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遥懒得跟现在毫无记忆的小白解释,等青鹤带回七叶花,便能恢复记忆。到时候,再“引导”对方能否做一个好皇帝。
谢拂衣迷迷糊糊想起刚刚自己的确疼得很,是对方给自己吃了药才不疼了。
他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抿了抿唇再抬眸看向姜映遥时,眼底是歉意和认真,“姜哥哥,谢谢你!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踹了你一脚,以后我一定好好听话……”
看着对方眼底的信任和感激,姜映遥实在想不出,失忆后一个原本的暴君皇帝怎么内里是这么一个性子?
还是说,暴君也只不过是对方强装出来的表面?
而且,他是随便一个男人就叫哥哥的么?
想到对方也是这样叫着叶白萧哥哥,姜映遥莫名不喜欢,皱了皱眉,“叫我‘国师’。”
谢拂衣从善如流,乖乖听话,“哦,国师哥哥。”
他抱着小被子靠坐着,乌溜溜的眼眸看着姜映遥,真诚又乖巧。
姜映遥嘴唇动了动,却也默认了般没再说话。
谢拂衣:……都是我的好哥哥嘛,以后打起来,我都不知道帮谁好了。
第39章 炮灰皇帝20
见谢拂衣无事后, 姜映遥自己受的内伤还需调息,他吩咐屋外的侍从星瞳看着谢拂衣,自己则去闭关。
姜映遥闭关了三天内伤才修复,他出关后准备去看看谢拂衣。
门外的星瞳正在打扫, 见姜映遥过来, 连忙恭敬道:“国师大人, 您出关了。”
姜映遥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淡淡道:“他怎么样?”
为了不暴露小皇帝在这里的消息,他并没有对其他人说明谢拂衣的身份。
星瞳邀功般笑道:“您放心,我这几天都在门口守着, 一直没人来过,也没让他出去过, 保证这寺里没人知道他!”
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姜映遥皱了皱眉, 冷道:“我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您不是说好好看着他么?”星瞳缩了缩脖子,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长得这么好看,那天还昏睡着送进去,就听到屋内哭泣喘息的声音……
他还以为……国师大人禁-欲太久, 准备金屋藏娇?
姜映遥看他这副神色一眼就能猜到他的想法, 顿时脸色难看。但他又不能解释真相,只能挥了挥手,让人继续守着,自己走了进去。
……
谢拂衣在屋内早就听到了动静, 他这几日好好放松了下, 此时连忙严阵以待,扯了扯乱七八糟的被子, 乖巧躺着。
等姜映遥推门而入时,谢拂衣连忙露出惊喜的神色,“国师哥哥!”
随即他又偷偷看了眼门外,见到那人还守着门口时,又露出些小心翼翼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哥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门外来了个很凶的人,我找不到你了……”
姜映遥动作顿了顿,以前从来没有人敢过问他的行踪。而且,星瞳对他很凶么?
他坐到桌边,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我去办了点事,你不用怕他,他叫星瞳,是我安排来照顾你的。他对你很凶么?”
“也没有,就是不让我出去找你……”谢拂衣抿了抿唇嘟囔道,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对了,哥哥你吃饭了么?这是我藏起来的,快吃吧……”
他说着从床头藏阁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打开是几个包着的白面馒头,只是已经干硬。
姜映遥手指一顿,漆黑的眼眸看向谢拂衣,“你留这个做什么?星瞳每日没给你送吃的?”
谢拂衣连忙摇头,“这就是他每天送的,只是我看你一直不回来,担心你饿着,就每顿饭给你留了一个。”
姜映遥心底一动,定定看着面前的人,谢拂衣正捧着手里干巴巴的馒头,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面满满都是关心。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担心他饿着,给他藏馒头。
其他人都将国师神化了,以为他不会饿不会冷……可其实,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那么一点能力罢了。
姜映遥喉头滚动,垂眸遮掩住漆黑眼底复杂的情绪,淡淡道:“我不饿,以后不用藏这些,放的时间长了,坏的食物都不能吃。让星瞳把这些扔掉。”
姜映遥说着要拿走他手里的东西让人扔掉。
“别扔!”谢拂衣一急,连忙抱着小布包跑回了床边放着,“……万一后面他不送了,我也有吃的……”
谢拂衣后面声音很小,但姜映遥还是听到了。
他动作顿住,这还是第一次直观的明白,在冷宫的小皇帝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姜映遥再开口,冷淡的声音多了两分柔和,“别担心,这里吃的很多。”
谢拂衣没有答应,抱着自己的馒头不放手,嘟囔道:“之前叶哥哥也这样说,可是……”现在人都没影了……
姜映遥握了握拳,他不喜欢听到他提叶白萧。
他神色重新变得冷淡,“你愿意放便放着。”
最近天气冷,几个干馒头,问题应该不大。只是得看着人别真的吃了。
谢拂衣见他似乎神色有些冷,咬了咬唇,踌躇片刻还是将自己护着的小布包递了出去,“哥哥你别生气,这个给你。”
谢拂衣:……他可不想真的吃这些干馒头。
姜映遥对上他干净的黑眸心底一窒,有时候,失忆的小皇帝实在乖巧的让人心软。
为了对方的健康,姜映遥还是收走了干馒头,随口问他,“这几日身体还有没有疼过?”
谢拂衣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到底疼不疼?”姜映遥皱了皱眉。
谢拂衣怕他生气,小心翼翼解释道:“晚上会疼,但也不算疼,比之前好多了。”
姜映遥闻言一愣,他之前给的丹药极其珍贵,竟然也没完全解决问题。
他伸手探了探脉象也没发现什么原因,顿了顿只能道,“晚上疼的时候叫我。”
谢拂衣咬了咬唇,乖乖点头。
……
这个房间里外各有一张床,晚上,谢拂衣睡在里面,姜映遥睡在外面。
他还在打坐调息,寂静的夜里,耳朵极其灵敏,听到里间一阵细细的压抑喘息声响起。
姜映遥动作一顿,他睁开眼往里间走去,一眼就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腹部咬牙忍着不出声的谢拂衣。
姜映遥弹指点燃烛火,语气有些冷,“我不是说过了疼的时候叫我?”
“哥哥?”谢拂衣软软的声音无力,他迷蒙着抬头,看清床前的姜映遥,开口就是呜咽,“呜我看哥哥眼下青黑,好久没休息了,想让你好好睡……唔,我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你……”姜映遥听着他的话,心里涌出莫名的情绪,又酸又涩。
看谢拂衣疼得脸色发白,他顾不得自己的洁癖,径直坐到床边将人抱进怀里,姜映遥一手从后面揽住对方,一手手掌抵住谢拂衣小腹,内息涌入帮他抑制疼痛。
谢拂衣颤抖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无力的靠在姜映遥怀里。
“谢谢,哥哥……”他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又软又绵,还带着些沙哑的味道。
从来不知情与为何物的姜映遥身体一僵,只觉得怀里温热的身体丝丝缕缕滚烫的热意扰乱他的心神。
他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松手想要起身。
只是他刚一站起来,小皇帝身体里的疼痛又卷土重来,折磨的他眼眶发红,呜咽出声。
姜映遥连忙重新将人抱了回来,他靠坐在床头,为他输送内力调息,一整夜手都一直没离开谢拂衣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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