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平凡人生(7)

　　9月底的天，白天虽然还是热，晚上却是有风的，山上的风比下面更大些。吹着也是心旷神怡的，一切都还好，如果陈昊没有突然拉他的手的话。
　　张霖挣了一下手没挣开。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捏了捏。
　　“上午的事，你考虑好了吧。”陈昊的声音响起，难得的没有平日的冷淡和不耐烦，却多了些不确定的询问。
　　张霖知道什么事，但是现在只想装傻。
　　“什么事啊？”他抽了抽手还是没抽出来，左右看了下，幸好周围没人，其实就算有人也没啥，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两人在干嘛。
　　“别装傻。”陈昊凑近了些，两人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
　　张霖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男人顺势压到身后一根粗壮的树上，头顶簌簌掉下几颗叶子。
　　“我以前谈过两个，分了好几年了，现在想跟你谈一谈，好不好？”陈昊感觉自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他是谈过两个，都是别人上赶着跟他表白的。
　　现在这个开始也是他自己上赶着，但是他发现他是扮猪吃老虎，现在自己这个老虎忍不住了。
　　“都是男的吗？”张霖挣不开身子，索性就不挣了。
　　“我对女的没感觉。”陈昊说。
　　“那明明是怎么来的。”张霖问。你想跟我谈情说爱，我只想跟你谈儿子。
　　陈昊明显楞了一下说：“明明，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但是他真是我亲儿子”。随即像是怕以为青年误会了什么，又急道：“只是……只是年轻的时候没注意，我真的对女的没兴趣。现在只对你有兴趣，不信你摸一摸。”
　　“摸……摸什么？”张霖结巴。
　　刚说完，他就感觉下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
　　意识到那是什么，张霖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他推了推男人的胸口。
　　陈昊在黑暗中笑了一下，“抱着也能好好说。”这是要把流氓耍到底了。
　　张霖说：“你先放开，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你这样我没办法思考。”
　　“行，你考虑。”陈昊说着，利落地把人松开了。“考虑两分钟。”


