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又穿越了(56)
瞿睿齐的军队并不扰民,从城门开,到接管下来都是顺利。
而原先的守卫军则会遣散掉那些年老体衰,身有疾病,且不愿留下的人。剩下的都打散了加上一些自己的士兵,重新管理,成为新的军队。
瞿睿齐的内战很和平,只要你投降,他的军队从进城到出城都是悄无声息的。甚至,原先的县官是谁,刺史是谁,他们都一概不管,该怎么治理还怎么治理,但对于军队的权利是完全掌控起来了的。
甚至,你们往京城送消息,瞿睿齐也不阻拦,他只一座座的城攻过去,一直到思林府隔壁的大平府,他们终于与皇帝的军队碰上了。
和平的收割便到此结束,皇帝那边的将军是黄毅拳。倒也是个能人,从十六岁就被家里踢去了北疆历练,跟着姚世安也有两年。
但是他之后功绩攒够了,就回了京城,做了每日打卡上朝的武馆。后来姚世安被派来了南疆,北疆便交到了他的手里,北蛮虽然至今遵守条约未开战,但是那些北蛮的盗匪却年年来犯。
黄毅拳倒也应付的过来,这次南疆之战,皇帝就是做着打压到底的想法,便把黄毅拳给派来做了领队。
两方人马在碰面的时候,并没有开战,也算是友好的招呼了,瞿睿齐便驻扎到了城外。
第一场的战争其实比较平和,黄毅拳对于瞿睿齐有着敬佩,小小年纪能收服南疆甚至占领南蛮,如今更是因为发展势头太猛而被皇帝忌惮。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是并没有错的,错在太过于优秀,错在占嫡占长,却不是太子。所以,领这个队伍,黄毅拳是并不乐意的,他宁愿留在北疆,北蛮那些说是盗匪,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哪怕年年和这些不知真假的盗匪纠缠,起码那是保家卫国,倒也得其所。但,这自己人打自己人,打的狠了,把对方的兵马全杀了,损失的何尝不是自己国家的国力。
可不抵抗,就这么让他一路往北边去,也说不过。黄毅拳便想着,最好能把这大皇子给活捉了。
黄毅拳第一次出战,人手不多,瞿睿齐也同样带了差不多的人去,两边都是摆了阵型杀过去。双方实力相差不算太大,损失比预计严重。战后,两方人马都把受伤的,死去的人拉走,倒没有继续打。
晚上瞿睿齐便招人来商量了对策,沈文清身为幕僚之一,自然也是要参与。
听说了瞿睿齐对于对方战力的估测,认为强攻,只会两败俱伤,有什么法子能够最少损失的夺城?
毕竟,虽然黄毅拳带来的北疆兵并不多,但是守城不比夺城,这些兵力守住城是足够了。
沈文清并不是第一次参加,有了北疆的经验,他也有些想法:“其实,对于一个军队,最重要的物资便是粮草了。如今这个机会也确实不多得,黄将军如今才刚掌控这城池,里头虽然有几万的北疆兵,但援军却还没有到。粮草自然也还未全到位,我们留下一半人马在此,另外带人马偷偷去劫粮草,那些运送粮草的又是未上战场的守卫军,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瞿睿齐身边得力的一个幕僚,大概在近四十这样,他摸摸下巴说:“沈公子的计策十分值得考虑,毕竟,策略不在精彩,重在实用。”
第81章 第 81 章
这一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瞿睿齐派了谢九川带队劫粮草。而他继续在城前叫阵,以此来转移黄毅拳的注意力。到他发现的时候,相信我们已经成功了。
