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头是积年的老大夫了,而沈默年纪虽不大,但是进这一行的时间早,还没出师就跟着老蛇头在附近大队公社走动,后来出师了,请的人也不在少。
他们大队历来风气还算不错,而且上面有沈大材这个大队长镇着,溺女婴现象少,但是外面却屡见不鲜。有时候他们前头拦了,那人家看着也松了口,后脚等他们走了......
为此,各处还生出了什么娃娃坑,娃娃山。
一个个刚落地,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好好看过外界的孩子,想到这些老蛇头就叹气,以前他和老妻做梦都想有个他们的孩子,但是这些人家,哎。
别说老蛇头心里难受,沈默这样活了不少岁月的老怪物,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些随意被抛弃的女娃娃尸体,心里也不好受。
烦闷的沈默不是没出过手,费了不少灵力入梦,或者下心理暗示,但是偏偏就是这一个个平常看着脆弱怯懦的肉1体1凡胎,一旦涉及到生儿子,儿子,竟然能突破他设下心理暗示。
即便这和沈默现在微弱的灵力有关,但是何尝不是这些**的东西已经植生于一些人的骨血里,即便剔骨刮肉也难易治疗。
最后那怕一些人家选择留下了女孩,但是看着在这样人家长大的女孩子,她们的人生轨迹大多都是被压制,被虐待,慢慢失去自我,浑浑噩噩的重复接受不好的养分过上一生。
“嗯,陈伯一家都是厚道的。即便陈婆盼孙子,嘴上嫌孙女,但是送我们出来的时候人正张罗着给嫂子煮红糖鸡蛋,也说要给照顾满月子的。咯,还塞了我几个红鸡蛋。”对于坐月子妇人来说,少不得要听些闲话,受些闲气,但是总比受气又吃苦的强上不少。
沈默知道,修士从来不是万能的,不管修为如何高深,从来都不能解决这世界一切问题。
“吃饭了,洗手端菜拿碗吃饭了。”那边沈阿奶笑着唤人。这下好了,家里一群小孩呼啦啦的往厨房里抢活去了。
沈默回过神来,也跟着进屋拿碗吃饭去了。
........
这边时间在往前走一些,跟着下地锄完草回来张草儿,在家里吃了个窝窝头,喝了碗红薯汤,又洗了碗筷,收拾好院子,把自家锈的厉害的柴刀摸上,还有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这才在张老太满意的眼神中背着背篓上山了。
胡云看着这段时间起早贪黑,又黑又瘦的自家姑娘,又看看自家婆婆,有心想说句话,转眼这孩子就十五了,该准备起来相看人家了。
要不就让孩子中午晚上在家歇歇吧,少干些活,养养皮肤还有身子。
但是刚抬头就见自家婆婆看过来的挑剔目光,一下子到嘴边的话不敢说了。好不容易这几天婆婆心情不错,没逮着她一个劲的骂,还是算了吧。
她看了眼黑透的山林,想到山里蛇虫鼠蚁,心里害怕。万一婆婆是点头同意了,但是又舍不得山里的菌菇野果野菜,到时候硬要个人去。
三房不可能的,二房老二媳妇泼辣,不干的,那那只有她了,胡云咬咬嘴唇,都怪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
而这边上了山的张草儿心底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随着一步一步走到老地方,看到坐在大石头上那人,张草儿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不害怕了,反而更多的是兴奋。
等了有一会儿的老鹰,听到动静,一双眼睛锋利的看了过来,还是那个单薄的小姑娘,而且只有她一个人,暗自偷偷的松了口气。
忙朝人招手:“来了,药呢。”声音短促,带着急切。
听了这话,张草儿低着头忙走了过来,也跟着紧张的道:“带了,带了,除了药,还带了不少其他的东西。”最后这句话声音很低,似不好意思极了。
其实不用她说,老鹰也看到了,背篓里除了几副药包,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小包裹。
掩住眼里的不耐烦,老鹰轻声道:“你放心吧。你愿意跟我走,以后我只会对你好的。”说完轻轻的拍了下张草儿的手。“我之前还怕你不来了,一直坐在这里呆呆的等着。”
张草儿能感受到对方拍她手时,掌心的灼热,果然不管他面上掩饰的再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他发热了的事实。张草儿这才暂时掩下心里厌烦和恶心。
