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在后面小声嘀咕,“我现在才练气八层,他才修炼了三个月,凭什么与我一样?”
安少御作为核心的至交好友,两人的实力肯定不能差太多,安少御放在常人中,他的天赋也是出类拔萃的,十三岁练气大圆满,是各大门派都要争抢的存在。
也正因为此,在剧情线中,安少御也被戒指中的残魂给盯上,作为夺舍的备选。
“不止修炼了三个月,”宴望舒转过头和身后的安淼解释,“虽然当时说我是无根骨,但也有一直尝试修炼。”
“原来是这样。”那安淼就心理平衡了,“就算这样你天赋也很高了。”
听完全程的顾潮玉刷新了自己对这个世界核心的认知,本以为是个呆的,可说起谎来真就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他和宴望舒沟通时有没有被欺骗的部分?应该……没有吧?
三人一同回到了晏家,安淼去找她那些小姐妹玩了,安少御则是跟宴望舒一起坐在亭中赏景闲聊。
过不久便是各大家族联合举办的比赛,由各家族的年轻后辈参与,从中判断哪个孩子是值得培养的,每年送到各大门派的孩子都有定数,不过像现如今的宴望舒以及安少御,都是肯定能拿到门派遴选名额的。
“望舒,你想进入临谷峪哪位尊者或长老的门下?”
少年人之间门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利益纠缠,两人没一会儿的工夫便亲近了起来,安少御也显示出几分对以后的憧憬,“我想去悟丝尊者门下,他最擅长修心,你呢?”
“还没想好。”宴望舒没什么特别的渴求,之后具体的要看戒指的打算,不知是不是错觉,与安少御在一起时,戒指里的尊者前辈就很少主动向他搭话了,“修心,你是要偏重修炼魂魄?”
安少御点头,“肉身这种东西,早晚是要被抛弃掉的,没必要在上面荒废精力。”
正是因为安少御怀有这种观点,对一些夺舍修魂什么的了解比较多,所以才会注意到大能残魂不对劲的地方,对残魂多有忌惮。
顾潮玉正搁这儿分析,宴望舒突然向他搭话了,‘所以尊者也是这样认为,才抛弃了肉身吗?’
当然不是,顾潮玉这次的身份是因为和仇家打得天昏地暗,最后同归于尽,分出一道残魂断尾求生的结果,他相当在意肉身,不然也不会琢磨着夺舍。顾潮玉迟疑了一下,决定侧面提醒一下:‘不,本尊并不认为肉身无用,只是因一些缘由无奈抛下……不过,本尊早晚会重获肉身。’
宴望舒懂了,他问:‘尊者,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从人设出发,顾潮玉心里想的应该是:把你的身体给我正好。不过实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于是含糊带过,‘本尊自有打算,你现在还太过弱小,帮不上忙。’
安少御听不到旁人在识海中的交流,他正往池子里扔饵料,看里面的鱼全都聚过来,“这池子里鱼真多——哎?!”话音还没落下,不知从哪里丢过来一块石头扔在他面前的池里,溅了安少御一身的水。
“哈,真是蠢死了。”
是从暗牢中出来,却丝毫没有收敛气焰的宴小二。
“宴望舒,你少得意了,不就是有了根骨,你以为这能说明什么?”宴小二只要一想到宴望舒想让他死,就浑身发抖,他清楚这个怪物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能积聚起灵气前弄死你!”
安少御作为家族中最受重视的长子,在他面前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凌,他看不过去:“你是晏家的旁系血脉,怎么能对未来家主这般放肆?”
