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家具家电都很齐全,但能看出来不怎么住人。客厅里有好几个阿姨,其中一个正在厨房做饭,还有几个在打扫卫生。
音落庆幸段暮泽给了自己衣服,不然以他那副穿着,别人肯定以为他是被包养的狐狸精。
估计段暮泽也不想让别人产生这种联想才给了他衣服。
当然,青年并不知道,段暮泽给他衣服的原因并不是撇清关系。
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看到音落裸露的皮肤?
香味是从餐厅里飘过来的,各式菜肴被摆放在长桌上,每样不多,但品种丰富,还有热带不知名的水果和甜品。
音落咽了咽口水。
他睡了到中午,早就饿了。
音落这几年的食量并没有变大,不过因为饿了,还是多吃了一些,段暮泽整个过程都用余光注意着青年的举动。
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了,肉肉的,偶尔还会伸出舌头舔掉唇角不小心沾到的奶油。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神晦涩,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端起手旁的凉水,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那份燥热。
他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脱敏疗法都白做了——每次从邮箱里收到音落的照片后,他都会打印出来挂在床头。如果某天音落的表情特别招人,那晚他就会做很绮丽的梦。
梦一些乱七八糟的。
于是音落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还可以做一些更变态的事。
他以为每天只盯着一个人,等真正见面的时候就可以镇定从容的面对,可没人能察觉到他心里早已山呼海啸。
想亲音落。
想掐他下巴让他张开嘴巴。
想看他边哭边喊自己名字。
想把那份奶油涂到他全身,再全部吃干净。
……
音落有些吃不下了。
一方面是已经饱了,另一方面,段暮泽的视线过于直白了。
他咳了声,忍不住提醒对方:“……你不吃吗?”
段暮泽嗓音沙哑道:“不饿。”
音落“哦”了声。
结果对方又突然开口:“昨晚已经吃过你的东西了。”
音
落:“——!”
他差点被呛到,耳根连同脖子红了一片,想骂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只会“变态”之类的词。但段暮泽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明显已经对这样的话免疫了。
他没自讨没趣,装作听不懂,低头小口继续吃着东西。
而把人调戏得又气又羞又无奈的男人,嘴角稍微上扬了些。
*
吃完饭后,音落当然知道自己回不去,索性也不费力气,自觉回到房间里睡觉。
下午醒来的时候,段暮泽没在。
他以为可能是去了别的房间。
结果接下来两天,段暮泽都不在,看来是不在这个岛上。
而他过得相当舒坦。
每天都有人将丰富的饭菜做好,浴缸也具有按摩功能,甚至可以出去沙滩上观赏海景。
当然,身后会跟着两个保镖。
——就是以前在国外跟他的那两个。
除了不能上网不能和外界联系之外,音落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一样被养在别墅里,还找系统调侃:【统统,我现在是不是有点像小说里那种金丝雀的样子?】
系统沉默了几秒:【但金丝雀都是要陪大佬上床的,还要很会玩。】
一提到这个音落就瑟瑟发抖。
还是得想办法逃跑。
音落打算先跟两个保镖处好关系。大热天,沙滩上,那两个保镖依旧很有职业素养,穿着吸热的黑西装,像两堵墙围着他。
他盯着两人片刻,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了右边那位看起来稍微面善点的大哥:“你要不要喝?”
青年的皮肤很白,被太阳晒过后出了一层细汗,在额头和面颊上,整个人都带着香。
嘴唇因为刚喝过水,润泽潮湿。
连声音都软绵绵的。
身材高大的保镖是从一群跟他体型差不多的男人堆里训练出来的,个个又臭又爱说脏话,声音也大,没见过像音落这样的男人。
他在国外跟踪了青年三年,一直没弄懂,段家家主为什么会执意于一个看起来只有一副皮囊的男人。
如今,他好像有些懂了。
青年又朝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瓶,手腕上的痣格外耀眼,像
是将全部阳光都容了进去。
瓶口还有细碎的水珠。
明显是喝过的。
保镖浑身变得僵硬,片刻的迟疑后,还是拒绝了青年的好意。
“算了,回去吧。”音落见示好不管用,垂着眼睫有些丧气地回别墅了,殊不知,他随口的一句,就差点让训练有素的金牌保镖破功了。
*
第二天,音落打算继续磨着那位大哥,结果在别墅里找了两遍都没找到。
正好有个阿姨在厨房,他走过去,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姓什么,迟疑片刻问:“您知道那位戴墨镜的去哪里的吗?”
阿姨今早还听到其他人在那八卦,自然是知道,结果刚要开口,看到音落身后的男人后,吓得立刻闭了嘴,低头继续干活。
音落见她脸色大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身后传来阴郁的熟悉声音——
“我才不在几天,你就开始找别的男人了?”
音落回头,段暮泽的脸色阴沉,唇线绷得很紧,和外面晴朗的天气对比强烈。
他轻咬嘴唇,手心有些出汗了。
片刻。
段暮泽将视线移到厨房里:“我好像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他的话很管用。”
“回答他的问题。”
这句话是对阿姨说的。
阿姨很少跟这个沉默寡言的雇主说上话,她知道有钱人脾气都怪,但段暮泽格外令人发怵。但怕被辞退,硬着头皮道:“他……他被辞退了。”
音落怔住。
不可思议朝段暮泽看了眼:“你辞他干什么?”
“因为你,音落。”段暮泽的语气幽幽,“因为你跟他说了不必要的话。”
音落太阳穴突突得跳,压着脾气:“那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段暮泽一字一顿:“准备婚礼。”
音落:“什么?”
段暮泽:“准备我们的婚礼。”
也许是无缘无故害的一个人没了工作,也许是刚才阿姨脸上害怕的表情,这回音落脾气压不住了,一股脑地全都冲段暮泽发出来:“谁要跟你结婚?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我就算这辈子不结婚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就算等了三年才等到人回国,就算已经将人抢过来,段暮泽还是牢牢记着音落曾经的话——那样的事要结婚之后才能做。
可音落说了,不会跟他在一起。
那就……不能怪他了。
段暮泽的眼睛黑压压的,看不出情绪。语气却阴森让音落止不住地哆嗦。
“你不想要婚礼吗?”
“都听你的吧。”
“我们不要婚礼,直接进行下一步。”
*
浴室。
水汽缭绕。
坐在浴缸中的青年未着寸缕,身形清瘦却富有弹性,看起来精致易碎。他的脸上还能看到残留的泪痕。
眼尾嫣红,嘴唇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的。
音落吸了吸鼻子,声线带着鼻音:【你不是说帮我屏蔽痛觉吗?】
依旧没从马赛克里放出来、暂时只能听见宿主声音的系统:【……宿主大大,我今晚四个小时都待在了马赛克里面。】
音落抿了抿嘴唇。
他低头,身下清澈的水里渐渐带了点浑浊,那些浑浊的东西是从他腿上飘出来的——这些是比较厚的地方。
还有比较薄的,已经干涸了。
结成一小块不太透明的膜。
音落瘦归瘦,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尤其是大腿。
此时,他试图去洗那几块斑驳的地方,刚一碰就疼得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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