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爆棚。
他决定不忍着直接说出来:“呜呜唧唧呜呜嗯哼!”
太难过了,我求了两脚兽救你你竟然夹我的鼻子!
然而他们语言不通。
在易涟川听来对方仿佛在搞一种新的没什么气势的威胁。
不过也让他瞬间察觉这头怪物貌似对他很熟悉而且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倒是拿着拂尘的男人听懂了忍着笑说到:“既然我已经按照约定救了你的伙伴,现在你该和我走了吧?”
耳边传来仿佛惊雷般的声音易涟川瞳孔不由得放大。
洛邑国语,怎么可能!
他听声猛的回身——然后看到了一双穿着鞋的巨大双脚。
他满脑袋问号。
什么东西?
视线顺着这双脚一点一点向上看过去眼中震惊之色难掩。
卧了个大槽。
穿着古代服饰的洛邑国巨人!
然后他才发现不是说话的人是巨人而是他变成了蚂蚁大小。
眼前的不明大树其实是草,脚下的石块其实是沙粒……
在风中凌乱易涟川一时间仿佛被冻成了冰雕。
他不禁瞳孔地震在心中大喊:陈先生你在哪儿?我变虫子了,快来救我!
站在小甲虫身后的白色毛绒绒小兽顿时打了个喷嚏耳尖隐隐发热。
他眼睛眨啊眨的满脸无辜心想:怎么回事?
然后脑子不多的他突然想起两脚兽还在等他回答。
刚张开嘴,肚子再次不合时宜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他顿时害羞的把自己的脸埋进软乎乎毛咋咋的前肢里。
“哈哈哈哈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男人没忍住笑意说到。
说来奇怪,他好久没有笑的这么开怀了。
命中注定的师徒之缘吗……
说完他满脸笑意的蹲下身来将手摊平放在小家伙面前。
说到:“我叫清溪,你我有缘,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师从三清门,如果你拜我为师,那你就是三清门座下唯一的大弟子哦。”
清溪的眼中闪着真诚的光让兽莫名想要相信他。
可他没说山门如今只有他一人,无论是谁只要是他徒弟,一进门就是嫡嫡亲传宝贝大弟子。
然而他的一番话成功糊弄住了天真无邪这会儿脑子有病的毛绒绒。
毛绒绒思考了一会儿后郑重其事的将自己肉乎乎的爪子放上去。
一张毛脸严肃极了眼神澄亮的认真“唔”了一声。
好。
仿佛在什么感情至深催人泪下的拜师名场面拍摄现场。
易涟川一脸黑线的在旁边看着。
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像个欺骗纯真毛绒绒的诱拐犯。
不怀好意。
徒弟一答应清溪立马从自己的空间法器中掏出一大堆好吃的来,决定先给徒弟吃个肚儿圆再说回山门。
坚决不让宝贝徒弟饿着肚子上路。
毛绒绒一见这么多香喷喷的食物立马招架不住猛扑过去。
小尾巴甩的飞快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残影。
清溪见状会心一笑。
然后趁徒弟大吃特吃时他转头笑眯眯的对易涟川说到:“小虫子你呢?打算和我徒弟一起回三清门吗?”
“咱们没有师徒缘分,三清门如今就我一人,而我不打算多收徒了,你入门顶多当个外门弟子。”
易涟川眼睛一闪。
他对现在的情况一头雾水,陈先生他们也不知所踪,而且看样子这里好像不是奥斯卡布罗大陆了……
他想了想决定暂时先跟着他们。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愿意。
在看到小虫子点头的瞬间无数星子在脑海中汇集。
无数残线交织一个念头蓦然间迸发然后闪过。
跟以往不同,这次的预知如同稍纵即逝的流星快到让他抓不住一丝残影。
有变数。
清溪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幽深。
不过嘴角的弧度一点都没变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心底默默盘算。
他想他回去后得仔细占星一番了。
眼神慈爱的看着埋首无忧无虑哼哧哼哧吃着东西的徒弟他心中沉重。
千年来他不想被天道算计而失去重要之物关闭山门让三清门没落。
如今他又重新有了重视之物,绝不会让天道再一次把他夺走。
……
过了一会儿。
清溪好笑的抱起吃饱就睡的徒弟带着小甲虫就御剑飞行往回飞。
等到了山门前清溪突然发现怀中的团子竟然醒了。
他弯了眼睛,心道果然有缘。
“这是我们三清门,我还未曾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知于我吗?”
“呜呜呜?”名字?
看徒弟眼中的迷茫尤甚清溪懊恼了一瞬心说:宝贝徒弟刚诞生不久哪里就有名字了呢。
眼神在宝贝徒弟身上雪白雪白的皮毛上转了转,想到宝贝徒弟生来被抛弃的坎坷经历。
他转念一想说到:“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就叫白予安如何?”
听到名字的易涟川猛的睁大双眼。
第149章 阿尔法星(三)
天光渐消月亮悄悄爬上夜空。
站在山门前仙风道骨眉眼弯弯的男人说出命定之言。
这一幕永远深深印在白予安的脑海里无法忘记。
日月交替之时拥有此世之名立下羁绊。
从今往后“白予安”这个名字在万千世界线中于他人命线纠缠。
一颗星子自漫漫长夜坠落在大陆西边仿若无尽黑暗中唯一的那一束光。
卦象显示。
异象生,苍生乱。
星子仿若划破一片漆黑的灯火指明方向点燃生机之火。
那片星空抬头之人皆可望。
立于昆仑顶峰的男人宽大衣袍迎风决绝飞扬,好像下一秒就要远归悄无声息离去的鹤。
满头青丝落月华,点点星光披肩。
天地间同一时空绝无可能出现两只白泽。
看着那星子渐渐远去蒙蒙雾气的双眸瞬间明亮染上点点笑意。
原来是一线生机。
自诞生以来的忧思终于得解。
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直到这一刻来临心中还是怅惘。
不过却不遗憾。
不给天道反应的机会也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他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身死道消。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谁都没有发现。
昆仑顶峰之上应景的下起小雪仿佛为他的逝去哀悼。
就在男人气息断绝的那一刻起异象消失。
至此天地间只留下一只白泽。
天道制定的白泽位置的法则扭曲了一瞬重归正常。
几乎同一时刻远在天边被人族封印在地底的女人嘴边绽开苦涩的笑容。
契约上附着的气息断了。
感受到这一点女人美丽清丽的面庞上落下一滴泪珠。
浑身缠满锁链的她被镇压在地底千年从未有过怨恨。
然而在这一刻她是怨的。
她望着天空的明月心想:无论她如何做终究追无法拥有那轮明月。
她留在这世间已经失去意义了。
心存死志的她选择与白泽共同离去。
眼前变得模糊。
她心想: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不会再执着于得到那个人,只盼能长久陪伴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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