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谱捻了捻手里的羽毛,想将其放到上衣口袋里。
“别!”一直旁观着的汪虹突然出声打断。
黎谱不解地看向她。
汪虹快速解释:“不能接,这算是鹦鹉的求婚行为,如果接了的话,大白就会认为你是他的伴侣了。如果你以后和别的鸟亲密,它会吃醋会生气,甚至会抑郁的!”
黎谱沉默。
汪虹继续说:“除了这个,它还可能会薅秃自己所有的毛!”
把这些内容全部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的白高兴目瞪口呆。
……我不是我没有!
跟白高兴同样震惊的还有小刘同学和张军军,两人一副涨知识了的表情,连连点头。
“那该怎么办?”黎谱问。
汪虹也犯了难。
“按理说是该当着它的面扔掉,但是如果扔掉,它以后就可能不会理你了。”
黎谱又捻了捻羽毛,向她请教:“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汪虹干咳一声,“聘克有点傻,不记仇,我装作把它的羽毛都丢了,然后夹到了书页里。”
那你快丢掉吧!
白高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黎谱,甚至把爪子搭在他手上——或者我自己来也行!
黎谱看了他一眼,又沉思了片刻,拿着羽毛左右移动了一个来回。
白高兴的目光也随之跟上。
看着鹦鹉似乎很担心他会把羽毛扔掉的样子,黎谱失笑,想了想,最终把羽毛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那,我会负责的。”男人的眼底含着笑意。
白高兴呆呆地看着黎谱,样子有些傻。
因为这句话,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绕着聘克刚才说的话:男的和男的也可以在一起啊……男的?更喜欢了……
人生过去十八年,还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感情方面的白高兴宕机了。他身体比思维更快,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把羽毛叼出来丢掉——不可以!我们物种都不一样了啊!有生殖隔离!
虽然两个男的有没有都一样。
黎谱低头看着鹦鹉在自己胸口捣来捣去,还以为它是想亲近自己,伸出手掌将那只毛茸茸的脑袋贴到自己身上。
白高兴不动了。
汪虹看着这幅主宠情深的景象,感性立刻上头,转头对自家聘克说:“聘克,你看,求婚失败了哦,大白已经心有所属啦。”
她伸出手,“给我吧,我给你收着。”
聘克歪歪脑袋,叼着羽毛往后退了几步。
明显不想给她。
汪虹痛心大呼:“你不爱麻麻了吗?以前都是给我的。”
聘克还是叼着羽毛,想往白高兴那跑。
汪虹:“见色忘主!”
好在晚上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几人很快分开,结束了这场鹦鹉之间的狗血闹剧。
“这也太精彩了。”众人走后,节目组的人发出一句感慨。
“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大白和聘克真给力呀。”
“都拍下来了吗?这段一定要剪到正式播出里去。”
这个时间段节目组没有直播,嘉宾们可以各自活动,或者去自己房间自行直播——每个嘉宾的房间都有直播器材,也有要求的每日最低时限。时间自由掌控,上不封顶,只要愿意,一整晚开着都没问题。
卧室里,心累的白高兴已经失去了看夜景的欲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黎谱坐在桌前,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打开了直播间营业。
【哇哇哇,终于等到了!】
【这个时间点掐得好啊,吃完饭美美躺在床上看。】
【我的天!我看见了什么!!!】
【终于看到黎老师营业了我哭死!!】
直播间聚集的大都是黎谱粉丝,屏息凝神的他们在看见黎谱脸的一瞬间激情地嗷嗷大叫,密密麻麻的弹幕覆盖过去,简直要溢出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等终于平复下来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黎老师——咦,大白怎么不在?】
镜头里,黎谱端正地坐在桌前,背后是粘着挂饰的白墙背景和床,左右都很规整,但就是不见那只大鹦鹉的身影。
【大白大白大白!大白呢?】大白粉丝按捺不住。
黎谱看见这条弹幕,往旁边避了一下,让镜头把自己身后的景象录下来。
粉丝们立刻看见了瘫在床上的白色大鹦鹉。
【大白怎么啦?睡着了吗?】
【是不是累了呀,录节目还挺辛苦的。】
【它躺着的样子真好玩~】
下一秒,白色的大鹦鹉猛然起立,扇着翅膀落到黎谱肩头。
【啊啊啊啊它过来了!】
【好可爱好乖!!】
黎谱感受到耳边的风声和肩上落下的重量,接着就是一句“晚上好!”
呼啦一下,弹幕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它还会跟我打招呼!】
【救命,我感觉大白是看见我们才飞过来特意说的,感动!】
【好聪明!!说得好清楚!!】
黎谱讶异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很难理解大白是怎么知道他在直播的,大概,只是碰巧?
此时,白高兴感慨地面对着镜头。
时隔这么久,他终于又能开直播了!
虽然是借着黎谱的光。
而且还不能随便说话。
白高兴张开翅膀mua,“想你们了~”
【它居然说“们”!它好博爱!】
【啊啊啊啊啊能再表演一下吗?星火上面那种!】
【我妈妈问我为什么看着一只鹦鹉下饭x】
完全张开的大翅膀挡住了大半屏幕,黎谱看着鹦鹉扑在镜头前开始了表演,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让给它表演的空间。
【完了完了,黎老师又要拿出常用的招数了。】
【之前让大白帮忙营业好几次,这次依旧是大白营业!薅羊毛也不能抓着这一只鹦鹉薅啊(狗头)】
【哇哇哇,黎老师你什么时候更新星火啊?我要缺粮了!】
只可惜这些诉求都没人看见。
白高兴偏了偏脑袋,余光看着男人走到阳台,这才放心地正视直播间。
接下来的一小时……爆肝!
当着万千观众的面,白高兴当然不会太放飞——这可是节目组的直播间,之后肯定会有剪辑,说太多就要露馅!
于是他疯狂地在弹幕收集信息,再答非所问地说一些话。
不过哪怕这么敷衍,他还是在弹幕里看到了无数夸赞——
【大白真是我见过说话最清楚的鹦鹉!】
【太会说了啊啊啊啊啊!】
【这个流利程度……孩子是上学了吧?(捂脸)】
都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那还是多说点好了。
黎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大白对着镜头说话的情景。
而且还是经常在家讲的冷笑话。
黎谱沉默了一下,看来不仅没觉得累,反而越聊越精神。
男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想纵容大白多玩一会儿,但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还是觉得应该睡觉。
黎谱来到镜头前,对观众们笑了笑,“已经很晚了,大家也早点休息。”
说完,男人就无情地下了播。
切断了直播间观众前一秒的呐喊:【别啊!再玩一会儿呗!】
是该睡觉了吼。
白高兴自觉地飞向床铺——在黎谱把鸟架拿到床边之前,把头埋进被子,装死。
反正就是要睡大床。
黎谱放下鸟架,依次将摄像头用外套或毛巾盖住,才返回到床边,戳了戳床上的鹦鹉。
“大白?”
白高兴埋头嘟囔:“我睡着了。”
特属于鹦鹉的小萌音被机器收录,楼下监视器前的导演又振奋地清醒过来,身边的编剧写写画画。
黎谱沉默地看了鹦鹉一会儿,最终选择放弃,也躺了上去。
……
一周的录制时间很快过去了,节目组加班加点把内容制作了出来,马上就要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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