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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观赏游玩，容易越看心情越沉重。
这才一个多月，变化就这么大？
“我记得后天该送货了吧？要不咱们去逛逛，有空吗？”沈翡蠢蠢欲动邀请尹霜。
不知道他认养的熊猫崽崽，现在是否平安降生。
尹霜很惊喜，连忙应下。
沈翡下午抽空给宋尘打了个电话，两次都占线。
大概过了十分钟，宋尘才回拨过来。
沈翡笑道：“宋老板生意兴旺啊，这么忙？”
“沈翡先生说笑了。”宋尘一如既往地儒雅热情，声音带着笑意，“抱歉啊沈翡先生，让您久等了，刚刚在跟联邦儿童成长中心谈事情，他们想组织全首都星的幼儿园来研学游玩，谈得稍微久了点儿。”
沈翡惊讶道：“跟官方机构合作，这么厉害？这事儿一般都落在公办动物园头上吧？宋老板竟然能揽下，我也没说错啊，确实生意兴旺。”
宋尘笑笑：“还不是多亏了您的饲料？您瞧，我忙得都忘记和您说饲料的事情了，后天该配送新一周的饲料了，我想增加菜的品种，顺便再多弄些水果，您看可以吗？具体清单我会发给您。”
沈翡想都没想就应了：“小菜一碟，我最近也在想这个事情，毕竟异兽也需要营养均衡嘛。我明天亲自给你送过去吧，顺便带朋友参观参观，可以吗？”
宋尘那头笑了笑：“非常欢迎，沈翡先生，您就是我们动物园的福星，异兽宝贝们看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谁能不喜欢夸夸，沈翡商业互吹了一通，心满意足要挂电话，宋尘喊住了他。
宋尘的声音有些局促，“那个……沈翡先生，之前的山药糕还有吗？如果有多余的，可不可以带来一些？我可以出高价购买。”
沈翡：“害，不值钱不值钱，明天给你带去啊。”
他挂断电话，跟尹霜比了个“OK”的手势。
尹霜像个孩子一样欢呼了声，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的年纪其实很小，脸还是稚嫩少年模样，只不过经历太丰富残酷，人又温柔稳重，和外表年龄极其不符。
这样才是个孩子嘛。
沈翡去线上超市逛了一圈，清空了低等级果蔬区的水果，拿到食堂后厨用水浸泡，蹲下往水里导入了精神力。
他想了想，给萧域去了个电话。
萧域可能是沈翡光脑里最闲的人，沈翡打了两秒就接通，问沈翡是不是萧重山想联系爸爸。
沈翡：“哦，那倒不是。”
萧域电话秒挂断。
沈翡：……
他重新打过去，这次抢先说：“萧老板，你下周不要送白菜过来了，你那儿有什么其他品种的菜？这次不白嫖，我可以按市价购买，比你卖到超市划算多了。”
萧域火大道：“送个屁菜，我都好几周没见过幺儿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啊沈翡？”
沈翡：“是小山山自己刻苦学习好不好？你送菜挑的时间点不对，他晚上都在自训室，以后我先约好他，再通知你什么时候来送菜。”
萧域：“啧……你们是不是逼他了？他爱学就学，不爱学就拉倒，替我转告你们班主任，以后别逼他学习。”
沈翡笑了：“我们哪敢逼萧大少爷啊。实话告诉你吧萧老板，是小山山听说你年轻时候的英勇事迹，颇感震撼，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废物，所以才奋发努力，以你为目标好好学习呢。”
萧域那头沉默了。
半晌后，颤抖道：“他……真这么想的？”
沈翡脸不红心不跳，用力地“嗯嗯”两声。
萧域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你想要什么菜？我这儿都有，没有的可以种，尽管提。”
沈翡翻出宋尘发的饲料清单，把蔬菜挑出来念了一遍，大部分萧域都能供上，他爽快同意，约定明晚交货。
沈翡挂了电话，继续往水里导入精神力。
嘿嘿，真不错，搞到便宜菜了。
万事顺利，忍不住轻轻摇头晃脑，哼起了小曲儿。
“咱老百姓们~今儿晚上真呀真高——”
小曲儿戛然而止。
沈翡缓慢扭头，看到了方才余光捕捉到的人影。
“……”
沈翡僵硬地笑笑：“小山山，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还没下晚训课吧？”
萧重山臭着脸瞪他一眼，走了进来，军靴跺地的声音格外重，像在发泄怒气。
“逃课啊，不然呢？”
“……”
沈翡语塞，拿不准他听到多少。
要是被他发现萧域就是菜农，每周都来偷偷见他，那就完球，萧重山肯定不会乖乖跟去了。
他不去，萧域终止合作是早晚的事儿。
沈翡想想就觉得头疼。
他只能谨慎地暂时保持沉默，默默蹲到下一盆水旁边，导入精神力，等萧重山先开口。
“我早就知道了。”萧重山嘟囔出声。
沈翡：“……啊？”
萧重山没好气道：“他把我当傻子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啊沈翡？他是我爹地，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第一次见我就怀疑，第二次我就彻底确认了。”
沈翡茫然眨了眨眼：“所以你……”
“我可不是想见他。”萧重山立刻打断沈翡，快速道：“我就是，不想拆穿你们而已，你不是要他的菜吗？正好他也能靠卖菜赚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拆穿了这桩生意不就做不成了吗？”
沈翡在心里撇撇嘴，不想才怪呢，一口一个爹地喊着，真要是不想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
但沈翡表面上很配合，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夸赞道：“原来如此，小山山，没想到你还挺顾全大局，佩服佩服。”
萧重山神情不自然地说：“你知道就好。沈翡，刚刚你们是不是又谈生意呢？价格怎么样啊？”
沈翡：“就按照市价呗，你不都听见了吗？”
萧重山：“我是问具体的，我哪里知道市价多少。”
沈翡想想也是，正要说话，萧重山又问：“之前那些白菜，你花多少钱买的啊？”
沈翡：“……”
被问住了。
沈翡大脑快速运转。
刚刚替萧重山哄了他爹，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再替萧域哄哄他儿子，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他真是个大菩萨啊。
“哎，你说起这个，我就觉得感动啊。”沈翡啧啧摇头，感慨道：“你爹地想伪装成菜农每周来见你，但是这事儿执行起来多麻烦啊，其实我很不愿意的。”
“但父爱如山，萧老板态度可坚决了，为了说服我，宁愿让我白嫖，把这些大白菜全都免费送给——”
“免费？！”
萧重山声音骤然拔高，吓了沈翡一跳。
沈翡清清嗓，继续道：“是啊，多么感人肺腑的父子——”
“不行！给钱，这是正经做生意，说好的市价呢！我爹地好不容易挣干干净净的辛苦钱。”
萧重山眉头倒竖朝他伸手。
沈翡：“……”
半亿的无光石随手送，几万的货款追着要，不得不说，小萧同学的理财精神让沈翡很感动。
看沈翡不动，萧重山又重复了一遍，义正言辞。
沈翡蹲在地上，很想把头埋进地里冷静冷静。
……还大菩萨呢，他就是个大傻X。
行吧，父款子讨。
给钱是应该的。
次r晚上，萧重山跟着沈翡去校门口拿菜，今天萧域还是扮成沧桑老菜农，用宽檐草帽作为遮掩，盯着宝贝儿子不放。
萧重山全程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冷淡，帮忙把菜抬到餐车，跟前几周表现地一模一样。
只是离开之前，扭头默默看了萧域一眼。
回程路上，萧重山直视前方，忽然认真说：“我一定要比我爹地和霍元帅都要强，强很多很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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