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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机械球亲昵蹭了蹭周珩也的肩膀。
而周珩也呢，依然是“嗯嗯嗯”。
小机械球还没有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继续说道：“不过跟风归跟风, 这几本类型估计也只能用一时半会，周珩也, 你再给我推点呗？”
主神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豆豆眼的下方染起了两抹红晕, 看起来好像有些害羞。
但他左等右等，就是半天没等来周珩也的回答。
小机械球：？
祂有些迟疑睁开眼睛，然后下一秒，豆豆眼变成了从椭圆形变成圆形了，看得出来祂的吃惊与愤怒。
下一秒, 正在发呆的周珩也便听到了来着主神的一句怒吼：“周珩也！你在想些什么？！”
周珩也：！
他被这声吓得抖了一抖，然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 有些茫然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机械球：“……”
祂脸上的两抹红晕更红了, 不过这次不是害羞与等待, 而是气的。
“滚啊你！！”
周珩也有些尬笑了两声，用手摸了摸自己细软的头发，再次有些愣神。
刚刚他实际上…再次想起了陆书亦。
真的很奇妙，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又明明只是才刚喜欢上，甚至两人没有再一起，也甚至没有任何的情感相挂钩。
但就在刚才，或者说远远不止刚才，周珩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再度想起他了。
周珩也脸色红了红，等他再度看向了主神的时候，主神的脸色已经比刚刚又红了百倍不止，看起来有些奇妙的滑稽与好笑。
周珩也：“……”
他知道，这是主神已经接近于气炸了的表现。
周珩也再度笑了笑，熟稔开启了顺毛模式，他面不改色道：“主神啊，其实我刚刚听见了，只是在思考呢刚刚，你问我有什么好火的对吧？我这就告诉你。”
事实证明，主神果然很好顺毛。
他听见了周珩也的解释后，也不再追究周珩也的错误，而是有些傲娇着说：“那行，等你把东西告诉我了，我就原谅你刚刚的失礼行为。”
周珩也点头如捣蒜，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打算继续顺着主神的毛摸的时候，主神这时候却又开始说话了。
“等等……”主神一双豆豆眼眯了起来，变成了眯眯眼，祂只有两条线条的嘴巴一动又一动，开口说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周珩也：“……”
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并且下意识躲避了来着主神“严厉”的审查时间，有些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啊，我们还是接着来探讨一下关于文章类型的事吧。”
主神飘高了，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珩也，视线更加严厉：“你不对劲，你脸红了，你耳尖也红了，你为什么会这样？”
周珩也还想辩解：“没……”
只是他还没辩解完，主神接以来一大段噼里啪啦的话随之而来：“据我检测，一，你脸红心跳，手脚出汗。”
“二，你刚刚的注意力相比较起往常提高了80％，完全忽视了我的话。”
“三，大脑中化学激素分泌过多，达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范围内。”
“四，刚刚你的回答相比较起你以往老油条的回答来说，显得无比笨蛋……”
祂每说一点，周珩也的脸就更红一点，连带着心也跳得更加剧烈了些，头也逐渐低下了。
最终，主神再一次飞到周珩也面前，开始直视起了他的眼睛，然后稚嫩却质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周珩也，你不会是发.春了吧？”
周珩也：“……”
虽然但是，发.春这个词是不是用的不太恰当？
主神毕竟是主神，哪怕祂确实是个很笨很笨的家伙，但其实力依然是不容小觑。
周珩也知道，祂一定是已经得到了结论，才会说出这个答案的。
换句话来说，这件事是他想赖也赖不掉的。
但是，谁就说他想赖了呢？
周珩也抬起头来，脸色依然平静，他镇定自若说道：“是，我是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什么发.春，你要注意用词。”
而且用童声说出这么个玩意来，只会让人感到惊悚好吧！
主神满不在乎：“人类也是动物，会发.春当然是正常的，你不必因此而感到羞耻，但令我很好奇的是，先前一直宣扬智者不入爱河的你，怎么到如今，也成了这样呢？”
主神的语气贱贱的，脸上的星星眼写满了吃瓜。
周珩也刚刚才被强行压下去的羞耻再度涌现了上来，就连手指都些许发麻。
然后，他再次，面无表情地换了个话题：“这个先不提，要不咱们还是先聊聊，你又瞒了我些什么东西吧？”
主神：“……”
事实证明，周珩也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只可惜可能没有用在正途上。
比方这一句话，就成功让主神灰溜溜忘却了祂刚刚才询问过的事，转而向了下一个问题。
“我瞒你什么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清楚了，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的嘛！”
主神跑到空中，很快很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周珩也依然不慌：“那你还是瞒着我了呀。”
“你——！”
面对周珩也的强词夺理，主神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能看出来明显的心虚。
周珩也这个时候，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眯了眯眼睛，话锋突转：“协议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签了几份协议？”
上次主神跟他说签订了什么协议，周珩也认为是自己，也就没那么在乎。但当这件事被今天的自己想起后，周珩也突然又有些在乎起来了。
这协议，感觉好像不像是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主神还想拒绝回答，但周珩也的下句话很快就让祂闭了嘴：“别说什么天打五雷轰的，协议里面绝对还提到我要丢失记忆吧，现在我都快想起来了，就说明这个协议已经在逐渐失效，你想拒绝也拒绝不掉。”
主神：“……”
小机械球从半空中飞下来了，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来回打转着，看起来心情十分低落。
真是的，周珩也为什么不继续刚刚那个恋爱脑的样子呢？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让他完全有些应付不来。
事实证明，周珩也猜测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这份协议确实在随着他记忆逐渐恢复时，慢慢失效。
眼下，就他所签订的协议来说，完全就成了可以说出来的事实。
周珩也再度开口：“也许你不用说那么完全，你先将我这份协议说了上。”
此刻，周珩也已经咬准了不止一份协议了，但至于到底有几分，他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猜测。
周珩也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主神想拒绝也难，于是，主神只好开始解释。
“……那、那行吧，我就将我跟你签订的这份协议说出来。”
“之前吧，你这个世界能量磁场不是很奇怪嘛！其实一开始主角太多，不是要向现实世界发展，而是朝向毁灭。”
周珩也若有所思。
确实如此，当一个世界的主角太多的时候，能量就会凝聚在那唯几的人身上，而世界磁场自然而然会崩坏，世界也当然会走向毁灭。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周珩也也大致能明白一些了。
他说：“所以我这么多年的在快穿局干的苦力，当反派当配角，扮演各种各样的小角色，都是为了消磨我这个世界的磁场？”
小机械球点了点头，就连豆豆眼也变严肃了很多。
“对…我身为主神，实在不愿意看着一个好端端的世界走向灭亡，所以我联系到身为能量汇聚比较多的你，通过在快穿局干苦力这个方式，来拯救你自己，更拯救你的世界。”
快穿局干苦力。
周珩也终于恍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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