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他们?
还是说这只小鬼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毕竟他们在地府里打了几百年交道,轻易之间不会互相招惹。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刘盛凯不知天高地厚,背着他冒犯到了对方头上。
刘判官想到这种可能,二话不说,猛然挣开黑无偿的束缚,冲到自家孙子面前,狠狠地一脚踹过去。
“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刘盛凯被揍得莫名其妙,委屈辩解道:“爷,我真没做,是他们在冤枉我!”
徐小禧趁机追问:“我冤枉你什么了?”
刘盛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一过来就被爷爷大骂一顿,根本不知道徐小禧跟五官王说了什么。
“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否则我爷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对我打骂?”
徐小禧回怼道:“你要是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儿,我能告你什么状?”
五官王被他们两个吵得头疼,不悦地出声打断:“都别吵了,徐小禧,你先说说状告刘盛凯什么?”
徐小禧闻言,将自己从上司那儿接到任务,对朋克小鬼刘盛凯行刑,再到他对自己咒骂,出狱后派出鬼差找他报复,将他逼的不得不请假,躲出酆都城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又讲了一遍。
期间刘盛凯几次开口打断,最后被五官王下了禁言术,出言警告才算消停。
等徐小禧说完,刘盛凯才能开口,大声辩解:“他胡说八道!”
“五官王,您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报复,反而是他,看我不顺眼,在牢狱里私下对我下重刑,几次打的我险些魂飞魄散,我出狱的这段时间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住处里养伤。”
“您若不信可以问我爷爷,我出狱后,我爷爷特意派了两个护卫监督我,不准我有出格行为,我在牢狱中的三个月,也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改过自新。”
刘判官立即接话道:“的确,这事老夫可以证明,为了不让这小子再犯错,我派了两个护卫监管着,他们隔不久就会过来汇报,说他表现的还是老实,因在狱中受刑过重,一直老实养伤。”
徐小禧听着这爷孙俩的辩解,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他对对方私下用重刑?
他出狱时,说话声音洪亮,走路平稳,哪有受伤的模样?
这个老头也睁眼说瞎话,说他孙子在狱中受刑过重,根本就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幸好,真是幸好。
万幸自己进城后没有直接去找他,否则依照老头这护短程度,自己肯定有去无回,被他悄悄解决。
徐小禧:“我没有,我在行刑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与他也无冤无仇,为什么会私下用重刑?”
“反倒是刘判官,不知您与我顶头上司说了什么,他们多次叮嘱我对刘盛凯用刑时下手轻一些。”
“您身为长者,宠溺自己的亲孙子,我能理解,但也不能对我一只无辜小鬼置于死地。”
“您高高在上,权利大,随便说句话,我们就得遵守,您孙子借着您的势儿,也干过不少缺德事儿,之前的那些,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刚刚你们说他一直老实待在自己的住处,但有没有想过,他要想弄死我,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
“这半个月,酆都城里到处都是他派出来的鬼差,四处巡视,就为了找我。”
“五官王要是不信,可以让手下出去随便拉来几个鬼差询问,看他们知不知道城里多出来那么多鬼差做什么?”
刘盛凯嗤笑:“你这话说的有趣,要是我能派出鬼差抓你,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他将小鬼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我看你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
说完,他用力扯开自己的长袍,露出青紫的肚子:“反倒是我,被你找其他鬼差偷袭,用麻袋套住我的头,硬生生挨了好几拳,险些让我散了鬼体。”
刘判官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子受伤的事儿,看到后满脸心疼,嘴里不停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这是哪个天杀的小鬼干的,真是个畜生。”
刘盛凯也懂得怎么拿捏自家爷爷,见他心疼,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撒娇道:“爷爷,我本来怕你担心,就没打算告诉你,没想到现在被对方倒打一耙,可真是冤枉死啦!”
“哎呦,我的小宝儿,你放心,咱们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五官王是个明事理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了咱们。”
他说着,将冷冰冰的视线投向一旁的小鬼,生气道:“反倒是一些只会使一些阴暗手段的小鬼,别想要轻易蒙混过去。”
徐小禧:“……”
他终于知道朋克小鬼刘盛凯为什么能这么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了。
有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过分宠溺的爷爷,任谁都能肆无忌惮的猖狂。
徐小禧对桌案方向行礼,语气诚恳道:“五官王,这半个月我因害怕被抓,一直待在野鬼村里躲着,至于他说的套麻袋,我没做过。”
刘盛凯怒道:“狗屁,就是你,打我的那只小鬼都说了,他们是因为找你才对我动手,还威胁我说以后不准找你麻烦。”
“砰——”
五官王拿起惊堂木一拍,发出巨大声响,制止住他们的争吵。
“徐小禧,你今日过来,是要状告刘盛凯对你围堵,进行暗中报复,是吗?”
“是的。”
五官王:“你可有证据?”
徐小禧:“没有,但五官王可以去查,这半个月里酆都城确实多了不少鬼差……”
五官王打断他:“这个我自会派手下去查,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徐小禧语塞:“没,没有了。”
得知朋克小鬼要抓他,徐小禧就慌了神,只顾着躲藏,根本没想到要收集证据。
他在野鬼村里躲着,混沌度日,根本就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是与张翼聊天后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五官王:“你的这些证据过于薄弱。”
如果派出去的手下没查出什么,那徐小禧就没有胜诉的可能。
徐小禧不甘心地问:“报复未遂,就不算犯错吗?”
“一定要我受重伤或者被他抓住,折磨的魂飞魄散才算他有错吗?”
说到后面,徐小禧的情绪变得激动。
这半个月里,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朋克小鬼派出来的鬼差抓回去受折磨。
现在他好不容易能为自己伸冤了,却又被告知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治不了对方的罪。
若是刘盛凯没受到惩罚,等自己从四殿出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死自己。
徐小禧想到自己的凄惨下场,委屈的眼泪止不住掉落。
五官王劝道:“你且先别急着哭,事情还没到最后定论那一步。”
他说着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朋克小鬼身上,说道:“刘盛凯,你坚持说没有对他施行报复行为吗?”
“若是你主动承认,我会减轻你的罪行,但要是事后查出来,你对行刑鬼差私下进行报复的罪名成立,那惩罚可就重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刘盛凯又怎么会承认:“是,我没有对他私下实施报复,我也相信清者自清,五官王不会冤枉我。”
方才五官王与徐小禧的对话,他在旁边听得清楚。
只要打通那些去巡查收集证据的阴兵,让他们找不到证据,那五官王就治不了他的罪。
这里可是四阎罗殿,他爷爷刘判官的地盘,一边是他,另一边是一个不认识的无名鬼差,那些阴兵肯定会朝他这边偏颇。
就是刚开始不敢偏,但只要他爷爷一个眼神,他们也不敢针对自己。
不过这些事情,五官王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有刘判官坐镇,自己不管派谁去,都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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