第8章 我是你爸爸
　　又是一周新的开始，都早上八点了，天还黑沉沉的乌云密布，风呼呼地吹着，夹着一些雨丝。
　　张霖昨晚看了天气预报，说是有台风要来。张霖把放在外面的冰箱零食架子等挪到屋里。往校门看去，三三两两的学生顶着风快速地往学校里冲。
　　张霖还以为台风要来了，学校会放假呢。整一个上午，来租书的人寥寥无几。张霖索性趴在柜台上睡了好几觉。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因为睡前陈昊打来了电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个多小时，两点多才睡的觉。
　　没错，星期六那天晚上从山上下来以后，张霖就多了一个男朋友。
　　张霖被陈昊搞怕了，昨天晚上，新任男朋友约他去他家吃晚饭，张霖死活没答应。谁知道是要吃晚饭还是要吃他。张霖就说他妈腰病犯了，他要回家陪他妈。
　　当时陈昊正站在他柜台前面，听到这个借口，拿张霖没办法，只好放他回家了。
　　临睡前，男人打来电话，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张霖就觉得怎么整的跟热恋中的小年轻一样，天天见面，大半夜还要在被窝里聊电话。
　　刮了一天的风，下午的时候，瓢泼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张霖看看店门外雾蒙蒙的雨雾。就想着陈昊估计不用上课。就这么想着，突然看见雨里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小花伞。小花伞像是抵不住这狂风暴雨，被风□□地不成形状了。
　　男人快步跑进店里，嘴里骂了一句“娘的，这鬼天气。”
　　他衣服湿了大半，连头发脸上都被打湿了些。
　　张霖给他递了几张纸巾，说：“我以为今天台风，你不上体育课，没来学校呢。”
　　“不用上，也要来学校的。”他把脸擦了擦，把那把不成样子的小花伞收了起来。
　　“你怎么撑这么小一把伞。”张霖看着伞的样式，不像是陈老师的风格啊。
　　“跟办公室同事借的。”陈昊随意答道。
　　张霖‘哦’了一声，没敢问他上课期间跑来他店里干什么。昨天是星期天，这个人赖在他的店里，见没人就搂着他要亲嘴。
　　今天因为台风，来店里的人更少了。张霖把桌上人家还的书，按照顺序码好。然后抱着到书架那边去归类。身后跟着个尾巴，张霖说：“陈老师，帮我把这两本书塞到最上面那排。”
　　陈昊一言不发接过他的书，轻松插进张霖说的那个位置。张霖觉得陈昊比梯子好用一些，就指使着男人把高处的书都归类了。
　　陈昊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上层的架子里。拍了拍手看着张霖。张霖此时两手空空的，还是觉得有书在手里有点安全感。
　　他看男人一动不动站在他面前，忍不住抬起头道：“你……”
　　话还没问出口呢，嘴又被堵住了。
　　陈昊亲了一会，想起来这大敞着的店门，就把人推到一个角落里。他把青年压在角落里搂着。手和嘴巴就没闲过，四处点火。
　　突然店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有人吗？老板在吗？”
　　沉浸在男人气息里的张霖赶紧把陈昊推开了，“有人的，稍等一下。”
　　他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赶紧走出去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陈昊总是有空没空就往张霖跟前凑，有时候体育课解散了学生，便坐在他小店门口坐着抽烟，连篮球都打的少了。
　　其实张霖虽然只是看着这个小店，看起来很闲，但是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候，因为他妹妹结婚日期快到了，已经忙的没有时间来跟他换班。所以除了偶尔叫陈明明来店里玩玩，其他就很少有时间可以跟他接触。
　　看着一直维持着10%的进度条，张霖说：“77，有什么办法让进度条有所突破，这都又过去快半个月了还是10%。”
　　“张先生，还是之前那个办法，直接跟小孩生活在一起，会有好的效果。”
　　张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犹疑了一会，心里有了点想法。但是无论是什么想法，还是要等李晓的婚礼举办完了再说。
　　直到李晓出嫁的那几天，张霖和原主的父母到了男方那边呆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就从陈昊那听到陈明明在学校里跟人打架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
　　张霖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医院。到了的时候，张霖才发现那里有老师，有家长，还有几个同样受伤的小孩。
　　医生正在给陈明明处理脸上的伤口，他脸上被挠了几道血印子。看着很严重，而陈昊正一言不发在那里抽烟，老师和几个家长正巴拉巴拉和他说着什么。
　　张霖先去问小孩：“明明，没事吧。”他摸摸小孩的脑袋，问医生：“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说：“还好，就是这个可能会留疤。”
　　张霖心疼，留疤已经很严重了。
　　陈明明看了张霖一眼，抿着嘴巴没说话。
　　张霖听到那个老师和几位家长说话，才知道陈明明一个人把那几位同学都打了，打的还不轻，有一个严重的脑袋都破了。
　　张霖蹲下来问：“明明，你为什么打架。”
　　陈明明听到问话，神情变得有点戒备。他的拳头握紧了，似乎很生气：“关你什么事。”
　　他现在这样生气的表情，倒是和陈昊如出一辙了。
　　陈昊已经听完了几位家长的投诉，刚走过来就听到儿子那句‘关你什么事’，原本有点担心儿子脸上的伤的心情，现在变得有点暴躁。
　　“你还能耐了，你再这样混蛋，就滚回你奶奶那去。”陈昊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不喜欢小孩，对于陈明明，他除了觉得麻烦还是麻烦，本来小孩是在他妈那上学的，今年死活要来他这里上学。他被他妈说了几次，只好找好学校把他接过来，现在三天两头逃课不说，还把同学的脑袋都打破了，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陈明明听到陈昊的训斥，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脸上还没处理完的伤口，一言不发就往外走了。
　　张霖头疼，瞪了一眼陈昊，就去追陈明明了。
　　小家伙走的时候很潇洒，但是到了大街上就有点茫然的样子，不知道往哪边走。
　　张霖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先到叔叔店里去吧。你爸在气头上，他说话不好听，但是也是担心你才这样的。”
　　陈明明看了他一眼，神色开始有所松动。紧绷着的小脸显露出一点委屈来：“他什么也不知道，就会骂我。”
　　张霖心想，你也不乖啊。嘴里却说：“到我那去，跟叔叔说为什么打架，如果明明没错，叔叔就帮你骂你爸爸，让他给你道歉。”
　　陈明明说：“不可能的，我爸脾气很烂。他不会听你的。”
　　张霖说：“他是脾气很烂的，但是叔叔跟你爸是……很好的朋友，在他那里还算有点面子。”
　　陈明明不置可否，横竖他也没有地方去，身上没有钱也不可能去网吧。只好跟着张霖走了。
　　到了店里，张霖给陈明明把脸上的伤又处理了一下，才放心地让他在一旁看漫画书。他给陈昊发了个短信说明明在店里，让他安心。
　　因为关了几天的店门，所以开店门没多久，就好多来还书的。张霖就忙活了一会。等闲下来的时候，才问陈明明打架的事情。
　　陈明明说：“是他们先惹我的，说我没妈，是我爸捡来的野种。”
　　张霖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们是错的，你妈不是故意不要你的，你爸是你亲爸。”
　　陈明明抬头看他，显然不太相信。
　　陈明明又说：“他说就说吧，还总是要别的同学不许跟我玩，我看他很烦，就把他打了。”
　　“好，叔叔听明白了，你这次打他们是没错的。不过以后不能随便打架了，要是再受伤了，爸爸和叔叔都会担心。”
　　在店里呆了大半天，晚上陈明明死活不肯回家去。张霖只好给陈昊打电话。
　　张霖说：“让他跟我就在店里住一晚？”
　　“他脸没事吧？”陈昊问。
　　“没事。哎，我问你啊，你真是他亲爸吗？娃以为你不是。”
　　陈昊那边沉默了一会：“是亲的，说是捡来的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当真了。”
　　张霖无语：“那你得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你真的是！你们父子两一个脾气，说不是亲的我也不信。”
　　陈昊抽了一口烟，笑问：“我什么脾气啊。”
　　张霖不想理他的调笑，把电话挂了。
　　书店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单人床。他平时很少在这里睡，所以都是灰。趁着这个机会，陈昊打了水，把床擦洗了一遍。
　　陈明明和张霖在书店住了一晚，第二天，陈明明说头疼，赖着不肯去学校。张霖看出来他是装的，不想惯着他那臭毛病，还是把他送学校去了。


第9章 我是你爸爸
　　10月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凉。
　　张霖从学校回来，就看到学校的操场上正在做早操。陈昊高大的身影在学生队伍前面站着，格外的显眼。昨天在医院事情太匆忙。两人也没好好说话。
　　男人似乎远远看到从操场边走过的张霖，视线投了过来。两人隔着学生对望了一眼，张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
　　刚到店门口，张霖收到一条短信，陈昊说一会在后山等他。张霖回头看一眼站在学生面前淡定发短信的陈昊，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