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走完全程,正议论纷纷着,然后,便看到对方拿起剪刀,直接将身上的衣服一下又一下,剪成了碎片!
长裙变短裙,规则变为不规则。
姚晶溪站在舞台中间,肆意十足的笑出声,六年的拘束再次被放出,她终于想通了,管你们什么规则潮流?好的东西要给会欣赏的人,与不懂得人讲时尚,才是真正的毫无道理。她一把抢过旁边歌手手中的话筒,径直竖起中指,不屑喊道,“时尚留给你们吧,老子,不伺候了!”
姚晶溪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走秀台,将在场的一众人震惊的恍恍惚惚。著名的V杂志用了几大刊的版块讨论八卦这件事情,称其为“时尚的叛徒”,更将“毫无礼仪的山村野丫头”死死的安在了她的头上,咬定了姚晶溪的离开,是一场愚蠢的作秀。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除了皇后区,几乎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实现姚晶溪的梦想,而作为皇后区唯一一个种花家的人,她的离开,显然是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轻易抛却,定是性格缺陷,不懂感恩与珍惜。
然而,姚晶溪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她像只急于归乡的鸟儿,匆匆买了回国的机票,便直奔恩师的墓葬地而去。昔日故人已逝,她才终于懂得了前人殷殷嘱托的道理,而一切,却已经来不及。
*
冯楚楚的回国,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甚至没有跟姜逸等人说,便直接奔到了恩格尔医生那里,用拖把堵住门,一把将恩格尔医生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怎……怎么了,冯博士?你怎么回来了?”恩格尔医生茫然的看着对方,靠在窗边,不明所以。
冯楚楚冷笑着将手里的资料和数据全部甩到了他的面前,开门见山问道,“是谁?让你做的这些。”
恩格尔医生心中顿时一慌,头顶的冷汗悄然冒出,他有些尴尬的笑着,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冯博士,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了?”
“少来。对于一个原本就有着类似童年阴影的人不断重复和引导,通过心理暗示让对方相信自己真的有精神问题,再利用周围人的态度和话语,寻找诱因,用入戏过深的借口去解释,激发对方的偏执和躁郁症,造成数据的伪波动。这难道不是你做的吗?”冯楚楚步步紧逼道。
恩格尔医生顿时脸色惨白,僵硬的站在原地,咽了咽喉结,没有说话。
冯楚楚冷哼一声,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不肯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缓缓俯下身,打开桌子上厚厚一沓的资料与数据,冷笑道,“我敬你是我教授的朋友,所以对你完全相信,从未怀疑过你给的数据,因此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如此高的数据波动,对方的心理防线却还是那么重,连带着行为模式,也跟正常人并无太大差别。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治疗为假,借我手除掉人,才是真啊。”
恩格尔医生双手微颤,强忍着逃跑的欲望,依旧咬紧了牙,坚持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严华……”冯楚楚直接点名道姓,“你想把他送进国外的疗养院,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对面的人瞬间瘫软在地,惶然的看着她,如同见鬼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冯楚楚发现了什么,怎么会猜到这一切,但是却知道,此时,他绝不能承认,不然,一切便都完了。
他的事业,他的人生,皆在这一句话内,付之一炬。
“不,不是……”
“啊,说错了,准确的来说,的确不是你,而是你背后那两位,对吧。陆家?还是顾家?亦或者……都有?”
冯楚楚好奇似的,一字一句问道,冰冷的话却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鲜红手印一把抓住了恩格尔的脚踝,将他猛地拖了进去,如此明确,如此肯定,几乎令他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深知大势已去,恩格尔医生终于倾颓下所有力气,不再狡辩,一切的一切早在他收下第一笔钱的时候就已经走入了无底深渊,他知道有一日会来临,却不知道竟会来的如此快。
冯楚楚看他如此模样,便知道,已经不用询问了,的确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样,一致无二。她冷笑一声,失望至极道,“我本以为你是为了病人而付出一切,却没想到你是亲手推着无辜的人进入深渊。我为我的教授有你这样的朋友和同行,而感到羞耻。为了这一行的荣誉,你自己自退吧,否则,我将会向全球心理学联合协会,公开你的罪行。”
说完,冯楚楚便转身离开,恩格尔医生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落下一滴泪来,然而这滴泪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三年无比信任自己的人。
他终究,还是没有对任何人负责。
*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晚,然而却厚积薄发,一层又一层,毫不间断。纸片大小的雪一点点落在地面上,如涂画般,逐渐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雾,充盈的十分漂亮。
然而,此时顾昊的卧室里,却无人欣赏这片美景,一片慌乱与焦急。
“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啊?”顾母含着泪,将仍旧昏迷不醒的顾昊抱在怀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顾父也没办法,只得不断催促着医生快点到来。
自从陆家回来,顾昊便连着发了几日的高烧,好不容易退了烧之后,又整日恍恍惚惚,噩梦不断,口中喃喃自语,吓的顾父顾母又是上香又是拜佛,然而却依旧不管任何用,如今眼见着用了一切的办法,人却还是没有好起来,两人心里也不由埋怨起了陆家。
好端端的,做什么多认一个女儿回来?看这一身霉气,都把自己宝贝儿子给魇到了!
顾昊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正眉头紧皱着,迷迷糊糊看着梦中的场景。狭窄的工场内,荒凉偏僻,十分类似韩佳成带他去的地方,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正恶狠狠的看着三个瑟瑟发抖,年龄样貌不过仅有四五岁的孩子,癫狂的大笑着。
“要怪,就怪你们老子!他们不仁在先,骗走老子所有的钱,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转脸不认人了?想得美!一个小东西,我多了不要,一千万,总可以吧?哭,都给老子哭!让你们爹娘拿钱来,否则……我就一刀一刀,把你们割了下酒菜!”
凶恶的话语在几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听来,简直就是童年阴影,很快的,三个人便抱着电话痛哭起来,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努力的将唯一的男孩子挡在身后,紧紧的护着。
“弟弟别怕,有姐姐在,不怕,不怕啊,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幼小的手掌心冰冰凉凉,擦在那男孩子的脸上,不知为何,顾昊却顿时感觉安心不已。
他们是谁?自己怎么会梦到?这女孩子又为什么喊自己弟弟?
等等,弟弟?我是这个小男孩?那旁边的人……
顾昊惊慌着定睛看去,不是小时候的陆娜又是谁?
这是他和陆娜?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被绑架了吗?那么身前护着他,叫他弟弟的小女孩又是谁?为什么这一切他都不记得发生过?等等,迷迷糊糊间,顾昊猛地记起一件事情,是啊,两家一直说他和陆娜从小是青梅竹马,但是明明他也并没有多少和陆娜的童年回忆,怎么就青梅竹马了?
合着……他的记忆难道遗失了一段吗?
恍恍惚惚之间,周围的场景顿时一变,江边,刺骨的寒风吹的顾昊瑟瑟发抖,他仿佛感受到了此时自己的情绪,浑身不正常的发着烫,连眼皮都难以睁起。
他被男人高高的举起来,冲着对面喊着,“一千万只能换一个,想要人,就把钱放那里,女儿还是儿子,选吧!”
男人话音刚落,便听到江的对岸传来顾父顾母慌乱的声音,几乎是毫不犹豫,“别动他,别伤害我儿子,换儿子,换儿子!只要能把小昊给我还回来,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妈妈!”顾昊嘶哑着喊道,他很想尖叫出声,阻止这一切,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他看到地面上姐姐绝望的泪水缓缓流下,耳边听到对方嘶吼而痛苦的悲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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