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众人全部跪在了地上,萧最的表情阴沉骇人。
孙公公也懵了,不曾想费这么大劲打捞上来不是小主子,也怪这小白猫吃的肥硕,哪里像是一只小猫咪该有的模样,才让远处过来寻的侍卫们错认了,毕竟是陛下的爱宠,当即下水并派人禀告。
大张旗鼓闹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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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绵这次化形时间并无上次那么久,毕竟上次是喝了暴君不少血,这是只是闻了些阳米青的味道,下午时就当着小鸟雀的面,砰的一声白光一闪,衣袍里钻出来了一只小狐狸,不等它爬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了,小肉垫好疼啊?
黎绵扒拉着小肉垫发现上面竟然等比例缩小了几颗水泡,太离谱了!
小鸟雀见恩公总算变回来了,开心地叽叽喳喳围着它扑棱着。
黎绵忍着疼,一瘸一拐藏好了衣物,领着小鸟雀从后门溜了出去,只不过实在没有往日精神,每走一步,都觉得是在遭罪。
小鸟雀:“要是小灰是大鸟就好了!这样就能驮着恩公了。”
黎绵感动中又觉得好笑:“那得多大的鸟?”
小鸟雀认知有限,所见最凶最猛的鸟也就是在天空翱翔的苍鹰了,仔细对比恩公这体积,好像是驮不动啊,想到暴君整日轻而易举抱着恩公,“还是变成人才可以托起恩公!”
黎绵:“……”
还是不了吧,在这宫里当人,也就狗皇帝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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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宫里都要翻天了,小狐狸从早晨开始出门的,御花园还有御膳房都没去过,这可不得了了,整个寝宫死一般的安静,外面也没守卫巡逻。
黎绵一瘸一拐回来,就见寝殿里跪了一地的宫人。
暴君和孙公公都不在。
黎绵有些心虚,这些可怜的宫人又因为它担惊受怕,“小青,我锻炼回来了。”
小青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彻底松了一口气,欣喜道:“小主子回来了。”
黎绵:“都起来吧。”
其他宫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黎绵:“去禀告陛下,我回来了。”
“是。”
在宫人快要踏出门槛之时,黎绵又叫住了他:“诶,等等,记得告诉陛下我受了重伤!”
“是!”
宫人急匆匆去禀告。
黎绵:“小青,去拿点吃食喂小灰。”
小青应了声去准备,黎绵这才慢吞吞往自己窝里爬。
萧最和孙公公估计是听到禀报,就赶了回来,间隔时间并不久,小灰刚好吃饱。
黎绵听到动静也没抬头,整只狐狸蜷缩在小窝里,身上洁白的毛发有些脏兮兮,灰头土脑哪里还有平时那般爱干净,耷拉着耳朵要多蔫吧有多蔫吧。
萧最瞥了它一眼,“伤哪里了?”
黎绵不吭声。
孙公公急道:“哎呦祖宗,您可别与陛下怄气了,您都不知陛下多担心您,刚刚下人说您落了水——”
黎绵心里也在惦记这事,虽然好奇但心里还憋着一股火,做人他唯唯诺诺,做狐狸它可要重拳出击了,当即打断道:“担心我?真担心我肯定要跳下水捞我了,我见他身上干净得很!”
孙公公一句话憋在了嗓眼,普天之下也就小主子敢这般大言不惭了,“陛下万金之躯……”
萧最倒也不恼:“你不是没落水?”
黎绵最擅长歪曲事实,倒打一耙:“我可比落水惨多了,脚要断了,我出去锻炼伤到脚,一直等你来找我!等了一上午又饿又疼,也没等到你,最后爬回来的!落水落水!谁落水了?”
一激动小肉垫蹬了一下,疼的它呜呜呜哭了起来。
孙公公压根不敢说话,小主子脾气比陛下还大呢。
萧最被它一通骂,本来还想兴师问罪,也不免一阵无言,“……”
最后走到小窝前,俯身:“疼这么厉害?”
