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抽烟了,知道对身体不健康,但守夜人生死压力大,从上到下都是老烟枪,宗门空间保持空气清新不让抽烟,偶尔陈逸离开空间,就能看见老长一排蹲在田坎的大屁股,吞云吐雾。
不是什么好爱好,但挺真实的。
守夜人也是人,也怕死,命都不要了,谁还在乎一个肺啊!
“宗……陈顾问!”魔都孙队长招手,“醒了?下来吃饭啦!”
“好。”
陈逸在外面的身份不是顾问,就是专家。
下了楼,吃了顿清淡的早点,加上当地守夜人的三人小队,他们一行八人就从林场出发。
路上,张队长还说:“早点走,入夜前回来,那诡真凶得很,没有调查清楚前,千万不要碰上,大队里排来的高级守夜人都对付不了,咱们还是要小心谨慎。”
陈逸其实记得牺牲的那名战士,挺年轻的,好像才20岁,很腼腆认真的一个人,是第二批跟着魔都孙队长一批进来的队员,因为人员紧张的原因,才一练气入门就被派来执行任务,没想到就永远留在了这里。
大山里的路不好走,但这些难不住宗门来的人,拖慢进度的反而是当地的守夜人三人小队。
当真是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地方。
同样的路程,陈逸估摸着自己速度全开,不到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这还是山路不好走的原因。
“这里,你们看。”
站在山壁边上,有一条山石凿成的小路,像是嵌在灰白色的岩石里。走在其中,山风穿堂而过,呼啸着像是能把人卷飞到天空。
陈逸在张队长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摆放在山壁中间的一口口棺材。
古老腐朽棺木不知道摆放了多少年,有些棺材盖甚至都不知去向,还有半开半合的。
“就是在这里,这里,和这里,发现的死者。”张队长说,“虽说尊重当地习俗,但也要考虑到疫病、坠落等等问题,17年前,当时擎市的市刑侦队就安排了法医过来开棺验尸,并核对亲属关系,登记造册。
所以这些悬棺里,会有些什么,我们都有数的。
举报说悬棺有异常的是村里的几个妇女,她们家都住在距离悬棺最近的位置,说是一连几天都能听见凄厉的嚎叫声,像是从山上传过来。
这也是我们最终锁定悬棺的原因。”
说到这里,大概是这次的诡异太邪性,又格外的凶,尽管烈日正浓,张队长都一副脊背发冷的模样。
视线扫过,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了陈逸的脸上。
陈逸是这个小队真正领导者的身份,他通过观察已经看出来了。
他问陈逸:“这会是什么诡?是不是什么千年老尸,把人掳到棺材里吸血,受害者才会变成干尸?”
陈逸却没说话。
他看了一眼临近正午的太阳,完全掩盖了红云的踪迹,精通级别的望气术还是太低了一点,条件不好就很难发现端倪,但要说运用破妄瞳术,但瞳术的主要作用并不是观望鬼气,术业有专攻,并不会比望气术更好。
“先去村里看看吧。”
陈逸决定去村里看看。
晚点用望气术就可以得到答案,没必要留在这里和尸体较劲。
他开口说话,没人反对,从山崖沿着陡峭的石梯蜿蜒往下,又往前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遥遥地看见了小谭石村。
陈逸望着不远处的村子,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28章 人间伥鬼
小谭石村非常的破旧,有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贫穷。
村子不大,建在黄土地上,外围边缘处有着零散的残垣断壁,靠近村中心的房子明显还住着人,却是黄泥配上草茎,砌成的泥巴房。
一路走过来,脚下连块平整的地都没有,扭曲翻卷高高低低的黄泥巴,路边的野草半人高,窜出一条瘦骨嶙峋的黄毛土狗,见他们出现,龇牙咧嘴汪汪大叫,作势想扑咬上来,却又被唬的不敢上前。
最好的房子都不如里水村快淘汰的红砖房,破旧中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荒芜森冷。
烈日当空,村里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农村人生活都靠家里的养的牲口和田地,所以白天还是有人赶回来喂猪喂鸡。
他们一进村里,狗吠声就响了起来,一张张脸或者从院门,或者从围墙后面探出来,惊恐又紧张地看着他们。
“都是女的回来吗?”庞晓磊最先发现异状。
张队长想了想说:“目前为止死掉的都是男性,大概是觉得女人安全吧,家里的牲口要喂啊。”
“出事的那几家都在哪?带我们去看看。”
“这边来,这是第一家。”
陈逸走在后面,注意力并不在即将调查的屋子上,他在等正午过去,望气术就能追踪到红云的根源,找到诡异磁场的诞生点,没准不用战斗就能解决危机。
当然,就算战斗他也不怕,到了如今他这个程度,对诡异的实力有着较为准确的评估,看昨晚上红云里还在孕育的血腥月台盘,这诡异虽然是历史以来最凶,却远不是他的对手。
把诡异灭了,送它真投胎,再把导致异变的地方一处理,完活儿!