沈文清的方法,简单而粗暴,但重在实用,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没几天,黄毅拳就发现了不对劲,瞿睿齐虽然日日带兵在下头,几次也攻了城,但是每次都是在死伤几人,便赶紧撤走。
黄毅拳这次会这么快赶到大平府,其实也是受到了皇帝的催促,皇帝听说瞿睿齐也早早的带兵攻出来,慌了手脚,让黄毅拳先带精兵去阻拦他的脚步。
他这才脱离了大部队,但,算算时间,后面的军队也该到一些了。但到今日为止都未见援军来,重要的是,早就和隔壁思林府要的粮草,今日依旧未到,如今城里的粮草跟本就撑不了几日了。
又撑了十多天,那些到来的援军到了思林府便没在往这边来了,只送了消息给黄毅拳,告诉他粮草被夺,要他尽快弃城到思林府集合。气的黄毅拳在城楼上大骂瞿睿齐,瞿睿齐从头到尾淡定如山。
如此又过了两日,瞿睿齐才收到消息,说黄毅拳要在夜里离开。他们知道瞿睿齐没有屠城杀百姓的先例,这次出城便不准备带百姓离开。
为了大部队能够顺利离开,黄毅拳决定亲自在夜里带兵突袭吸引注意力,争取大部队离开的时间。
瞿睿齐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黄毅拳里面已经集合了士兵,时间紧迫,瞿睿齐也没有截杀那些撤走的大部队的打算。
便决定全力活捉黄毅拳,沈文清考虑了良久,和瞿睿齐说了黄毅拳此人心性不坏。无论是活捉还是斩杀,后面再来的将军,却不一定会顾全士兵的生命,也不会去在意城里百姓的安危。
当然,打战的说怕死人就是笑话了,但是如今京城皇帝因为受到瞿睿齐的威胁,日渐昏聩,文皇后一系更是直接掌控了朝廷。皇帝最怕的外戚掌权,在如今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其实已经发生了。
近来听说,京城一直催着皇帝立二皇子瞿睿政为太子,因为皇帝要攻南疆,此事才被拖住。
而,也因为皇帝对于此事的重视,才撤掉了文皇后一系的将领,派来驻扎在北疆的黄毅拳。
对于他们如今来说,军队有黄毅拳管理,虽然攻势上会有所损减,但是对于大瞿或是对于两方的兵马来说,都是比较好的一种选择。
“那哥哥的意思是我们要假装抓不住他吗?”瞿睿齐虽然不是很赞同沈文清说的,但是他不会直接去反驳。
沈文清笑着摇摇头说:“便按照你说的,我们把他活捉了!”
瞿睿齐知道后面还有,便定定看着沈文清,沈文清继续说:“你听说过七擒七纵的故事吗?我们不需要做到那样,但是我们可以放了他。而且要让他知道,我们能抓住他所以才放的。以黄毅拳的心性,心里边自然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精神攻击了。”
当晚,城外火光冲天,城里百姓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不敢闭眼,就怕有士兵冲进来烧杀劫掠。
所幸,第二日,大家顶着黑眼圈,直到城外安静,城里却没有打砸纵火的声音,偷偷开了门缝,外面如昨日一般。只是在街道两边站了两排士兵,然后瞿睿齐便带着军队骑着马在街上走过。
那气势可比那黄将军进城来的有气度多了,这就是南疆的王吗?长的可真好看啊!
百姓们偷开的门缝里偷看,很快就听到有声音通知:南疆的王爷乃大瞿的嫡长子,如今接管府城,一切照旧。大家不用担心,王爷只是路过,休整一下便会继续出发。
总之巴拉巴拉一通,收买百姓的言论,给百姓留下了大皇子不得不战的理由,且仁慈等等巴拉巴拉的说法,然后就走了。留下了谢九川管理府城的军队,等军队管理可以了,谢九川再领兵跟上。
黄毅拳被捉,瞿睿齐好吃好喝的款待了他两天,然后将他放了。
沈文清奇怪地看着瞿睿齐问:“既然早就要放了,为何要拖着两天?”