不提起这件事宴小二还没那么生气,本来宴望舒无根骨,就算有个名义上的少主之名,在最后也不可能真让一个废物当家主,但偏偏——
偏偏宴望舒又有了灵根,还是优等,将他当家主的梦击碎,“说什么未来家主,家主的位置是能者居上,等着瞧吧。”宴小二没说太多,过来放了两句狠话便离开了。他也是被吹捧惯了,完全没注意到之前在他后面帮腔的两个小喽啰,刚才面上全是为难之色,在跟在宴小二离开时,还对着宴望舒点头行礼。
宴望舒递了块手帕,安少御接过擦着脸上的水。
“别放在心上,之后等我们到了临谷峪,就犯不上搭理这些人了,也就是家族赛后用不了多久的事。”
“用不了多久,”宴望舒意识到了什么,偏过头朝宴小二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时间门不多了。”
顾潮玉当时以为,这句“时间门不多”是宴望舒用来宽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地狱过往的,很快他就发现这认知大错特错。
日子又过去几天,到了家族大比抽签决定对手的准备阶段——
宴小二似乎是有意动了些手脚,让自己和宴望舒在第一轮上就成了对手,像是偏要证明自己比宴望舒更强。他绝不接受修炼那么多年,却比不过刚检测出根骨的宴望舒。
宴小二拿到写着宴望舒签子时,冷哼一声,说不出的得意,走到宴望舒身边,又特别大力地拍了两下宴望舒的肩膀,压低声音:“我要把你的头给踩碎,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应该成为家主的人。”
他说这话时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一旁的安少御给听到。
“你这人,怎么那么大的戾气。”
宴望舒本人盯着手中的木签,神情晦涩难明,“踩碎脑袋……”
安少御没听清他的低声呢喃,“别放心上,像他那样的人,注定在求道之路上走不了多远。”
*
待到翌日对战正式开始,宴小二一大早便在擂台边上等着,对这场对战高度重视,整个人如同被拉开后绷紧的箭弦,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
而宴望舒则是与之完全相反,表现同往日毫无区别,在赶来对战之前,还先去典籍阁内看了好一会儿的竹简。
宴小二被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额头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在对决开始的一瞬,宴小二立刻捏起术法发动了攻击,一刻也不停歇,但每一下都没被宴望舒给轻松化解。
这个时候宴小二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不太清楚宴望舒现在的修为,但想来也就是练气四层,可练气四层可没办法这么轻松的应对他的攻击。就算是后悔也晚了,宴小二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按照原计划走下去,继续发动毫无意义的攻击,什么符咒宝物,不要钱似的朝外丢出去。
“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听到这话,宴望舒眸光一凝,静静地盯着宴小二却迟迟未曾开口。
宴小二被那双黑幽的眼睛盯得心里发寒,色厉内荏地喊道:“若不是这样,我的攻击绝不可能无效。”其实宴小二说这话,也是预想到了自己会输的结局,想着这么说可以为自己稍微挽回一些颜面。
有句老话叫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这次输了,之后还有机会能——“啊!!”
凄厉到极致的痛呼,出自宴小二之口,他的眼睛在方才的一瞬间门被宴望舒用剑划伤,猩红色的鲜血染红了视野,宴小二跪倒在地,嘴里不干不净地谩骂,只是下一刻,他的舌头也掉了下来,红色肉滚滚的舌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像是令人作呕的肉虫。
“你在做什么?”宴小二的亲娘第一个坐不住了。
宴望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认真回想,回想他的三只小鸟是怎么死在宴小二手上的,必须一分一毫不差地还回去才行,若是多了,那便不公平了。
剜掉眼睛,割掉舌头,拔掉羽毛……拔头发有些麻烦,直接一把火烧掉好了。
宴望舒运用法诀,点燃了宴小二的头发,这时宴春娘已经冲上了台,嘴里喊着“休伤我儿”就要对宴望舒下杀手,只是被注意到她动作的晏家主给挡下了。
“行了,胜负已分。”晏家主挥挥手,“望舒,做得差不多就行了。”他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还回去一些也是理所应当,让出一口恶气就没事了,不过宴春娘那里也要安抚两句,“多用些灵药便能养回来,别在这儿大吵大闹,损了晏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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