带着几分少女焦急的样子,慌张担心的道:“我,我,收拾东西,来的来的有些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只是担心,到底我比你大了...这会儿我也不说其他的了。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好东西都在那里,以后也是你的了。”老鹰说道,昨天他剔了腿上的腐肉,撒上了这丫头带来的药,血止住了,伤口好似也收敛了些。
忍着伤痛,又熬了副药灌下去,夜里难得没有疼醒,一觉到天亮。虽然今天早上醒来只觉全身没什么力气,还发冷。
但是老鹰心里却放下了不少心,这个小村姑拿来的药是有用的。只是接下来他身体必然会陷入虚弱的状态,想要早点恢复,最好得有人照顾着,吃好休息好才行。
老鹰看了眼面前单薄的小村姑,下了决心把人带上去他落脚的地方。到时候看到那一山洞的东西,他不相信这村姑不对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去哪呀?我们现在就走了嘛。”张草儿搅着手,不安的问道,很符合她现在的人设。
老鹰缓缓的站起来,避免自己起的太急一下子晕眩倒地。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说着不由分说,来着张草儿往前走,全程放在后腰的手没有落下。
一路上张草儿低着头,但是最终没有选择动手,这个男人的意识还清醒着,格外警惕呢。她可以在等一等。
至于去的地方,想到这里,张草儿心跳快了几分,她不知道那里对方还有没有同伴,但是她猜是没有的,不然明明受伤了却自己一个人出来骗她买药。
她敢赌一把,实在不行大不了还能用药。
一路两个人各怀鬼胎的走着,直到大概半小时过去,穿过矮林,杂生的野草地,张草儿一脸震惊的被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口。
“走吧,我带里进去看看。”老鹰喘着气,眼睛却不放过张草儿每一个动静,可惜天色暗了起来,他的头又晕沉沉的,看不大清。他只能拉着人往里面走。
这是一个干燥的洞穴,空间不小,就着隐隐透进来光,最叫人惊讶的是那一个个摞起来的木箱子,原本外面被一些枯藤木柴掩盖着,但是这会儿被人拉拔出掉了大半,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张草儿好奇的想着。
除此之外,边上一处角落铺着干净的稻草,还要烧尽的余恢,铝制的饭盒,罐头。
“这些箱子里都是宝贝,港门那些有钱商人最喜欢的瓷瓶,铜器,还有宝石美玉。哼哼。最重要的是还有两小箱子小黄鱼。有了这些,我们以后想过什么样的好日子都行了。”说完,让张草儿扶着到铺好的稻草处躺下。
又道:“不过这几天要辛苦你照顾我了,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受了些伤有些发热,你把带来的药熬上,等我好了,我们就带着这些东西离开这里。
等会儿你可以自己打开箱子看看,喜欢什么直接拿就是了,里面好像有些金银首饰,你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好好打扮的......”说着说着,似乎晕睡了过去。
“阿,不用不用,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张草儿似乎被吓到一样,轻推了下人,见人没有反应,探了探他的额头,很好,滚烫,还要鼻吸,有气。
张草儿松了口气,不在犹豫。
转身朝自己带来的背篓里翻找起来,除了生锈的柴刀,还有灰扑扑的小包裹里放着的一捆麻绳。手里拿着麻绳,走进低头,刚要动手。
不好,张草儿心里暗道。
对方的手,一直搭在腰上呢。
一道暗芒闪过,张草儿很冷静,她没有转身逃。
因为生活无数次教会她,逃,躲是没有用的。只有直面问题,危险,才能化危机为机会,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反手腰后柴刀被抽了出来,张草儿眼睛不眨的朝前面勉力坐起来的人腹部砍去,血色飞溅。同时,她自己腰上也传来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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