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部落的祭司,哪怕是处死,也是自己部落的事,没道理让其他部落旁观。
等所有部落都离开了,他会好好的、慢慢的收拾那个狼崽子……
赤珈点了点头。
……
温泽熙被软禁了。
没有赫尧的命令,他不能离开房子半步。
幸运的是其他人都被他安排走了,而目前看来赫尧似乎并没有朝他们动手的意思,被□□的只有他一人。
几天后,回暖期结束,温度开始慢慢下降,冬季如约而至。
这几天里,温泽熙没有任何举动,他一直表现得风平浪静,扮演着一个温润无害的兽人。
他其实知道每天从房屋前飞过的鸟类兽人是监视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傻到自己去坐实背叛的罪行。
黎明破晓前,谁知道鹿死谁手?
他现在实力有限,能做的只有安静的等着,就像捕猎的兽人般,在猎物出来前要沉下心蛰伏起来。
他要向赫尧展现出自己是被冤枉的模样。
哪怕这个谎言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但也有可能成为最后翻盘的一丝希望。
又过了几天,气温骤降。
鹅毛大雪仅仅用了一天就将目视的一切染成了刺眼的白色,凛冽寒风“呼呼”地彰显着存在感。
温泽熙在自己的房子里“闭门思过”差不多有十天了,而这些日子,太阳周边第五道彩虹出现,“迎冬交换大会”也进入尾声。
不少路途遥远的部落纷纷离开,药谷古族部落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即刻离开,而是打算留在万兽部落寻找他们需要的药材。
温泽熙百无聊赖地坐在楼梯间,望着不远处把守的兽人,不明白赫尧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确定是他下的毒药,以对方的性子直接处决他就是了,若是觉得冤枉了他,放了他就行了。
怎么就把他关着呢。
温泽熙叹息一声,抬头望着半空中飘扬的雪花,思绪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翻涌。
他实在想不通赫尧这样做的原因,难不成还能是因为舍不得杀他?所以才把他关起来?
想到这里,温泽熙自己都不相信地笑了。
就那个暴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在知道他背叛后还原谅他。
赫尧啊……
温泽熙看着沉甸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的天空,无声地唤了一句赫尧的名字。
事实上,温泽熙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去找赫尧聊一聊,但奈何他不能离开,而那人这些天一次也没找过他。
真是无情的暴君啊。
当然,他去找赫尧并不是想坦白求饶,而是只有与赫尧面见后,他才能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他要赫尧想杀他却不敢杀。
杀了他,就没人能解得了那暴君身上的慢性毒药了。
“药谷古族部落”的人或许能看出这毒药来,但想要解毒绝无可能!
此时,在房屋不远处把守的兽人们望着瘫坐在楼梯间的温泽熙,一个个面面相觑。
灰扑扑的天地间,温泽熙那头散铺在地板上的银色长发仿佛雾霭中的一道柔光,让他们感到一种被治愈的温柔。
大巫,真的好好看啊。
然而,只有与温泽熙对视的乌云能看见,那双银眸里的冷峻,比飘落的雪花还冰冷几分。
……
温泽熙被软禁的第十天傍晚,漫天飞雪、寒气袭人。
他终于被允许离开房屋了!
不过,他的双手被绑上了结实的藤蔓,被十几个兽人压着前往了赫尧的帐篷。
一路上,温泽熙都分外配合,只是中途有好几次忽然停下,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抬起被束缚的双手去接雪花。
望着手背上晶莹剔透的雪片,温泽熙将其送到了唇边。
冰凉的触感让他膨胀的血液和激烈跳动的心脏稍缓了些。
他如品了一杯佳酿般慢慢露出一抹温润满足的笑,朝众人解释:“终于要见首领了,我有些兴奋,抱歉耽误了。”
众人:“……”不知为何,他们刚刚恍惚在大巫眸中看见了一抹奴隶不要命也要反抗时才会看见的疯狂。
首领帐篷内。
时隔近半个月,温泽熙终于再次见到了赫尧,对方的脸色和神情都不太好,阴沉沉的,像似喝药喝过了头。
“首领,晚上好啊。”
被推着进入帐篷,温泽熙率先开了口。
与以往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同,此时的他像似褪去了表演的戏服,显得更真实,也更难以看懂。
赫尧沉着脸,没应声也没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一旁的赤珈和沧渊则在看见温泽熙后略显惊异。
因为他们发现,这人的眼睛不再像曾经那般澄澈透亮了,而像似深不见底的潭池,明明是最纯净的颜色,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倒影。
干净得可怕,也深沉得恐怖。
里面哪里还有半点对于首领的恭敬和顺从。
里面,只剩在了戏谑和浓浓的恨意。
这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首领!
空气寂静了良久,久到温泽熙都被篝火烤出了一层热汗。
“看来你是承认了。”赫尧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你知道你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人现在竟是懒都懒得装了,是真不怕死?还是胸有成竹?
温泽熙歪着头作势认真思考,继而露出坦荡而无畏的笑来:“首领想烧死我吗?”就像黛瑁一样。
“烧死?”赫尧冷笑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撑着下颌,眯着眼定定地望着温泽熙,“你长得这么好看,烧死了太可惜,你不是喜欢伪装自己很无辜很善良吗?想来,你是愿意去服侍一下那些奴隶的,他们肯定会很感激你,毕竟他们或许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温泽熙脸上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他恨恨地瞪着赫尧。
这暴君还真会玩啊!竟然让一个部落的祭司落得这样屈辱的死法,也不怕被其他部落耻笑。
“不过我会让他们小心不要伤了你的脸,等你坚持不住了,我就让人把你的脸一点点剥下来,以后就贴在我的石床上,你觉得如何?”
赫尧继续说着,目光逡巡在温泽熙脸上,原本以为上次被骨矛刺伤后会落下疤痕,但现在看来,这张脸还真是完美,那么深的伤口也能恢复如初。
温泽熙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松懈下来。
他沉着声音反讽道:“首领何必这么麻烦,我知道首领喜欢我,首领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你可以躺下,分开双腿邀请我,没准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一下。”
“放肆!!”几乎在温泽熙话音落下的刹那,赤珈和沧渊同时暴怒出声。
“赤珈大人、沧渊大人,你们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给首领提个意见而已,他不是不行吗?或许他天上适合在下面,没准被人操一操,他就能解放了。”
“温泽熙!!”赤珈目眦尽裂,要不是赫尧没发话,他可能早就变成兽形咬碎眼前的兽人了。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首领说这样的话!!
温泽熙感受着赤珈和沧渊释放出来的威压,语气蓦然低沉下来,发出一声冷笑。
“两位大人是要杀我吗?杀了我,你们以为赫尧就能活着,这些天药谷古族部落的人应该给他喝了不少药吧,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是药三分毒,喝太多药,到时候别解毒不成,反而加速了毒药的发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帐篷内的气氛越发压抑,随着温泽熙时而的笑声,终于,里面传来了两声兽形的怒吼。
是赤珈的兽形,洞狮。
和沧渊的兽形,巨型黑豹。
然而他们怒吼之后,很快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整个帐篷,除了坐着的赫尧,就只剩下正搓着指腹间药粉的温泽熙了。
“各位不要激动嘛~”
原本温泽熙手腕上束缚着藤蔓,不过这种简单的结,他在来的路上就悄无声息解开了。
上一篇: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
下一篇:穿成反派雌虫的雄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