小狐狸被他不嫌弃地抱了起来,娇气道:“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
当“宝贝儿子”就是好啊,恃宠而骄。
感谢灌溉呀~
第31章
◎“小主子莫不是思-春了。”◎
刘太医被召进寝宫时, 黎绵正躺在暴君腿上,两只小肉垫恨不得翘到暴君脸上,萧最也不训它, 抓住它口中据说断了的小脚脚检查,见上面起了几颗极小的水泡,不禁沉默。
受重伤?脚断了?就这哭的差点把房顶掀了,当真是娇气。
小狐狸哎呦叫疼, 惨兮兮地哭着。
萧最瞥了它一眼,不仅不哄反而轻吐一声:“该。”
黎绵一听火上心头, 他这遭罪都是因为谁啊?眼前之人分明就是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 能受这痛?竟然还说他该, 做人他提心吊胆了半天, 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当即指责道:“都怪你!我等你一上午,本来不严重, 就是因为你没来找我,没把我带回来, 我咬牙一瘸一拐爬回来才导致这么严重的!你不心疼我,不补贴我点银子就算了竟然还骂我。”
刘太医一路火急火燎赶过来,心想着多重的伤,他到时不会医治该怎么办?待看到小狐狸脚脚那比芝麻还小的水泡,沉默的时间比暴君还长,最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运,找回了语言:“小主子这水泡需挑破, 把里面的毒液放出来, 方好得快些。”
太医这话一出, 黎绵当即也不横了,倏地一下收回了小肉垫,就要从暴君腿上爬下去,被暴君托着屁.股禁锢住了,“又不疼了?”
黎绵:“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萧最拿它刚刚的话堵道:“都一瘸一拐爬回来,怎么能不疼。”
黎绵急道:“我不挑,这种疼还能忍受,大不了这几日我就不动了。”
萧最见它是真害怕,询问太医:“不挑如何?”
刘太医顶着小狐狸的死亡凝视,谨慎开口:“会好的慢些,且…不挑破,容易生成茧子。”
萧最:“挑了。”
黎绵:“……”
你妈的,这么不带犹豫的回答,不就是怕生成茧子影响手感了!
黎绵不满:“这是我的脚,我才最有发言权,生茧子就生茧子!”
萧最直接无视它,小狐狸气的在暴君怀里蹬腿,最后两只小肉垫被暴君一只大手抓住,整只狐狸弱小又无助,含着眼泪软了嗓音可怜巴巴道:“好陛下,可不可以不挑?”
萧最不为所动:“挑了好得快。”
黎绵见说好话不管用,怒道:“以后再也不让你摸了!你失去了摸我的机会!”
萧最:“摸一次十两。”
黎绵:“……”给的实在太对了。
刘太医擦了擦汗,配合着陛下总算在小狐狸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把所有的水泡全部挑破,撒上药粉,将两个小肉垫包的像粽子一般,这才松了口气。
黎绵眼泪跟水龙头似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糊在了暴君的衣襟前,最后拿衣袍擦鼻涕还嫌弃起来,拿暴君的袖袍背了背脸。
萧最:“……”
太医这撒的药粉挺管用,黎绵哼哼唧唧过后,止了眼泪,“给我洗洗。”
萧最:“架子挺大。”
黎绵威胁道:“不给我洗,我就这个样子亲你,还要爬你的床在上面打滚!”
萧最嫌弃地睨了一眼它那脏兮兮的花猫脸以及灰扑扑的毛发,孙公公赶紧命宫人打来热水,黎绵懒洋洋地坐在暴君腿上,仰脖示意他赶紧给自己擦擦脸。
谁让上午使唤他干活的,现在它要讨回来!
不是第一次给小狐狸擦脸了,萧最拿起巾帕兜头直接盖它整张狐狸脸蛋上,动作虽不温柔,但胜在不敷衍,仔细全给擦了一遍,还有那毛发,小狐狸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眯着眼睛开始哼哼,岔开了四肢露出了软乎乎的肚皮,萧最湿了湿帕子,顺手往肚皮下擦。
很快小狐狸收回了岔开的四肢,藏住了肚皮,那狭长的狐狸眼瞪得溜圆,仿佛如临大敌,嗓音拔高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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