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班里的学生都是入学成绩前几十的,运动神经都比一般人好,却完全没法和阎琛比。
白杨和丁泽穿过河道,往石壁地下跑,和方宇几人组成了第二梯队。
白杨往上瞅瞅:“哎大腿消失术。”
丁泽:“我的大腿才是真的消失了。”
方宇搭上石壁,凉飕飕地怼了一句:“天天想着抱大腿,真出息。”
白杨白了他一眼,对着丁泽抬抬下巴:“他看不起我们。”
丁泽垮着张批脸:“给他露一手。”
方宇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五分钟后,白杨和丁泽爬到了方宇头顶,落差近十米。
白杨看着下方的方宇悠悠道:“抱大腿确实很出息啊。”
方宇沉着脸没去理会,越过白杨看向阎琛,确认双方的差距。
落差已经三十多米了,距离越拉越大。
留意到上方有往下爬的学生,阎琛蹲在横长的树干上等他们先下去。
每个班级的出发点不同,路线也会有所不同。
“哇啊——!”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伴随着树枝折断的咔嚓声。
阎琛的位置视线被遮挡,他顺着声音的方向隔空跳到另一颗树干上,扒开前方茂密的枝条看过去。
一个学生双手抱着手臂粗的树枝,悬空的双腿不停地蹬着,似乎有些惊慌,半天都找不到安全的落脚点。
阎琛提示道:“别慌,找不到石壁上的落脚点,可以踩着树干先稳住。”
“好,我试试!”学生声音又急又紧,听得出是真的害怕。
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阎琛细细打量,确定这个学生就是林恒。
自救的动作还是有些生疏,不过比起B9那次好不少。
林恒弓起身,一只脚去踩树干,另一条腿努力缠上去,可刚踩上去脚底一打滑,手臂没了力气,直接掉了下去。
“啊啊啊——!”
阎琛:“……”
不,完全没进步。
背上的感应器在感应到失重时会自动启动救援,拉紧安全绳,就算从石壁坠落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阎琛不打算出手,想让他长长记性。
林恒下坠不到五米,背上的安全绳猛地拉紧让他悬停在了那个高度。
在几十米高空荡秋千,林恒吓得差点飙泪,伸手去抓树枝,可还没抓住只听咔嚓一声轻响,身体又开始往下坠。
“啊——!”
阎琛刚准备收回视线,余光注意到林恒背上的安全绳锁扣滑动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往那边跳过去。
林恒的身体撞在树枝上,巨大的作用力直接把树枝撞断,身体不断下坠,电光火石间,他胡乱地抓住树藤,可树藤并没有太大的支撑力,只是放缓了下坠的速度。
这边的动静太大,引起了石壁上下两波学生的注意。
“有人掉下去了——!”
“怎么回事,我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快通知教官!”
阎琛跳起抓住斜上方的树枝荡到三米外的树干上,瞬息间平移了五六米的距离,朝林恒伸出手:“伸手过来!”
听到声音,林恒猛地转头,看到阎琛时差点哭出声,拼了老命伸手过去。
咔嚓。
细小的树藤不堪重负,被扯断了。
身体失重的瞬间,林恒感觉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眼前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变得遥不可及。
阎琛微微探身一把抓住林恒的手腕,同时抽出腿袋里的军刀刺进树干稳住身体。
这一拉把林恒从死亡边缘拉回了现实。
阎琛用力将人拉到树干上:“自己扶着。”
林恒忙不迭地抱住树干,大口喘气,心跳到了嗓子眼:“谢、谢谢。”
阎琛视线扫过他的鞋底,微微拧眉:“你鞋底的护具呢?”
林恒惊魂未定,哪顾得上其他,声音发飘:“可、可能路上掉了。”
正确的穿戴是不容易掉落的。
阎琛没再说什么,划开终端联系了陈锋,让对方派救生人员过来。
安全绳脱落的瞬间,控制台就收到了警报,自动联系了林恒这班的教官。
不多久,救援的悬浮车飞过来,停在树枝边上。
车门打开,救生员对林恒招招手,可林恒全身抖得厉害,抱着树干不撒手。
阎琛看不下去,抓着林恒的手臂,带着他一腿迈进了悬浮车。
训练场出了事故,安全起见,教官团队紧急通知自己班的学生就近落脚,等救生人员去接。
片刻后训练场馆的医疗室。
阎琛抱手靠在门边,听林恒给几个教官说明当时的情况。
“我往下爬的时候手滑抓住了树枝……踩树干又脚滑……后来安全绳也断了。”林恒脸色苍白,说话断断续续的。
陈锋翻看他的手心,一眼就发现了问题:“这副手套上怎么没有防护层?!”
林恒班的教官凑近查看:“边缘有撕裂的痕迹,可能在攀爬时无意间扯掉了。”
陈锋让林恒抬腿看鞋底,眉头紧锁:“鞋底的防具也没了,这能不滑吗?!”
林恒低头抓着衣摆,小声道歉:“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多久,王奇从外面进来,对众人说:“查过安全绳,锁扣是正常的,怀疑是操作不当引起的意外。”
军校的训练项目或多或少都存在危险性,偶尔也会发现像这样的意外。
剩下的事和阎琛没什么关系,听完结果后,他准备走人,却被林恒叫住。
林恒双腿发软,扶着椅子站起来对阎琛鞠躬道谢:“阎琛,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阎琛面无表情道:“希望不会救你第三次。”
林恒脸色爆红,硬着头皮道:“我会努力学自救,保证不拖后腿!”
阎琛:“……”
教官们:“……”
你对自己要求可真低。
下午的训练提前半小时结束,一群少年边议论刚才的意外边往外走。
白杨看看时间,对阎琛说:“这个点去餐厅不挤,先去吃饭吧?”
“你先去吧。”阎琛迈着大长腿走在前面,“我先回趟宿舍。”
阎琛面色从容,还是不疾不徐的,可白杨对他太熟悉了,察觉到他今天的走路速度比平时微妙的快了一点,有些疑惑。
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一旁的丁泽喝着水,盯着阎琛的背影若有所思。
琛哥这么紧张澈哥,那当年这两人是怎么闹掰的?
阎琛没有302的钥匙,不过想进黎澈的房间倒是不难。
他径直去了阳台,利落地翻过矮墙跳到隔壁。
落地窗紧闭,阎琛抬手悬停在门上犹豫了片刻,试着推了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室内静悄悄的,拉着窗帘有些昏暗。
阎琛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前,黎澈卷着被子还在熟睡,长而直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略显稚嫩的脸看起来比平时乖巧很多。
阎琛坐在床边单手撑在黎澈的身侧,轻轻将他额前的碎发往后捋,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略微有点低烧,不过没有在浴室时那么烫了。
阎琛俯身,小心翼翼地凑到黎澈的颈侧,离得近,耳边能听到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看样子应该没事了。
阎琛盯着黎澈的睡颜看了片刻,起身离开。
落地窗打开又关上,过了片刻,黎澈睁开眼悄悄往那边看,确认这次阎琛没有耍诡计,又搞假装离开那一套。
落地窗关上了,那边没人,黎澈莫名有点失望。
还真走了。
在阎琛打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
黎澈抬手捂着颈侧,刚才被阎琛呼出的热气拂过,那种触感好像还停留在皮肤上。
那小子靠那么近想干什么?袭击他?
哪有袭击到一半跑路的,这也太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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