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沙哑又愉悦,他……更喜欢了。
“傅久年。”
傅久年睁开眼,他看着窗外的日光想,又是梦啊。
苗柠,不需要他的帮忙。
……
苗柠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空白。
他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
那个东西,为什么会让人那么……那一瞬间好像上瘾了一样。
肯定不对劲吧?
等等, 再仔细想想……之前傅久年好像说过的吧,有东西。
所以那个有东西不是指那个东西, 而是指上面有东西?
苗柠一下子坐起来, 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一下子起得太快了,身体好酸。
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是在傅久年睡的那间房, 因为……那个房间太凌乱了吗?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算了。
先……先出去看看。
傅久年在认真的洗床单。
苗柠在他面前站定,“傅久年。”
不能说话的人抬起头来看着苗柠。
苗柠:“……”
他低咳一声,“你上次说我那个东西上面有东西,是指有什么药之类的,对吗?”
傅久年点了点头。
“抱歉那个时候我没听懂,不过你帮我洗床单啊?那个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洗也可以的。”
傅久年摇了摇头,洗个床单而已,算不了什么。
“傅久年。”苗柠却上下打量着男人,“我说你对我这么殷勤,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傅久年抬眸看着苗柠,没说话。
“你看你还帮我洗床单呢……咳咳,这个床单不适合外人洗。”
饶是苗柠也觉得有些羞耻,自己玩然后长工帮忙洗床单什么的……
傅久年沉默了一下继续洗床单。
“傅久年,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苗柠嘀咕着,“真是太奇怪了。”
傅久年:“……”
“对了,你是不是会武功啊?那这样的话,以后都要避开你,要不然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傅久年:“……”
苗柠……就在想这种事情吗?
他的手上还有水,碰不了苗柠,他把手擦了擦然后握住苗柠的手。
“不用,你就当我没听见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傅久年写道,“也许某一天我就死了,所以你留下我就好。”
苗柠茫然睁大眼,也许不知道某一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活不久了?还是说,这个男人的来历?
傅久年没打算告诉苗柠自己的来历,什么都不知道对苗柠来说也许更好,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
傅久年的瞳孔紧缩,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苗柠怎么办?
解毒……
他离开之后从没想过解毒重新拥有武功,即便是像一个寻常人也好过亡命杀手,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想着要解毒。
至少那些人找来时他能保护苗柠。
哦其实还有……他在那些人找到这里之前离开就好了。
他看向苗柠,青年还在迷茫的问他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想,再等等,他不会让苗柠受到伤害的。
苗柠不知道傅久年什么意思,但是那段话却让他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父母的死亡,还有新婚之夜的大火,都留在他的脑子里。
他看起来好像忘记了,事实上他还记得。
他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但是却不想真的有人死。
否则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救傅久年了。
“傅久年。”苗柠说,“你该不会患了不治之症吧?”
不治之症?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才想,随心一点。
苗柠睁大眼,“你真的患不治之症了?我去给你叫郎中。”
等等——傅久年没能抓住苗柠。
苗柠应该也不舒服才对,怎么就跑了?
因为怕他死了吗?
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重要,别人根本不会在意……
傅久年敛眉继续洗床单。
苗柠跑到凌家时气喘吁吁的,凌枭皱眉,“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身后又追兵?”
“不是不是。”苗柠声音有些哑,“你跟我去看看傅久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
凌枭沉默了片刻,“那个长工?”
苗柠点了点头。
“他只是中毒了而已。”凌枭说,“不用在意。”
“什么叫只是中毒了而已?”苗柠睁大眼,“而且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上次根本没说。”
“因为他也不在意。”凌枭说道,“他既然想死,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苗柠一把抓住凌枭的袖子,“我不管,反正现在我知道了,他的毒就要解,既然你看得出来肯定也是能给他解毒的。”
凌枭的视线落在苗柠的腕上,他一怔,那个猎户已经上山了,但是苗柠的身上……还是有了印记。
凌枭并不知道这是苗柠自己弄出来的。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轻浮地……
凌枭闭了闭眼,怎么能这样对待感情?
不是专一的、更不是深情的、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人。
但是此刻,凌枭却没有挣脱苗柠的手。
他在想,母亲说的从一而终是什么意思。
……
“我和你父亲离婚了,他出轨,你选择谁?”
那个时候的凌枭七岁,选择了跟母亲一起离开。
“感情这种事情,如果三心二意,不忠于人便不要。”母亲的语调冰冷,“你以后和你的伴侣必须一心一意,若是有人三心二意,我会送他去接受电击纠正。”
不止是对喜欢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是。
离婚之后的母亲,对这一点的要求近乎苛刻。
“既然有了球鞋,那就不能再买新的了。”
“跟着外公学了中医,别的都不能学了。”
“武术?那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
“隔壁家的老王出轨被抓住了,男人可真是没有一个能安分的。”
“所以你,必须一心一意,和最初谈的那个人走进婚姻,一起入土。”
“如果让我发现你谈恋爱后分手,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忠的孩子。”
“任何不能从一而终的人都令人极其恶心。”
“偷偷练习武术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练吗?”
“凌枭!凌枭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苗柠皱眉,“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被说两句就会弱不禁风任何病倒的人吧?”
骤然从那个窒息又黑暗的世界来到这里,凌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看我做什么?”苗柠更茫然了,“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即便知道这是一个不从一而终的人,他还是不想疏远……
或许是母亲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而已,根本没有母亲说得那么严重。
“没什么。”凌枭收回视线,“我不会跟你去看那个长工的,我讨厌他。”
他的厌恶极其鲜明。
苗柠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讨厌他,你们早些时候有过节?”
“没有,但是没有人规定必须得有过节才能讨厌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跟我去看看嘛。”苗柠拉着凌枭的袖子小心的拽了拽,“好不好?”
是在……冲他撒娇吗?
他低声说,“走吧。”
果然没能拒绝。
“凌枭,你太好了!”苗柠弯起眼眸来。
凌枭看着面前这张笑脸,又移开眼,他想疏远的事……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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