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只觉头皮发麻,惊慌失措地推他却很快被抓住了双手按在了椅背上。皇帝强势地吻他,见他吓得直摇头抗拒得厉害,他将苟梁的双手交叠起来一手扣住手腕,空出一只手捏这他的下巴,胡乱地吮吸他的唇瓣,低喘着说:“是朕,别怕……小坑儿别动,朕想煞了……”
“唔???”
苟梁僵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被强吻了吗强吻了吗吻了吗?
苟梁心如鹿撞,被皇帝吸疼了舌头都不知道反抗,连呼吸都忘了,直到险些背过气去被皇帝松开了口,才惊喘出声。
湿热的嘴唇顺着他的脸颊一直亲到了脖子上,皇帝急色而莽撞地侵略他裸露出来的肌肤,苟梁被吓到了,害怕地挣扎:“皇、皇上……别这样……饶了臣……”
他几乎要哭了,又急又臊又怕。
皇帝抬着头来,指尖勾着他急速滑动的喉结,轻笑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朕便在此幸了你,又有何不可。”
苟梁心跳如雷,已经红透的脸颊又热了几度,徒劳无功地退缩着:“皇上,我们不能这样,您、您快放开微臣……唔,皇上……”
又被吻住了。
这次皇帝放开了他的手,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换了一个姿势,苟梁横坐在皇帝腿上,被他霸道地圈着腰,封住了唇舌。
苟梁意志不坚又不敢太用力地推皇帝,只能抵着他的肩膀,含混地求他别这样。皇帝也不管他,任他在腿上扭着身求饶,乐此不疲地吻他。
皇帝一心只想吸肿他的嘴,让他的肌肤印上自己的痕迹,就像那日他睡在自己怀里时一样——不,或许他还可以索取更多。
思及此,皇帝心中激荡。
而苟梁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腿上拧着身抗拒,那柔软圆润的臀瓣在大腿上磨着,皇帝呼吸陡然增重了两分,一把将苟梁抱进怀中更深处,居心不良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腹交界处。
热硬的东西抵在身后,苟梁浑身一颤,几乎恨不得破了人设化身妖艳贱货抱着他吃个痛快。
可现在,他只能红着脸,嘴上欲拒还迎地喊着不要,故作无知地扭身蹭过那地方。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贴着他的嘴唇不容拒绝地道:“小坑儿,朕好欢喜……你允了朕吧。”
“皇上……”
苟梁呢喃着,声音里泄漏出太多的情意,眼里的思慕更是一览无遗。
皇帝心动极了,没有像之前一样强取豪夺,而是耐心地用舌尖在他唇瓣上梭巡着,等他敞开心扉接纳自己。
苟梁浑身僵直,双手紧紧拽着他肩上的衣服,连龙袍被自己大逆不道地弄皱了都没发现。
望进皇帝情浓意切的眼眸,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闭上眼睛。
“陛下,微臣也欢喜……嗯……”
他像是对自己投降,也像是豁出一切,张开紧闭着的贝齿,自开门户地邀入入侵者。
皇帝勾着他怯怯地躲避的舌头,直到苟梁终于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顺从地跟随他舞动。
“嗯,陛下……”
他仰着头生涩得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随皇帝处置,被技巧拙劣的男人撞到了牙齿也不觉得疼,浑身发软地靠在他的臂弯里,予取予求。
皇帝激动莫名,掐着他的腰,难耐地往上撞了撞。
欺了他的身,毫无阻隔地占有他!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翻腾着,皇帝终于忍不住一路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侵略,一把扯开他的衣裳亲在他胸口上。
苟梁如梦初醒,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花菱的位置就在左胸口,若是暴露……
苟梁脸色一白,猛地抓住他要把衣服撕开的手,惊恐地道:“不行,陛下,这不行!”
