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反应,只让阮宜凡和其他人觉得,她是不敢找缘缘算命。
“装什么?”阮宜凡看着詹雪菲冷冷地笑着,“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这个骗子、杀.人犯的女儿,你为什么还有脸在这里读书?还不退学?”
听着阮宜凡的话,初二(一)班的其他同学都忍不住低低附和着。
“对啊,也不知道怎么有脸的。”
“宜凡好惨啊……”
那些细细的低语、那些仇视的目光、那些漠然的眼神,逐渐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詹雪菲的头部,让她渐渐透不过气来。
詹雪菲逐渐感觉到窒息,不由下意识地低下头,可低头无法让她避开这些指点,刘海无法让她屏蔽那些恶语。
她想闭上眼捂住耳朵,可在她闭上眼之前,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还有一双小手抓着她的衣角问:“你不信我会算命咩?”
明明这个空间都好像被一张网所笼罩,缘缘却丝毫没受到影响,琉璃珠的眼睛清朗依旧、不见蒙尘。
他的声音也像是清晨从绿叶上落下的露珠一样,圆润清澈。
这股清澈让詹雪菲好似落入清泉,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无论她信不信缘缘会算命,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拿出态度!
想明白这一点后,詹雪菲咬咬牙,冲着阮宜凡他们说道:“够了,谁说我不敢算?我要算!”
见阮宜凡他们因此闭上嘴,有点惊讶地看着她,詹雪菲蹲了下来平视着缘缘说:“小、小大师,不知道你能给我算一卦吗?”
詹雪菲没想到缘缘听到这话还煞有其事地冲着她伸手:“当然可以呀,但是泥的卦金呢?算卦要给卦金的呀,我的卦金可不便宜,要黄金万两或对于你而言等同黄金万两的东西哟。”
“卦金?”詹雪菲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她有些犹豫,但想了一会儿,还是跑去从笔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
她不舍地将其递给缘缘说道:“这……这个是我爸爸小时候带我去爬山的时候从寺庙里买的。”
詹雪菲说完以后,她听到有人立刻偷偷地发出了嗤笑声。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小荷包不值什么钱,可这小荷包对于詹雪菲本人而言确实价值千金,
只是不知道缘缘会不会接受这样的卦金,她除了这个小荷包,身上也没别的东西了……
明明不相信缘缘,詹雪菲此刻却有些害怕缘缘嫌弃这个小荷包。
怎料缘缘在接过那绣着桃花的小荷包左看右看后,竟然惊喜地“哇”了一声。
“哇!我最喜欢桃花了,这个小荷包好漂亮呀!”
见缘缘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荷包,并将其收下,詹雪菲不由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这个荷包送出去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只要有一丝让别人相信她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即便之后阮宜凡他们依然不相信她,那这小荷包能落到喜欢它的缘缘身上也是好的吧……詹雪菲苦中作乐地想。
詹雪菲的态度其实真的有些打动其他人,不说在场的学生,起码直播间的观众们就因此闭上了他们原本在议论的嘴。
他们可不想再被打脸了,大家都不自觉地停下了继续在弹幕里发表自己的“真知灼见”,转而竖起耳朵想要聆听缘缘给詹雪菲算的卦。
可就在这时,教室门外突然相继冲进来了两个女人,一个穿着保洁服,一个穿着小西装。
只见那个穿着保洁服的女人率先冲进了门,她的手上还拿着来不及放下的扫帚。
缘缘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大步流星地走到詹雪菲身后,抬起扫帚便要打詹雪菲!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应不予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并后退到安全范围内。
詹雪菲却没有缘缘这般幸运有人护着,她猝不及防就被这保洁打到在了地上。
保洁拿的是竹条扎成的扫灰尘用的大扫把,这样的扫把打人十足的疼,直接在詹雪菲的脸上抽出了红痕。
“啊!”詹雪菲下意识地惨叫了一声。
她忍着痛,挣扎着回过头来,想看清究竟是谁在忽然向她施暴。
结果在看清那保洁的样子后,她呆呆地叫了一声——“妈?”
原来这保洁竟然就是詹雪菲的妈妈隗成凤,可她的所作所为却不像是詹雪菲的母亲。
只见她听到詹雪菲唤她,竟然又举起了扫把,开始不要命地打詹雪菲。
“你还有脸叫我妈?你还有脸叫我妈?你是不是又胡说八道了?还学会打架了是不是?啊?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打架!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摊上.你们父女两?我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让你胡说八道的吗?你还想不想读书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这隗成凤每骂一句就会打詹雪菲一下,打得竟是比外人还要狠!扫把抽到詹雪菲身上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
直到巩健淳来拦着她,她才终于一扔扫帚对着巩健淳恳求道:“校长、校长,我们雪菲刚刚无论说了什么,都是在胡说八道的。她也不是、不是故意和同学打架的,求求你不要让她休学或转学,她一定会乖乖读书的!”
在对巩健淳说完后,又见隗成凤冲着门口那穿小西装的女人说:“宜凡妈妈,对不住,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雪凡计较,她真的不是故意和宜凡打架的。她、她都是被她那个死鬼老爸带坏的!你放心!我之后一定会好好教她的!”
谁都没想到被叫来的詹雪菲妈妈会是这个反应。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打自己的孩子?
不过事实上这样的家长还非常多,像是巩健淳在一线这么多年,已经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家长。
只是其他家长顶多骂骂孩子或者给孩子两巴掌,像隗成凤这样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打的也是少数。
可是仔细想想,巩健淳又有些理解隗成凤这么做的原因……恐怕这是隗成凤自认为可以保护詹雪菲的方法吧。
她或许是觉得只要自己作为母亲先暴打詹雪菲一顿,巩健淳和阮宜凡的妈妈就不好再追究詹雪菲。
至于两个孩子打架,为什么一定是詹雪菲被追究……
对于隗成凤的做法巩健淳并不认同,但看着隗成凤和阮宜凡妈妈之间的差异,再想想两家人之间的深仇,他似乎又没资格指摘隗成凤。
就是不知道隗成凤这般做能有几分效果,阮宜凡的妈妈真的会因为隗成凤先打了自己女儿一顿,就原谅她们吗?ȻH
让人没想到的是,阮宜凡的妈妈在面对隗成凤时,竟然真的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
只听她道:“嗯……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不过我想宜凡和詹雪菲也实在不方便再继续待在一个教室里……巩校长,不知道你方便私下聊聊吗?我想和你聊聊送宜凡出国留学的事情。”
听到自己妈妈.的话,阮宜凡难以置信地喊出了声:“妈?!什么留学?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人出国,就算要走也应该是她去退学才对!”
“够了。”阮宜凡的妈妈打断阮宜凡的话,强势地说道,“这件事没有你拒绝的余地,妈妈……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她一说完,就见她要继续邀请巩健淳去办公室。
如同大家没有想到隗成凤会这么激动一般,大家也没想到阮宜凡的妈妈面对仇人家的人,会这么冷静。
就在大家不由感慨或许这就是“知性”时,却听缘缘忽地在应不予的怀里对着阮宜凡的妈妈说:“骆文思,你真的就要这样带着阮宜凡离开吗?”
突然被一个孩子直呼其名,骆文思略有些诧异,皱眉地转过头:“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缘缘拿起手中的小荷包晃了晃说:“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呀,詹雪菲说她被你丈夫伤害了,却拿不出证据……可你明明找到了证据不是嘛?你真的要这样毁掉证据后带着阮宜凡一走了之吗?哦!你可能不知道你的丈夫还给证据做了备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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