,起码那个时候,这个点他俩已经起床吃饭了……”
“当时也没现在人多啊【哈士奇】你们敢相信吗,那天来看直播的人只有三十万,今天已经六百万了【哈士奇】”
“……顾栖池涨粉速度这么牛吗?”
“这综艺已经要发展成国民综艺了,全国人民都在追啊【黄豆拜拜】顾栖池你能不能有点事业心,给我营业啊【黄豆拜拜】”
“原本我都在骂薄彧是恋爱脑和昏君的,现在好了,我觉得顾栖池从更像是那个恋爱脑大昏君【流泪】【流泪】”
“对啊,顾栖池上综艺之前还会跑通告营业的,自从综艺开播,他的大眼仔就彻底沦为荒地了!荒地你们懂吗?!!我都快忘记我还关注着他了【流泪】”
“so,他俩什么时候能睡醒啊?”
“这得看他们俩昨晚做到几点了【推眼镜】”
“我赌做了一整晚【哈士奇】”
……
顾栖池再醒来的时候,眼睛有点干涩,手脚发软,大腿内侧更是一片酸麻。
甫一睁眼,恰巧对上头顶正在尽职尽责记录的摄像头,顾栖池眼睛眯了一下,随即想要起身。
还没等爬起来,只是略微一活动,立刻觉得腰酸背痛,腰腹和胸口上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感也迅速弥漫开来,疼得他皱了下眉。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混乱的记忆,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薄彧就彻底失控了。
险些把他钉死在墙上。
顾栖池呼出一口气来,一时之间不知该痛骂自己是鬼迷心窍还是色令智昏,被欲望直接牵着鼻子走。
他动作之间,薄彧也被折腾醒了。
男人的眉皱起来,眼睛还闭着,妄图把他塞进怀里,继续抱着。
其实昨天晚上两个人也没闹多久,顾栖池到底保留了一些理智,还顾及着今天的录制,薄彧虽然不爽,但好歹也控制住了。
是在顾栖池睡着之后,薄彧又去找了专人确认他们只会抵达X城的事情。
顾栖池的生日迫近,他准备的礼物不能有半分差池。
一层一层的确认下来,时间最终被熬到很晚,薄彧自己快到天亮时才睡下,起得自然晚了些。
至于顾栖池,完全是被闹狠了,人又懒又贪睡,赖着不想醒罢了。
薄彧苏醒过后,神经迅速活络起来。
趁着没有工作人员进来跟拍,两个人也没带麦,声音压低完全不会被听到,他迅速揽着顾栖池的腰把人锢在怀里。
掌心抵着他纤薄的腰腹,上下摩挲了会儿,薄彧凑在顾栖池的耳边小声问他:“你肚子有不舒服吗?”
顾栖池摇了摇头,脸上蔓起一层不太明显的红晕。
薄彧继续道:“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别忍着。”
顾栖池埋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昨晚他刺激得太狠,当时的姿势又比较特殊,以至于吃进去太多,进的又深,到了最后压根不好清理。
好在身上没有什么痕迹,只有并不显眼的地方残存了一点痕迹。
顾栖池放下了心。
等到两个人洗漱过后,网友用列文虎克的显微镜也没能从顾栖池和薄彧身上找到一点痕迹,顿感失望。
“真没有吗?好像真的没有诶……薄彧是不是不行?”
“我不信,肯定有痕迹的,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我要继续找!”
“他俩要没做怎么可能睡到下午了……”
顾栖池在等待薄彧做饭的途中,闲着无聊,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进去了直播间。
网友们奇奇怪怪的暗语自然映入了眼帘。
顾栖池瞥了眼薄彧,又瞥了眼怀里喵喵叫的阿瓷,咳了一声,面上十分平静,神色自若解释道:“昨天出了一点意外事故才错过了节目的录制,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大家别乱猜了。”
他本意是澄清,也觉得粉丝肯定会相信自己,毕竟也没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谁料弹幕竟然齐刷刷打出了一片“我不信”。
在屏幕上排列整齐,十分晃眼。
甚至还有几条不跟队形走的,清楚地映入眼帘。
“小池宝贝别撒谎了,快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意外事故。”
“你没做?我不信。除非把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拿给我看。【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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