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踏在街上,他们血液鲜活,思想躁动,有着成年人没有的冲劲,有着义无反顾的勇敢,十七八岁的无畏,让他们像战场上最出色的勇士一样,耀眼无比。
是天上八九点钟冉冉升起的太阳。
昨天校庆刚刚结束,学校里兴奋犹存,还有几百米到校,路边就有人对盛渊高喊。
“盛哥!!!”
“盛哥!你昨天太帅了!!!!”
周围学生多,盛渊根本不知道谁喊的,直接进了校门。
到达六班,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张语文试卷,是校庆之前的随堂小测,现在判好成绩发了下来。
前桌的金安珠看着试卷,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座位上装死。
怎么能这么低。
别人用脚答都比他分高。
回头见盛渊来了,拿着试卷求安慰。
“盛哥,我要崩溃了,我每次都认真答,但每次分都这么少。”
夏之奇过来凑热闹,“盛哥你别听他卖惨,他就考试的时候认真。”
金安珠:“那也是认真好吗!”
盛渊拿过他的语文试卷,分数确实不理想,没及格。
让人除了吃饭就一直学习是不可能的,盛渊提了点小建议。
“想提成绩很简单,玩的时候往死里玩,学的时候往死里学。”
金安珠:“盛哥,其实我已经做一半了。”
盛渊:?
夏之奇默默开口,“玩的时候往死里玩,学的时候死。”
盛渊:……
第一节 是语文课,自校庆前语文老师已经断断续续请了快半个月的假,六班的语文课一直由八班老师代课。
今天六班的语文老师王温回来了,大家都许久未见她,上课铃打响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打算欢迎她回来。
语文课代表还特意用彩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欢迎回来”的字眼。
然而教室门被从外拉开,六班学生却集体一愣。
只见原本温婉知性的女人比之前憔悴许久,面颊都凹了下去,白皙的皮肤黯淡没有光泽。
王温今年才三十一,长相秀色,哪怕已经为人母,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儿,看起来也像是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纪。
但如今憔悴疲惫很多。
她穿着偏肃静,喜欢穿长裙,今天也穿了条白色的裙子,上身套了件针织衫,颈间围着一条纱巾。
六班静默了一会。
“王老师,你是生病了吗?”
有同学关心。
王老师笑得勉强,“最近是有点不舒服,所以请了段时间假。”
她的声音温柔,像是林间的涓涓细流,平时读古诗词十分有韵味,但现在听起来却有些沙哑。
王老师并没有在无关课堂的事情上多停留,打开课本开始上课。
下课后语文课代表收语文作业,因为王老师之前一直没来上课,所以这次要交的作业有些多,有的同学偷懒没写,语文课代表也怕王老师一时判不过来,这次每人只收两本练习册。
语文课代表是个脸圆圆,眼睛圆圆,身材也有些圆圆的女生,六班四十个人每人收两本练习册搬到语文组不好搬。
盛渊起身过去帮她。
“谢谢你,盛同学。”
盛渊将大部分练习册搬在手中,“不用。”
举手之劳罢了。
两人到达高三语文组,门敞开着,语文课代表敲了敲门,跟盛渊走了进去。
但不巧,王老师不在,她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穿着花裙子,扎双马尾辫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里握着棒棒糖,看起来四五岁的模样,很是可爱。
看见两人后大眼睛水汪汪的。
语文课代表曾经见过她,是王老师的女儿。
小姑娘手里扣着棒棒糖的纸皮,费了好大力也没弄开。
“我帮你吧。”
小姑娘抬头,看见一个帅哥哥,一听帮她打开,小肉脸瞬间笑开了花,把糖递给盛渊。
盛渊剥好后还给她,见小姑娘可爱,随口一问,“小妹妹,你在这里干嘛?”
糖糖脆生生说:“我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开会了。”
虽然只有五岁,但她说话声音洪亮,口齿清晰,知道妈妈去工作也不哭不闹,在这里乖乖等。
还不忘有礼貌的谢谢盛渊帮她把棒棒糖打开。
盛渊也没事,陪着小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糖糖也很明显喜欢眼前的这个帅哥哥。
“哥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她的小表情神神秘秘的。
盛渊蹲下,同样压低声音,神秘道:“什么问题?”
糖糖在他耳边天真无邪的问:
“哥哥,打人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第53章
“什么?”
盛渊看着糖糖稚嫩可怜的小脸, 以为自己听错了。
“糖糖。”
王老师回来了,她手中拿着开会用的教师笔记,糖糖看见妈妈瞬间忘了和盛渊说话, 开心地蹦下办公椅,蹦蹦跳跳的朝王老师的方向跑去。
“妈妈!”
她开心极了, 两条马尾辫都在跟着晃动,小孩子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要见到妈妈就会喜笑颜开。
王老师看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盛渊, 低头问糖糖。
“刚刚是在和大哥哥玩吗?”
小姑娘乖乖点头,“嗯。”
说着把嘴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吃了半天, 糖也没见小。
“哥哥还帮我把棒棒糖打开了。”
王老师抱起女儿:“糖糖有谢谢哥哥吗?”
“有!”小姑娘拍拍自己, “妈妈教过,要懂得感谢。”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画面温馨。
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母女二人身上,喘不过气。
王老师:“盛渊,谢谢你啊, 陪糖糖玩。”
盛渊:“没什么, 小姑娘长的挺可爱。”
糖糖听了仰起头,给了盛渊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笑得很用力, 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起,带着孩童的天真, 滑稽可爱。
盛渊学着她的样子, 低头回了她一个, 糖糖顿时笑出了声。
“哥哥, 笑起来怎么这样?”
“糖糖, 笑起来怎么这样?”
下一节快上课了,盛渊:“老师,我先回去了。”
王老师想感谢方才盛渊陪糖糖,“盛渊,等一下,老师这有些小饼干,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拿去和同学一起吃。”
“诶,奇怪,我放在哪了?”
她拉开抽屉,没有小饼干。
“盛渊,你稍微等一下。”
她在办公桌前弯下身查看办公桌下的纸箱里有没有,随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
“找到了,是巧克力味的,盛渊你拿去吃吧。”
盛渊没接,目光震颤地看着她的脖颈。
王老师奇怪,“盛渊,怎么了?”
纱巾摇摇欲坠,终于挂不住从她脖颈上掉了下来。
王老师拿着饼干的手瞬间一僵,像是身处冰窖一样,血液凝固失去知觉,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见她的脖颈上有着两个乌黑的手印,可怖骇人,像是恶鬼上身,要将她纤细的脖颈折断。
王老师惊慌失措,赶忙拿纱巾把脖子围上。
上课铃在这一刻打响,王老师将盛渊推了出去。
“盛渊,快回去上课吧。”
盛渊回到班级,眉眼一直未松开过,紧紧地皱在一起,无边的气愤像是不断生长的藤蔓在心中蔓延。
数学老师开会晚点过来,金安珠正在和前桌的女生聊天。
两人面色都不太好。
“我刚刚路过小桃老师办公室,她正和几名老师商量劝劝王老师。”
“王老师怎么了?”
“遇到禽兽了,她老公对她不好。”
“那王老师为什么不离婚?”
“我听那些老师说王老师自己就是单亲家庭,小时候跟了爸爸过得不好,怕自己女儿也单亲,童年不完整,家里也没人支持她离婚,都叫她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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