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摸了下额头,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退烧了,估计没事,就是受了凉而已。”
苏以知坐起来,朝他这里凑了过来,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和昨天一样的姿势。
景繁没敢动,乖乖坐在那里,兴许是苏以知刚刚从被子里出来,手还是暖呼呼的。
贴了一下,苏以知皱了下眉。
似乎是觉得这样子测出来有些不准,苏以知想了下,整个人贴了过去,撩起头发,和景繁碰了碰额头。
明明是普通至极的动作,景繁却猛地屏住了呼吸。
他就这么撞进了苏以知那双漂亮的浅棕色瞳孔里。
苏以知皮肤很光滑,没有任何瑕疵,眼尾那颗随着睫翼而若隐若现的小痣带着些许的媚意。
他像是还没睡醒,眼皮颤了两下,景繁甚至能感受到轻微的风,在眼睑处一扫而过。
某个瞬间,景繁突然有种他们即将接吻的错觉。
只是很快,额头上的温度就离开了。
“可以了。”苏以知撤回了身子。
景繁僵硬的连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这句话一出,他猛地回过神来,脸侧逐渐弥漫上了抹红。
“好……好的。”景繁说,“谢谢。”
苏以知弯着眉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脸红什么。”
景繁有点结巴:“没什么……我、我先去洗漱了。”
他有些匆忙的离开了房间。
苏以知趴在床上晃着腿,看着他这幅落荒而逃的架势,很轻的勾了下唇。
早饭依旧是在家里吃的,换成了速食小馄饨,二人一人吃了一碗。
景繁上课比较早,所以还是他先出门。
到教室没多久,舍友们就都来了。
“繁,我听说你昨天发烧了?没事吧?”尹星宇急切的关心着。
景繁嗯了声:“估计就是着凉了,没什么太大问题。”
他让了让位置,把外面的三个座位留给了他们。
丁良挨着他坐,刚坐下来就在兜里掏了几下。
然后拿出来了几个暖宝宝,递给景繁。
“给,我当时凑单买的,应该是昨天打球冻着了。你天天穿的太薄了,衣服里面贴几个,好歹保暖。”他说。
景繁有些惊喜,接过,道了谢。
谢文柏坐在最外面,听到他这句谢谢,凑过来看他:“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这话一出,顿时激起了另外两人的共鸣。
“就是啊,太客气了!咱们明明都是一个寝室的,好兄弟,平常你还谢谢挂嘴边,搞得多陌生一样。”尹星宇嘟着嘴。
丁良跟着附和:“是这样,虽然挺有礼貌,但感觉就是有点……”
他仔细想了下。
“太疏远了。”
十分贴切的四个字。
景繁想了下,自己好像确实是这样。
只是习惯性的和人保持距离,以前也是,同事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看上去就很难接触,跟谁都不熟。
“所以我就很好奇啊。”尹星宇看他,“你和你对象相处也是这种模式吗?我好像很少听你提到他啊,你这恋爱谈的也太官方了吧。”
当然官方。
毕竟是给了钱的,他也不是名正言顺的恋爱,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景繁现在突然想,既然都谈成了条件,自己是不是需要多主动一点,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
他目前所做的基本都是保持距离,也正如尹星宇所说的,感觉二人太疏远了。
甚至比舍友还生疏的关系。
“差不多。”景繁说,“他好像也不太会谈恋爱,所以……”
尹星宇惊讶:“那你们能结婚也是情有可原了,俩这么客气的人在一起,你们两个不会递个东西都互相鞠八百个躬吧。”
这个形容有些夸张,景繁笑笑:“这倒不会。”
丁良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个画面。
有些奇怪的既视感很快蔓延上来。
但丁良又不太敢相信,于是他想了下,问景繁:“那你们平常都会干些什么?”
干些什么?
景繁仔细回忆,一起吃饭,这两天会一起睡觉,但发生的对话都很普通,偶尔一起出门买个菜,好像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了。
他们越这么说,景繁就越觉得有些不对。
既然是恋人的话……
他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就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景繁说,又问丁良,“你要是谈恋爱的话,会做些什么?”
他对这种事几乎是一窍不通,所以打算先从身边人下手。
丁良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反问。
“我?”丁良仔细想了下,“嗯,应该会和那个女生黏在一起吧,无话不谈,她想吃什么我就给她买,想去哪里我就陪她去,想要什么我就想办法送给她,就这样吧。”
景繁认真听着这段话。
他其实之所以和苏以知那么客气,主要还是因为协议内容。
当时协议里有一条说的是,他没有资格干涉苏以知的私生活,所以景繁就下意识保持距离,尽量让自己不会影响到苏以知。
要想在这个基础上保持夫夫关系的话……
可能会有点困难。
“还有别的吗?”他问。
丁良被难为住了:“别的,就是最基础的每天聊天了吧,聊天南海北之类的话题,总之只要能打开话题,关系就不会差。”
景繁啊了声。
聊天,好像是可以的。
要是和苏以知关系好了的话,到时候就算是阿姨突击检查,他们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了。
既不算是干涉私生活,也维系了他们表面和睦的夫夫生活。
景繁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这样会打扰到对方吗?”景繁问。
丁良:“当然不会啊!你们可是恋爱诶,这就是最基本的,怎么会打扰呢,估计盼着你发消息还来不及呢。”
景繁点点头,默默记下了这些小方法,打算有机会了试一下。
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第一节下课后,谢文柏被导员叫走了。
尹星宇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担惊受怕了一个课间,第二节上课的时候,就看见谢文柏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几个奖状。
谢文柏和老师说了声,拿着奖状回到位置上,递给他们。
“导员叫我去拿这个。”谢文柏说,“奖金估计过段时间打到咱们饭卡上。”
景繁接过,看着奖状上自己的名字,是亲笔写上去的,字体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明明早就过了得一个奖状就会开心的年纪,他却意料之外的想和别人分享。
看向身边,舍友们也都正拿着奖状和身边的朋友们炫耀着,景繁的朋友只有舍友,这份喜悦自然会被冲散些。
就在这时,景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个猫猫头像的聊天框。
二人的消息还停留在上次他发那朵花的时候。
苏以知对于琐事的回复是这样的。
【yz】:花很好看,以后可以多拍几张。
这个意思应该就是,不觉得自己打扰到吧?
景繁拿着手机,想了下。
然后对着奖状拍了张照,发给了苏以知。
【每文系】:奖状拿到了。
这句话好像有点太单调,于是景繁又补充了句。
【每文系】:奖金应该还有两百多,等到奖金下来,我请你吃饭吧。
【每文系】:可以吗?
发完,他看着屏幕上面的名字,等待着回复。
苏以知今天上班的时间比较晚。
主要就是昨晚没睡好,有景繁在身边,他怎么都睡不着,害怕景繁发烧更严重,时不时就起来探一下温度,顺便把空调温度跟着调一下,直到凌晨四点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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