瞿睿齐露出意味不明地笑容说:“身为军人,自有其信仰。何况,他是一方的统帅,一只军队的最高执行,他的心自然比别人坚定。不是多捉几次,放了就能收服的。
“不过,军人向来直,也没有什么心机。他大概不知道,留下来的这两天,给远在京城的那皇帝心里留下的可不是两天的时间那么简单。想让他投靠我们,首先要让他知道,他如今所处的位置是怎样的地方。”
黄毅拳自然不会想到这些,他很快就带着他的士兵到了思林府,彼时,思林府还不知道黄毅拳的情况,以为他已经站亡,正商量着上书皇帝。
而瞿睿齐攻去思林府的路上,不断充盈粮草,毕竟这几个府州都是天下粮仓,这里的收成好,天气少有恶劣的时候。瞿睿齐征收的粮食量也不多,后面还有南疆源源不绝送来,路上收的也在百姓的承受范围之内,而已经被皇帝那边征收过的地方,瞿睿齐便不在征收,一下子倒也得了好名声。
思林府也是靠近沿海的南边府州,除了深山老林,几个剥削严重的地方,以及思林府每年都有的台风和小洪水,虽然有所影响,但还是有几个小县城的百姓生活的还算富裕。
思林府的收归,说实在是瞿睿齐没有想到的顺利。
在第一座府城的时候,因为黄毅拳那边几个将领的争权夺势,造成了援军不来,直接给了瞿睿齐可乘之机。顺势就攻下了黄毅拳守着的府城,并再次活捉黄毅拳。
被五花大绑的黄大将军,气的差点没有呕出一口血来,本来和瞿睿齐势均力敌的局面,既然被几个拖后腿的搞成这个局面,是谁都要气死。
瞿睿齐直接笑着宣布,北疆的兵都是保家卫国的兵,他此次攻城,只因被皇帝逼迫,并不想斩杀这些为了国家抛头颅撒热血的兵。
挥挥手,瞿睿齐把黄毅拳和那些兵全给放了。
黄毅拳心里为瞿睿齐的正义感动,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在不同阵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失了一座城,这次和大平府那边还未做足准备不同。几十万人马都在思林府等着瞿睿齐来,结果第一座城就失利里,黄毅拳回去以后就被监军的告到了皇帝那边。
黄毅拳这边正想好好教训那些将领,结果还没解决,那边皇帝直接把他手里的三万北疆兵打散到了守城军里面去了。黄毅拳再次呕出一口血,北疆兵是精兵,也是这次战争的主力。
而那些守卫兵,上过战场的有几个?走路都没有精气神,看见血的,转头还要跑几个。
自己手里的兵打散到这些人里面,简直就是替这些人挡刀的,不用多久,三万多的北疆兵就可以归天了。
所以,黄毅拳再又失了一城以后,差点砸了桌子,那些兵跟本就不听令。都是各个其他将军手里的心腹一般,只听那些将军的。黄毅拳的心可想而知,这连失三城,第一城便是准备不足,但瞿睿齐用计巧妙,他输的心服,接下来的两城简直没有更冤了。
瞿睿齐这边一路胜战,自然是庆祝。
沈文清看瞿睿齐意气风发,心里也高兴,如今已经到思林府,等打到福林郡的时候,他就和瞿睿齐说说,去清源县看看。这时候的肖大哥应该才十多岁吧?还是很年轻的时候,原身沈文清如今应该才八九岁吧?
瞿睿齐喝的多了,便有些醉了,等沈文清扶着他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拉着沈文清的手说:“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
沈文清点头安抚:“不走不走,你怎么样了?”
瞿睿齐委屈可怜极了:“你走的好突然啊!我的心都痛死了,你让我乖我就乖,你让变强我就变强,我连哭都不哭了。”
沈文清听的不是很懂,摸摸他的头说:“难过了就哭出来吧!压着,心里也不舒服。”
“不能哭,不能哭!”瞿睿齐摇摇头,迷离的双眼说:“哭了,我就还是孩子,我不能做孩子了。我要长大,长大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嗯嗯,你很厉害,很厉害!”沈文清继续顺毛。
“是吧!我很厉害,对不对?文清,哥哥,哥哥啊!我去把那位置打下来,以后你要去哪里去哪里,在也没人敢拦你,敢说你了。”瞿睿齐说着,笑了,哈哈哈笑:“那个狗皇帝,怕外戚夺权,从小就不喜欢我。连我最宝贵的也要夺走,还要当着我的面夺走,就是要告诉我,我和他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