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穿成小可爱[快穿](118)
“那我送你回京。”
“嗤,我可不敢让你送,万一你把我绑去送给三皇子,我可敌不过你的镇北军。”卿云嘴上调笑,眼神却是隐隐瞥向里间也放着的香炉。这香气不对劲,今日的草药是谁送来的?
“胡说,我怎么会把你送给他人。”就算是绑也是绑在自己怀里。戚岳隐去后面半句话,却感到自己心里的欲望像是被放出闸门的猛兽,完全不受控制。
此时此刻,往日在他心中萦绕的朦胧情感全部变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梦中隐隐约约的旖旎都变得清晰可见。
他竟然从第一次见面就想着把青年……
怕青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戚岳又欲盖弥彰的解释着:“翔风说笑,你我昨日秉烛夜谈时,怎么不见你防备我?”
秉烛夜谈?
一听这话卿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昨晚在他房里留到了三更才走,夜深人静,他们谈完湘州之事又天南地北的谈了许多。
但卿云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当真一晚上就只与他纯聊天,一改前几个世界粘着他求欢的蠢样子,这个世界反倒是柳下惠附身一般。
若不是这人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情意,卿云都要以为自己这回认错人了。两人都老夫老夫了,这男人突然纯情一回,卿云可以说是非常不满意。
卿云看了一眼香炉便没再理会,他巴不得今天能把男人给憋死。嗔怒之间,卿云不慎挥落了茶盏,瓷片迸溅,立刻引得戚岳站了起来:“小心!”
他顾不上隐藏自己身体的反应,匆匆忙忙绕道卿云这边,执起他的手仔细查看着。两人肌肤甫一接触,便觉一阵颤栗传来,卿云不由眯了眯眼,狭长的凤眼中一阵水光闪过,他不由咬了咬唇。
“咬什么?咬破了该如何是好。”戚岳看着青年嫣红似血的唇,只觉得自己好似干渴的要死了一般。他鬼使神差的拉着青年的手腕,极为放肆的凑过去在那嫣红的唇上轻舔了舔,瞬间嗅到一片清新的水汽,他便像饥渴的鱼一般离不开青年的唇。
这是让戚岳灵魂炸裂的甜美。
“唔!”熟悉的凶狠霸道再次将卿云席卷,他眯起来的双眼闪过一丝得意,哼,让你装,装不下去了吧?
男人一如既往的凶狠,噬咬的他脖颈一阵疼痛。卿云却不准备让这男人如意,抬脚便将人踹了出去。
戚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察觉到青年拒绝的动作,顿时觉得一桶凉水自头顶浇下,整个人都颓废了。
他在拒绝他,他……不想要,他会不会觉得他可恶可憎?
恐慌一阵阵袭来,戚岳捂住自己通红充血的双眼,嗓音卑微的哀求道歉:“是我不好,是我孟浪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今天不对劲,我将这香炉带走。”
卿云侧躺在床上,扯了扯自己中衣的带子,欣赏够了男人颓废心痛的模样,这才哼笑一声,挑了挑下巴道:“谁让你走了?去屏风后,把自己洗干净了再送上来。”
听见青年沙哑软糯的鼻音,颓丧的戚岳像是突然又点燃了生命的火焰,整个人冲向屏风后,跳进卿云刚刚沐浴的浴桶,水花四溅,竟然连屏风都带倒。
看着男人火急火燎的模样,卿云愉悦的笑出了声。
夜幕降临,一个女子的身影穿过花园中的小道朝着大皇子居住的房间走去。张落烟在卿云门前停下,她看了看屋内摇曳的灯光皱了皱眉,大皇子竟然这会儿还没睡?
侧耳听了听,喘息声夹杂着大皇子异常诱人的闷哼传来,张落烟脸色一变,屋里有其他人?她的一番谋划竟然都替其他女人做了嫁衣?
张落烟脸色奇差,她在门前走了走,最终还是不甘心,咬了咬牙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到片刻,便听某个男人怒气冲冲的爆呵一声:“滚!”
张落烟连滚带爬的从屋内出来,她面色惊惶,什么镇北将军与大皇子不合,这两人明明是、是那种关系……
第94章 暴君17
次日一早,卿云掀开沉重的眼皮,扶着隐隐作痛的腰坐了起来。
瞥见屋内悄无声息的香炉,卿云不由捏了捏鼻梁,那张落烟也不知道烧的什么东西,药力虽不强劲却缠缠绵绵,竟然让他都有些受不住。
戚岳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半梦半醒间摸索着抱住身边温热的躯体,他嘴角扯出一抹幸福的笑,刚要转醒却感到后颈被人重击一下,整个人又陷入沉沉的昏睡。
看着这男人嘴角尚未消散的笑容,卿云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这人借着药力简直胡作非为,他不过像往常一样随口提起“大皇子”逗一逗戚岳罢了,结果这男人竟然在情深之时,非得逼着他亲口答应日后好好防备大皇子才作罢。
想到昨晚自己难得展露的柔软,卿云满脑袋青筋直跳,抬手朝男人的狗脸上糊了一巴掌,而后又觉不解气干脆将人踹到了地上。
呵呵,这几日男人的乖巧倒是差点让他忘了,他跟戚岳的比试还没结束,不知道这蠢货抛弃了三皇子又要扶谁上位。
眼含羞怒的刮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卿云利落的穿衣洗漱。前来伺候的丫鬟看到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镇北大将军,纵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也没敢出声。
卿云洗漱完毕,门外就响起了侍卫的敲门声:“公子,马车以备好,何时回京?”
