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皱眉:“我还是感觉太巧合了,老师食堂不比学生食堂好吃的多?他无缘无故来学生食堂做什么?”
“初来乍到,每个食堂都想尝尝吧,”迟年道:“你刚来的时候不也这样?”
陈浩:“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吃饭吧,凉了就拌不开了,”迟年无奈,扒拉过他的饭盒帮他拌好饭:“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不见得谁都要围着我转。”
陈浩扒了两口饭,含糊道:“万一呢?我觉得他还挺关注你的,说不准打算追你。”
迟年扶额:“......你觉得可能吗?”
卡伦教授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又博学又多金,活脱脱的上流人士,想追求他的俊男美女说不好能绕全国一周,没事追着他一个穷学生跑做什么?
吃饱了撑的?
“假设而已,大胆一点,”陈浩耸肩:“据说他卖了很多专利,特别有钱,要是你能跟他谈恋爱,还愁什么学费生活费?”
迟年:......
这是谈恋爱吗?
这分明是包.养。
迟年觉得这个对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谈恋爱,”迟年叹了口气:“我得工作。”
他现在工作的奶茶店准备重新装修,预计歇业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他还得去找新的兼职。
“你就是死脑筋,”陈浩叹了口气:“就凭你这张脸,能走的捷径多了去了,干嘛强求自己吃苦?”
迟年皱眉道:“我不可能去干那种行当。”
他几乎是从小听着乡里人对母亲的贬低、讥嘲长大,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此受到迫害霸凌,对那种被评价为‘下作’,‘婊子行当’的‘职业’有着生理性的反感厌恶。
“说你傻你还犟,靠脸吃饭的又不止那一个职业,”陈浩白他一眼:“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去当平面模特、群演,再不济去酒吧、高档餐厅那些比较看脸的地方当侍应生,基础工资虽然不高,可要是运气好碰上出手阔绰的,拿个几千小费也不成问题,待遇不比奶茶店好?”
迟年刚好想找新兼职,有些心动:“这种工作需要介绍人吗?”
“不用,”陈浩道:“我之前跟魏学长去的酒吧一条街,好几家酒吧、西餐厅都贴了招聘启事,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看看。”
“而且这条街就在大学城里,客人大多是大学生,比外面那些酒吧安全多了。”
“这周末我就去看看,”工作有了着落,迟年稍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八卦:“你已经跟魏学长谈恋爱了吗?”
“还没啦,”陈浩嘴上说着,眼睛却笑弯了:“目前还只是朋友,上次去酒吧不是也喊你了么?你又不去。”
迟年每天晚上工作到十一点多,哪有时间去酒吧玩?
“你加油,”迟年也跟着笑:“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又帅又温柔,简直是按照我的择偶观长的,错过这个,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陈浩握拳,很有干劲:“幸福要自己掌握。”
这天后,迟年又陆续上了几节软工原理课,特地往后排坐,跟卡伦教授对视的次数明显减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然而好景不长,周五最后一节课上完,迟年正收拾书包,本该拎包走人的卡伦教授,忽然毫无征兆地朝他的位置走来,引来不少人驻足旁观。
“迟同学,”卡伦教授朝他温和道:“能稍微留一会吗?”
迟年很少社交,跟陌生同学独处都尴尬,更何况是跟陌生教授独处,下意识就想拒绝。
奈何教授的态度太好了,而且他前几天还吃了人家价格不菲的一顿饭,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能乖巧点头。
“谢谢。”卡伦教授笑了一下,又折回讲台收拾东西。
迟年叹了口气,刚想让陈浩陪自己留一会,偏头就见陈浩朝他挤眉弄眼,满脸写着‘哟哟哟哟哟’。
迟年:......
“你能不能陪我——”
“不能,”陈浩背包起身,笑嘻嘻道:“我约了魏学长打球,先走啦。”
不消片刻,偌大的阶梯教室就只剩迟年跟卡伦教授两个人。
教授果然朝他招招手:“迟同学,过来一下。”
迟年走到讲台跟前,有些紧张:“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奥古斯特近距离感受着伴侣身上的香甜气息,心情不错:“我跟班上的同学都不太熟,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课代表?”
“课代表?我?”迟年愣了一下,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有太多课余时间,可能没办法胜任这个职务。”
“时间上不用担心,不会有很多任务,”奥古斯特耐心道:“只需要在课前收发几个班的作业,记录一下漏缺作业的学生名单就可以。”
确实是很轻松的任务,只需要把收、发作业、统计名单的任务下达给每个班的班长就行,并不费时。
祂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会提供相应的报酬。”
迟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课代表帮老师做事,还能得到‘报酬’,有些吃惊:“报酬?”
“满分平时分,”奥古斯特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心动吗?要不要考虑一下?”
迟年...迟年疯狂心动。
S大的期末考试成绩是由60%卷面分+40%平时分构成的,平时分占比相当高,要是能拿满平时分,卷面分就算只考四五十分,总分也算及格。
奥古斯特轻敲了敲桌面:“全班一共129人,你们每天的课堂表现我都打分了,说实话,大部分人的分数都不高,最后期末的平时分不会给得很宽松。”
迟年认为他在威胁,并且有证据。
奥古斯特笑意更甚,问他:“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迟年最终还是向分数屈服了,屈辱道:“我当。”
“谢谢,”奥古斯特忍不住揉了下他的小卷毛:“迟年同学,帮大忙了。”
迟年很少被人摸脑袋,温热宽厚的手掌压塌了几撮小卷毛,耳根都热了:“......其实,您要是提前告知同学们‘报酬’,想当课代表的人肯定很多。”
就算没有报酬,也有一堆颜控争着当课代表。
“我跟他们不熟,”奥古斯特克制地收回手,收整好教案:“我不喜欢跟小朋友打交道。”
迟·全班年纪最小·年:......
他已经沧桑到这么显老了吗?
“好吧,其实我不喜欢社交,”奥古斯特笑了一下:“人与人之间建立关系的过程,对我而言相当无趣,整个班级我只跟你有过课堂以外的交际,所以我下意识把你划分到‘熟人’区间,你会觉得过于冒犯吗?”
迟年摇头:“当然没有。”
冒犯不至于,只是有些奇怪。一饭之缘而已,这就算得上‘熟人’了?
高智商大佬的社交方式都这么奇怪吗?
“那就好,”奥古斯特问他:“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吗?”
迟年道:“暂时没有。”
今天刚好是奶茶店歇业的第一天,其他兼职暂时还没落实,难得有空闲。
“跟我去趟办公室吧,认认路,”奥古斯特把那本薄薄的教案递给他,单手拎起分量不轻的电脑包:“以后还得麻烦你帮忙拿送作业本。”
所谓的‘作业本’,其实就是一沓自印的习题纸,轻飘飘的就加起来都没一本书重。
迟年点头:“好。”
奥古斯特又道:“稍微有点远,今天我没开车,介意跟我散散步吗?刚好我想跟你聊聊有关课堂上的事。”
迟年当然不介意,跟着他往计算机院大楼的方向走。
“我讲课很糟糕吗?”奥古斯特问他:“很多同学似乎都不太愿意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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