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求求你了!快回来吧!”
裴守拙不过是出去买个晚餐,一回来,就看到白浔不在病床上,等他走在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卫生间里的白浔却始终没有回应。
裴守拙心里“咯噔”一声,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小浔!”
扑面而来的浓烈血腥味让裴朗差点儿直接吐了出来,而白浔,则安安静静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面色惨白,唇无血色。
一阵兵荒马乱。
幸好他们此时就在医院,急救及时,白浔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危险,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性命。
裴守拙被吓了个半死,只当白浔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才会偷偷寻死,心里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白浔。
白浔醒来后,第一时间就问自己的祖传玉牌。
裴守拙不敢隐瞒,小心斟酌着措辞,一脸紧张地告诉白浔,那块玉牌碎了。
白浔闻言,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裴守拙想劝白浔不要伤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笨嘴拙舌地安慰白浔,等他好些了,他会再买一块更好的玉牌送给白浔。
殊不知,裴守拙越是这么说,白浔心里越是绝望。
他一直随身佩戴的祖传玉牌可不是普通的玉牌,那可是白家老祖宗的寄身之所,现在,玉牌碎了,白家老祖宗没有了寄身之所,恐怕之后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啊?
白浔越想越是绝望。
看着白浔这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裴守拙更是提心吊胆,他甚至都不敢问白浔为什么要寻死,只是平日里照顾白浔愈发小心翼翼。
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白浔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想开了,不再惦记着消失不见的白家老祖宗,转而去不停给裴守拙施加压力,逼迫裴守拙一定要赢下那一百万的奖金。
为此,白浔还把自己超前消费,欠下了七八十万网贷的事,毫无保留地给裴守拙说了。
裴守拙又气又急,想当然地认为,白浔寻死,就是因为欠了这么多钱,还不上了,才会想不开。
看到白浔又是超前消费,又是寻死觅活,硬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惨样,裴守拙纵然有一肚子的气,此时也不好多说,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白浔对裴守拙很有信心,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裴守拙竟然输了。
一百万的奖金也就这么没了。
接二连三地遭到巨大打击,白浔整个人都不好了,挑战赛一结束,马上拉着裴守拙哭哭啼啼。
“怎么办?没有了这一百万的奖金,我欠的七八十万网贷怎么还啊?”
输给了裴朗,裴守拙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此时,面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白浔,他必须强颜欢笑,安慰白浔道:“别着急,这事,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的。”
第26章 围棋(28)
裴守拙嘴上说着会想办法替白浔解决债务,可实际上,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白浔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肿了。
裴守拙一见,更是心疼不已,思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回裴家,去求裴老爷子。
裴老爷子看到裴守拙,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多年不见,裴守拙也不问问裴老爷子的身体如何,也不关心裴若愚和裴元青这些亲人,开口就问裴老爷子借钱,还一张嘴就是一百万,真是把裴老爷子当提款机了。
裴老爷子问裴守拙要钱干什么,裴守拙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苦苦哀求,希望裴老爷子能把钱给他。
一看裴守拙吞吞吐吐,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裴老爷子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冷哼了一声,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借钱给裴守拙,还把裴守拙臭骂了一顿。
裴守拙羞愤难当,但是一想到在家里哭得眼睛红肿,惶惶不可终日的白浔,裴守拙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和裴老爷子虚与委蛇。
裴老爷子人老成精,怎么可能看不出裴守拙对他的虚情假意,本就寒了的心愈发冷硬,任凭裴守拙再怎么苦苦哀求,卖惨也好,哭穷也罢,全都充耳不闻。
裴守拙求了裴老爷子大半天,裴老爷子还是没有松口,裴守拙不由得恼羞成怒,气急之下,就说了不过脑子的话,直接把裴老爷子给气倒了。
幸好这天裴若愚提早回家,这才能及时把裴老爷子送到医院,避免酿成大祸。
得知裴守拙一回裴家就和裴老爷子吵了一架,还把裴老爷子给气病了,裴若愚怒不可遏,转头就去找裴守拙理论。
裴守拙哭着把白浔欠下七八十万网贷,他们还不上,裴老爷子又不肯借钱的事说了,字里行间,都在指责裴老爷子偏心,还说裴老爷子只顾着大儿子和大孙子,根本不管小儿子的死活。
裴若愚连连叹气,为了不让裴守拙再去气裴老爷子,自己偷偷给裴守拙转了一百万,息事宁人。
裴守拙这才消停下来。
从裴若愚那里要到了钱,裴守拙赶紧替白浔还清了网贷,多余的钱,也没有还给裴若愚,而是一并给了白浔,让白浔自己留着花。
这时候的白浔,已经失去了白家老祖宗这个金手指,不可能再继续当职业棋手了。
白浔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条件,不可能找到比裴守拙更好的伴侣,为了更好地套牢裴守拙,白浔决定给裴守拙弄一个孩子出来。
裴老爷子不是偏心大孙子吗?
白浔觉得,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裴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如果裴守拙也有了孩子,裴老爷子多了个小孙子,就算不看在裴守拙的份上,看在这个小孙子的份上,裴老爷子也会多补贴他们一些。
白浔算盘打得很好,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没办法生孩子。
思来想去,白浔就丧心病狂地把歪主意打到了自家还在读大学的表妹身上,希望表妹能帮他这个忙。
之所以选择自家表妹,也是想着表妹和他的血缘关系最近,生下来的孩子,多多少少也算是和自己有亲戚关系,不至于便宜了外人。
白浔整个人的三观都扭曲了,明知道代孕违法,还恬不知耻地摆出一副施恩的模样,说什么只要表妹答应替裴守拙生个孩子,不论男女,都会给她十万块。
表妹又羞又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白浔不死心,又跑去做姨妈的思想工作,说什么表妹幼年丧父太可怜了,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别的女孩子读大学都能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表妹却必须自己勤工俭学,吃不好也穿不好。
姨妈不知道白浔没安好心,还当白浔关心表妹,笑着解释道,辛苦这几年没事,等孩子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好工作,日子会一点一点变好的。
白浔一副替表妹排忧解难的模样,说愿意给表妹十万块,只是需要表妹给他帮个小忙。
姨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老实本分,淳朴善良,并没有察觉到白浔的险恶用心,直到白浔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想要借腹生子的打算。
白浔洋洋得意,认为自己是在帮表妹减轻经济负担,还说表妹现在年轻,先休学一年,等生了孩子,再回大学继续读书也不迟。
姨妈被白浔无耻至极的话给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扫把,又打又撵,毫不客气地将人赶了出去,还放出话来,从今以后不再有白浔这门亲戚,要是白浔还敢上门,来一次就打一次,绝不手软。
白浔被脏扫把打了个满头包,浑身又脏又臭,灰头土脸地逃了。
这次过后,白浔就坚定地认为表妹和姨妈都是不识好歹的,也不考虑借表妹的肚子生孩子的事了,转而跑去说服裴守拙一起去国外代孕。
白浔想,虽然去国外代孕花的钱更多,但是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代孕两个孩子,裴守拙一个他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还能选同一个人,这样,两个孩子就算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这不比领养两个和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更好吗?
白浔越想越觉得这事能行,马上跑去说给裴守拙听,主要的,还是想让裴守拙掏钱。
裴守拙一听,想也不想就拒绝。
受裴老爷子的影响,裴守拙观念比较传统,找人代孕什么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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