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鹏天视死如归的看着蹦跶到他面前的常远善,翻个白眼问他:“常远善,你到底想干嘛?这个游戏你玩不腻吗?你给我一个期限,你到底还要多久才会腻歪我?我不想再陪你玩这个游戏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分了,给个期限给我,让我不用再没个解脱的盼头。”
常远善掐灭手里的烟蒂,也不在意黄鹏天说这种话,笑着说道:“腻歪?为什么要腻歪?小豹子,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一辈子都不会腻歪你的。而且……”他盯着黄鹏天这张野性十足的脸,笑着对他说道:“我的东西,就算到时候不要了,也只会束之高阁不会让别人碰。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黄鹏天听到常远善这话都懵了懵,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真是个疯子!”
常远善依旧笑眯眯的,不跟黄鹏天计较,反倒是说:“过奖过奖。”对黄鹏天彰显了一下他的脸皮厚度之后,他接着道:“诶?你们家卓少殃睡呢?睡没睡啊?没睡你让他出来给我瞧瞧呗,真电视上那么好看呐?”
黄鹏天的眼神瞬时间就警惕起来,他一双坚毅味儿十足的眼眸盯着他:“常、远、善!你敢!”
常远善连忙摆摆手说:“我就只是问一问而已,瞧把你紧张的。阿天,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黄鹏天:“……”
QNMD!吃个鬼的醋。
他冲常远善翻了个白眼。
常远善当然知道黄鹏天为什么紧张,不过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己辩解一下,他也不是什么样的都喜欢。“阿天,你不觉得你把我想的太坏了么?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阿天,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么?”
黄鹏天皱着浓黑的眉毛,气的嘴唇都抿成直线。
“谁要你喜欢?”
“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常远善,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要看我哭吗?怎么,现在又要看我笑?换玩法儿呢?”tui,垃圾!狗玩意儿不做人!竟然拿他娘来威胁他。个死BT!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他都恨不能抽死他。可是他不能,常远善这个家伙收拾他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
常远善丝毫不发怒,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黄鹏天,黄鹏天生气也好、瞪他也好、辩驳他也好,只要黄鹏天搭理他,他心里就非常的高兴。而且黄鹏天现在之所以敢对他这样,完全是他纵容出来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算是24孝好男友了,虽然是自封的。
“喜欢你笑是因为想你开心啊,不行吗?”他在柏油路上搂住了黄鹏天,道路上方两边树木的影子斑驳在路面上,如水的月光落在他们身上。黄鹏天瞪着常远善,到底只是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了些,没有把常远善推开,因为……他不敢。
他不敢再麻烦许星乔
更不敢去麻烦林一北
也不想自己妈妈出事
他等着常远善这条疯狗咬他。
可是常远善却依旧只是搂着他,期待的说道:“虽然我的确想让你哭,可是你不是不乐意吗?”
黄鹏天:“??”
他满心满眼的错愕。
有点发愣。
就常远善这种了色,他也会尊重别人的意愿吗?这种事情他简直想都不敢想,可是仔仔细细的想起来,这一个多月里常远善是只抱着他亲了亲,他的手甚至都非常的规矩。
黄鹏天沉默了。
一点也不想承认常远善竟然真的“正人君子”了一把。
可是这风一吹就能散掉的一丝丝好感,也在常远善开口说话的时候彻底消散了。常远善搂着黄鹏天腹肌分明穿衣显瘦的劲瘦腰肢,低头亲了亲黄鹏天的脸颊,然后开心的说道:“阿天,还是说你现在想哭给我看呢?那你跟我回房间吗?GC器、GC液、润H油、避YT我都准备好了,老早就准备好了。”
黄鹏天:“……”
他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了常远善的脑袋上,暴怒低吼:“你想都别想!想都别想!我是个男人!”
一想到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觊觎菊花,他整个人都无法接受。瞬间暴躁!
常远善被这一拳砸的脑门发了下晕,人捂着脑袋给蹲下去。
啊!好痛~
小豹子是有点暴力倾向在身上的。
他明明对他家小豹子已经耐心够够的了。
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早晚一次亲亲而已,他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惨重代价。
每次亲重了,他家小豹子不会张口说,只会掐他的手臂、掐他的腰肉,真亲急了当面就是一拳头。
常远善他捂着脑袋发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黄鹏天一看,怒火顿时被冰水扑灭了,有点害怕起来。
他心虚又担心的问:“你、你没事吧?”
常远善捂着脑袋不做声。
黄鹏天心里哆嗦:不会是打成脑震荡了吧?
“喂、喂喂,常远善、你、你没事吧?”
常远善晕乎乎的。
黄鹏天紧张起来,连忙去捞常远善起来,可是就在他托着常远善起来的时候,常远善一把把他压倒在地。
脸和脸之间近在数厘
眼睛和眼睛对视着,如水月光照明,睫毛都清晰可见,根根分明。
常远善目光里的深情从一个多月前就让黄鹏天产生了迷惑,仿佛他真的喜欢自己。
可是黄鹏天怎么敢、怎么愿意去信呢?
他躲避似的偏开了脑袋,不和常远善对视。
常远善骨子里是霸道到极点的人,哪怕此时此刻他挺耐心挺温柔的,可是在黄鹏天把脑袋偏过去眼睛不对视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一把掐住了他脸,让他正对自己。
常远善对皱眉恼怒的黄鹏天说:“不要让我给你期限,我没有期限。”
“阿天,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了解我了就不会拒绝我了。”
“我常远善的喜欢说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承诺至死。”
黄鹏天心肝发颤。
爱意从常远善的眼眸里直白露出。
强势从常远善的骨子里嚣张彰显。
这种强势爱意包裹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忽视。
可是理智让他强行压制内心的复杂,他——
“he,tui!”
常远善:“……”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阿天,你多大呢?你还是三岁小孩子么?老往我脸上吐口水。”
黄鹏天冲他冷笑一声:“常远善你少给我甜言蜜语,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现在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上你的当受你的骗。你说你承诺至死,呵呵,那你收了林先生的钱答应一笔勾销的呢?你现在在对我做什么?”
常远善眼眸盯着黄鹏天,瞳仁黑漆漆的,专注而严肃,似乎有一头猛兽现在正被他困在心牢里。黄鹏天一向看常远善要么卑鄙无耻,要么地痞流氓,从未见他如此认真模样。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有些发憷。
常远善对黄鹏天道:“我常远善从不失信于人,这辈子唯一一次破例,因为你。”
夜晚一场凉风,蓝楹花花瓣飘零如雨。
漾漾月光如水,花香似乎柔软了心扉。
黄鹏天逃避似的再次偏头不想对上常远善的目光。
他不知道他逃避的是常远善,还是逃避的他内心感觉。
常远善对黄鹏天道:“老子没进进常家大门之前,跟着一个道上的大哥混。有次发生了件不太好的事情,他跑掉了、我没跑得掉,遭了灾受了殃。他对头就逮着我问——”
“听说你是常老狗在外头的野种?叫什么?”
“我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爸爸叫常远善,常常远离善良!”
黄鹏天:“……”对方肯定给了常远善几个大嘴巴子。
常远善:“然后他就给了我几个大嘴巴子,又说知易行难,人生路远常思汝吾之善。我也听不懂,呸了他一口。他就往我大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我立马老实了。后边儿他就说我配不上这个名字,干他娘的,老子取啥名字关他diao事!他又不是老子爸爸。可他非得给我改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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