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意外地看了一眼裴学义,觉得挺怪异的。
林逸远紧张地红了脸,激动地说:“感谢裴老师的认可,我和时颜都会继续努力的!”
时颜也跟着点了点头。
裴学义:“……”
气死了。
虽然之前的练习过程波折不断,但是彩排意外地顺利结束了。第二天,就是正式演出。
下台后,鹿拾元非常高兴:“我今天之前还以为我们要完蛋了,没想到最后彩排效果会这么好,我开始有信心了!”
林逸远抱着吉他,反复问:“刚才裴老师是不是夸我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
“裴老师夸你了!”
“其实主要是夸时颜。”林逸远竟然有些羞涩:“时颜完成了改编的大部分,我只是顺带的。但我还是好开心!”
“可是……”
周济突然插话:“时颜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欸,你是觉得裴老师该只夸你一个人吗?”
众人:“6”
气氛突然凝固。时颜奇怪地问:“你是真觉得他会夸我?还是觉得我会在乎?”
众所周知,裴学义在vocal组给了时颜两个D。
周济:“……”
大意了。
时颜没在乎这点小波折,其他人自然也没搭理周济。反正第二天演出过后,大家应该可以不在一个组了吧?
真的会累。
彩排之前,时颜答应过要去看文翊靖组的彩排,一看时间差不多,他就打算在现场等一等。Rap组刚好排在vocal组之后。
时颜悄悄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着等人,结果才坐下就听到有人叫他。
时颜往四周看了一圈,最终在角落里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小阮总。
阮梓凡这些日子可不容易了,副导演一旦要让他学点东西,是真的要他打工。现在,阮梓凡正抓心挠肝地想办法让他哥来看他。
主要是要让亲哥看看他有多惨,然后大发慈悲把他带回家。
经过两天的努力,成功混入节目组的阮梓凡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悄悄坐到了时颜旁边,为了防止再被副导演抓壮丁,还戴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现场导演人人都有。
这样就不显眼了。
时颜问:“你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阮梓凡皱巴着脸:“因为我不能让人发现擅离职守。”
时颜:“。”
他竟然真的在认真打工。
时颜好笑地问:“那你怎么来找我了?”
阮梓凡老实说:“我来找你帮忙。”
时颜:“?”
阮梓凡解释:“听说现场票选第一的练习生可以邀请观众来现场,是这样吗?”
节目组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只要获得现场投票第一名,就可以在下一次演出时邀请观众来现场观看。
时颜点点头,“是的。”
阮梓凡眼前一亮:“如果你得了第一名,会邀请谁啊?”
时颜一时沉默,他还真没什么人选。
他一个万人迷文的对照组炮灰,根本就没有朋友。就算有,也是其他的恶毒炮灰,还是别霍霍人家了。
身为炮灰,何必来主角面前找不痛快呢。
至于家人,笑死,还不如没有。
面对时颜的缄默,阮梓凡灵光乍现,立刻想起了几天前他在码头撞见的场面。小阮总试图劝说:“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想邀请男朋友的,但我看他对你也不好,不如考虑一下别的人选?”
时颜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比如?”
阮梓凡满脸期待:“比如我哥。”
时颜:“……”
好响的算盘声啊。
阮梓凡再次拿出了亲哥给的卡,“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剩这个了,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第三十九章
一说完,阮梓凡就试图把卡塞给时颜。
时颜躲闪不及,被当场抓包。他们的身后传来副导演的恶魔低语:“干什么呢?”
阮梓凡一个哆嗦,连忙摇头。
时颜默默地把卡还了回去。阮梓凡压力好大,当场表达疑惑:“导演,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副导演:“你头上戴着的是我的帽子。”
阮梓凡:“…………”
好丢人。
时颜默默移开眼神,胳膊突然一沉,阮梓凡抓住了他的衣袖。时颜不大理解:“你要不把帽子还给导演呢?”
阮梓凡还了帽子,头上翘起两根呆毛,然后坚定地就坐在时颜旁边。他是真的不想回去打工。
副导演:“……”
副导演当场也坐了下来。
于是,文翊靖所在的rap组上台表演时,底下坐了一排工作人员。一排渔夫帽中间混了呆毛,和时颜。
时颜原本只想悄悄看文翊靖组的表演,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这样。
表演开始前,
阮梓凡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袋零食,“哗”一声撒开包装后递过来,“你要吃吗?”
时颜:“……”
时颜还是第一次在台下看文翊靖的表演,也是第一次知道文翊靖忙了那么多天究竟写了什么样的歌词。
神神秘秘,还不给人看。
文翊靖这一组是完全走心的风格,每个人的rap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内心独白,那些话平时说不出口,除非是喝醉了,或者是在唱rap。
文翊靖讲的是他多年的练习生涯。
三年半的时间里,也常常怀疑自己是否在浪费时间,也有无数次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可是只努力到这种程度就放弃的话……
那在异国坚持的这么多年又算什么呢?
迷茫和挣扎是至暗时刻,咬牙继续坚持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对舞台的渴望。
十分钟后,后台。
这一组的舞台效果也感染了现场工作人员,大家纷纷夸奖。怪不得都说最怕rapper真情实感,用最酷的语气说出最柔软的话,这是什么大杀器。
文翊靖跟自己组员打过招呼后,来找时颜。
时颜抬手:“今天的舞台很炸。”
文翊靖轻轻对了个掌,兴奋地说:“炸翻全场!”
虽然彩排过后还要复盘,但不影响庆祝彩排顺利。两个人在闹哄哄的后台说话,文翊靖压低了声音说:“我写的词,听起来不矫情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时颜鼓励他:“自信点。”
文翊靖闻言立刻反驳:“你还说我!你……算了,我还得去和大家复盘,一会再说。”
时颜“嗯”了一声,“去吧,一会见。”
时颜知道文翊靖要说什么,或者说文翊靖其实已经说过了。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文翊靖写歌词写崩溃了来找时颜,半梦半醒地说:“我当初要去国外做练习生的时候,我爸妈为了支持我差点把房子给卖了,所以我每一天都不敢不认真。”
“现在到了这个节目,我也是每一天都很迫切,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这种迫切感其实每个人都一样。”
“我写歌词写到凌晨,其他人也一样。”
“只有你不一样,你没有迫切感。我开始觉得你可能是不在乎这个比赛,但是你该认真的时候又很认真,连帮其他人收拾烂摊子都没什么怨言。”
“可你又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你一样,这次排名下降了你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总是要往回缩呢?”
时颜当时没有回答文翊靖,因为无从说起。他难道要说,因为知道去跟某些人竞争的下场是什么,所以要避开?
时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自己组的练习室,他们也要复盘。
大家一起看了彩排视频,主要问题还是在周济和林逸远。解决方式是,周济的一对一训练升级成二对一,方桐和鹿拾元一起拖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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