皇帝却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许。
刺啦一声,青色官服被强势地撕开,露出苟梁右半边胸膛来。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那白玉般的胸膛上晕开一圈艳丽的绯色,一粒粉色的茱萸点缀其中。皇帝眼眸一深,完全听不见他的哭求,一口咬住那诱人的小点,疯也似得用力欺弄。
“啊!”
苟梁惊喘一声,被捏住要害一样,浑身都脱力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边衣服不许皇帝撕开,出了一身冷汗,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地冲击中,在跌宕的情思中恐惧着灭顶之灾的降临。极度矛盾的情绪终于让他承受不住地哭出声来:“不要,陛下不要……”
若是受不住这道防线,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这可是株连满门的欺君之罪,就算皇帝因一时情动不会要他的命,却也将知道他是隐双,身患这个世界上最为人所不耻的残疾……
“不要!求您了,陛下,不要……”
他哭得太厉害了,皇帝猛地从神魂颠倒中回过神来。
见他松开自己,苟梁惊慌失措地收拢衣服,惨白着小脸,哭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皇帝掐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他看得出苟梁这次是真的抗拒,整个人像是跌进冰窖里一样,浑身热火陡地被扑灭了。
他阴沉着脸盯着苟梁,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不愿?”
难道,是他会错了意,之前的种种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神锋利如刀。
苟梁吓了一跳,眼睫上的泪珠砸落下来,跌在皇帝的手背上碎开。
右手一颤,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仍然僵着脸冷声逼问他:“告诉朕,你可是不愿?”
苟梁紧紧捏着破碎的衣服,遮住左胸前的花菱,求饶地说:“这不可以……陛下,我、微臣不能……”
眼泪急急地跌出眼眶,他哽咽起来,皇帝哪怕气到了极点也舍不得他这样难过,冷着一张脸拧着眉头用粗糙的手指笨拙地给他擦眼泪。
“陛下……”
苟梁噙着眼泪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分明是情深不悔的痴迷,藏都藏不住。
皇帝心气稍缓,捧着他的脸追问:“小坑儿,你可也欢喜我,如我思慕你这般?”
他连尊称都抹去了。
面对他迫人的视线,苟梁咬着下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颤着声说:“微臣、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表情放松了,看他生白的小脸,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亲吻他的发际,道:“朕恕你无罪,怕什么。”
他抚摸着苟梁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苟梁颤了下,却以为他这是求欢的举止,捏着衣襟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他扭开脸纠结地说:“可我们……不能那样……”
皇帝的手顿了顿,随即怜惜地将他抱进怀中,叹息着和他道歉:“是朕太着急了,小坑儿别怕,朕不勉强你。”
他亲了亲苟梁的太阳穴,神情温柔不带一点欲色,双手也规规矩矩的。
他如此霸道,却也如此温柔。
苟梁沉溺得不可自拔,双眼迷乱,情丝涌动。
他壮着胆地放松了身体偎进他胸膛,红着脸小声说:“朝服……怎么办?”
皇帝看了眼他身上挂着的被自己撕烂的衣服,也有些尴尬起来。掩饰地咳了一声,他扬声让童艮生送两身衣服进来。
远远在厢房外侧跪趴着的童艮生,高声应了一声,擦着一脸的汗快步出去了。
苟梁这才意识到有外人在,猛地坐直了身体。
皇帝被他仓促的动作弄得一惊,只见苟梁火速板正了脸,想要恢复以往的严正刻板的小翰林的模样。但岂不知他坐在男人的腿上,衣裳凌乱,脸上全是欲盖弥彰的情态,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冷清严肃的端庄?
皇帝却不拆穿他,看着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心动得不行。忍着笑摸摸苟梁捏紧衣襟的手,皇帝把他环进怀里,侧脸挨着他的脸同他耳鬓厮磨着,小声说着情话。
苟梁的脸红透了,哪怕很用力地掩饰,但左颊上的酒窝盛满了甜蜜和羞怯早已将他出卖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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