镇魔司正在建设总部,底下是深入地底不知道多少米的秘密基地,加上陈逸送过去的封印符,这些诡异再苏醒闹事的概率几乎没有……不,防火防盗防主角,千里堤坝崩于蚁穴,主角在的地方肯定会出事,找时间自己要亲眼看看主角的长相,严防死守。
陈逸走的心不在焉,逐渐落在最后,回过神来就发现不远处农户的围墙后面,探出一张蓬头丐面的脸。
乱糟糟的头发,黑漆漆的脸,眼睛直勾勾看着陈逸,本来应该很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眼白却充着细密的血丝,眼眸深处有着说不上来的扭曲狰狞。
最后像是想到什么,脸上泛起的癫狂又消散无踪,最后化为冷漠。
“呸!”
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走了。
陈逸:“?”
是村里的女人。
农村人要下地干活而,大多黢黑干瘦,但黑归黑,却都会尽可能的维持卫生干净,就算是比较穷的里水村人,也没说头发脏的像从来没洗过,又不是疯子。
当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陈逸就发现自己目前能看到的女人,大多都不太干净,而且对他们的到来也没有想象中的期待雀跃,反而是有种难以言说的警惕抵触。
这就是张队长口中的排外吗?
陈逸想了想,没想到什么结果,干脆也就放弃了。
循着说话声音,进了眼前院落的房子里。
这红砖房算是村里比较好的建筑,还盖了两层,走进屋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涌入鼻子,像密封许久的沉闷,又像某种憋窒的腐败。
视线乍暗,再缓缓恢复。
这是一间卧房。
张队长正说着:“死者就是在这屋里失踪,张肖是这家里的家主,年龄43岁,同住的是他儿子张林。
张林描述,他父亲有很严重的痛风,已经好些年没下过山,这村里所有人都有低保,靠着家里养的鸡鸭,还有后山的半亩田地,勉强能生活。
张肖是第一个受害者,事发当天他从同村刘癞子家里喝了酒回来,醉醺醺的进了屋里睡下。
张林亲眼看见张肖回来,但第二天直到上午十点屋里还没见动静,进屋屋里就没有人了。
但确认失踪是在三天后,另外两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张林才知道他爸也是失踪,所以报了警。
在张林的描述里,张肖失踪那天,房间里的味道不像宿醉,在封闭的环境下,醉酒的酒气完全消散需要至少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距离张林确认张肖不在屋里,至少六点钟之前,张肖就已经离开……”
陈逸仔细听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不是探案的料,一边走神地听张队长叙述案件详情,一边在屋里东摸摸西摸摸,稍微有点嫌弃。
就是挺脏的吧。
入眼所见的所有器皿里,都有厚厚的,不知道什么堆积而成的垢体,不常活动的家具上,灰尘堆积的,吹一口能起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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