“这便离开,切记莫要叨扰城中百姓。”
卿云同来时一般,仅乘一辆简陋的马车离开。
天还未亮,卿云原以为城中不会有人出现,一从太守府出来,才发现整个湘州城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门前都站着人,一看到他的马车便整整齐齐跪地相送:“恭送大皇子,大皇子平安顺遂,一世安康!”
湘州的百姓,这一跪均跪的真心实意。湘州大难刚过,他们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赠予大皇子,只能以如此的礼节聊表心意。
出城的路很长,路边密密麻麻全是人,有年过八十的老妪,有不足五岁的稚童,均诚挚的祝福着卿云。
他们深觉大皇子在湘州呆了如此时日,对他们来说便是极大地恩惠,并不敢贪心挽留,只是留下最纯稚的祝福。
即使是卿云也被这一路所见所闻震动,他被万人唾弃过辱骂过,也被疯狂的迷恋崇拜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目睹这些备受苦难的淳朴之人,这样小心翼翼又真心实意的感谢着他,祝福着他,仅仅就是因为他做了份内之事。
卿云下了马车,一路稽首,在出了城门之后又步行了一段,才再次坐上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京城中因为那晚三皇子攻城之事,而躁动了一阵。
三皇子一系的大臣,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竟然是宏明帝亲自出面将三皇子以谋反之罪打入了天牢。
这病重已久的帝王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先前传言大皇子囚禁宏明帝,难道是假的吗?
不管怎么说,三皇子已成反贼,这些大臣们均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最为恐慌的自然是礼部尚书,其实那晚之前他已经收到了三皇子回京的消息。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三皇子竟然是带兵打过来的,毕竟在礼部尚书看来,大皇子又不在,这三皇子手握圣旨,大摇大摆进来也没人会把他赶出去,这是脑子抽了自己带兵攻城吗?
还打着勤王的口号,结果被突然出现的宏明帝抓了个正着。
礼部尚书满心晦暗,如今根本没心思跟自己的老对头吏部尚书打嘴仗。
让百官惊讶的是,皇上那晚出现之后,竟然又是重病一场,并未上朝。如此看来,宏明帝的身体已经是彻底的不可挽回了。
戚岳一直到正午才悠悠转醒,他一醒来就感到脖子酸痛无比,不由苦笑。能悄无声息打晕他的,除了昨晚与他颠鸾倒凤的枕边之人,还能有谁?
“真狠。”戚岳捂着脖子呻吟,但想到昨晚经历的一幕幕,脸上笑意却更为灿烂,“却很甜很软很……”
青年带着哭腔的软糯嗓音再次在戚岳脑海中闪现,他直觉一股热气顿时就窜了上来,让他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不说,更是险些流下鼻血。
戚岳抹了把脸站起来,虽然知道平日里骄傲的青年昨晚露出那种状态,今日必定会发上一顿火,但没想到竟然气的直接把他打晕过去了。
戚岳不由反思自己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但那时他正被那药物烧的神志不清,又听青年在那种时刻竟然以维护无比的语气提起大皇子,他那里能忍得住?
捂了捂脸,戚岳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翔风……翔风可不要丢掉他提前离开了,转头一看室内摆设,戚岳便彻底垮了脸。
果然还是丢下他了。
但是戚岳却没有太过颓废,在他看来他跟青年已有夫妻之实,不怕青年丢下他。想到自己现在跟翔风的关系,戚岳便不由得低笑出声。
他们合该就是这样的关系不是吗?那大皇子跟青年的关系,总归不会亲密过他。
完全没有危机感,戚岳整理好衣衫,推门出去,他想了想又沉着脸回去查看了一下屋内的香炉,整个湘州城,所有人都对翔风尊敬有加,定然不会有人搞出这样的腌臜手段,除了张落烟那个女人。
拍掉手上的灰,翔风不愿和女子计较,他戚岳可没这样好的品格,戚岳双眸变得漆黑如墨,那女人竟然想爬青年的床?仅这一点便是不可饶恕。
完全没有对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仁慈,干脆利落的收拾完张落烟和张林父女,戚岳这才领着自己的人马赶回京城。
这一拖便让他彻底追不上卿云,但即使心中焦急,戚岳也不敢放任张落烟和张林不管。翔风将这两人留下,必然是交予他处置,若是他没将此事办好,日后他也别想再见到青年了。
戚岳回京路上,恰好跟从北部边关赶来的镇北军会和。看着阵容严肃的镇北军,想到自己的计划,戚岳的面色再次严肃起来。为了确保此次能够成功,他可是抽调了三分之二的镇北军。毕竟他与三皇子不同,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之人,他与大皇子之争顶多算是皇子之间的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