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他身上变态的气势都快溢出来了。】
【真的!本来演的就够变态了,怎么池路斐一晚上还超进化了啊?】
也有人一边低头发着消息,一边看了眼站在池路斐对面的郑付尤,忍不住继续在群里发着消息。
【知足吧,起码我们不是郑付尤,还得直面池路斐的暴击。】
【是这样的,我都要怜爱郑付尤了,明明是投资商的亲儿子,却这么想不开,非要跟池路斐一组。】
他们看向郑付尤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也不知道池路斐现在还好吗,提前点蜡烛默哀.jpg】
【同默哀。】
【加一。】
就像导演组的群聊中讨论的一样,郑付尤现在感觉很不好 。
——准确来说,是特别不好。
他听到导演李旭瑞的提醒后,心中还正在嘀咕的时候,冷不丁地对上了池路斐的那双眸子。
——然后他整个人已经不太好了。
郑付尤像是被定住了般看着池路斐那双好看的眼睛。
此时此刻,他根本无心关心池路斐的眼睛到底好不好看,对上池路斐的眼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窖。
一阵凉意从心口开始蔓延。
郑付尤很难形容池路斐刚刚看他的眼神。
他心中一阵发凉,完全不敢相信有人能演出这种眼神。
当他对上池路斐的眼神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真的见到了反派凶手。
——善于伪装,穷凶极恶。
他感觉对方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物,而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甚至……是像看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蝼蚁。
郑付尤忍不住后退一步,强忍住从自己身上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栗感,努力跟池路斐对视着。
看到郑付尤的表情,池路斐像是被取悦到了,拿着道具匕首缓缓走近,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试镜片段中要求的台词。
“被我抓到,”池路斐笑笑,语气愉悦而又变态,那双好看的眸子也闪着光,“算你运气不错。”
同样的一句话,稍微有些尴尬和做作的台词,被池路斐就这样带着愉悦和轻佻的说了出来,却让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变态。
好像……漂亮的变态犯罪愉悦犯。
导演组的众人一边打着冷颤,一边努力继续看着。
池路斐台词对导演组的冲击力,远远没有对郑付尤的冲击力来得大。
听到池路斐刚刚说出的台词后,郑付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地打了个冷颤。
他看着池路斐,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
郑付尤看着池路斐就这样一步步地缓缓走近,甚至感觉……池路斐像是真的要杀了他。
郑付尤的腿有些发软,看着逐渐逼近的池路斐,忍不住想后退了几步。
但他还没来得及退,就被一只漂亮的手压住了。
那只漂亮的手看起来像是虚虚地压在了他的肩上,但却力道极大,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郑付尤看着池路斐那双好看的眸子,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机感。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放心,”像是看穿了自己在想什么,郑付尤看到池路斐笑笑,紧接着,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继续说着剧本里的台词,“我还没玩够。”
“先不杀你。”
郑付尤完全被池路斐带进了那情绪中,听到池路斐的话后,竟然真的松了口气,有种“小命保住了”的放松。
不对。
这是试镜。
郑付尤咬着牙,拼命地提醒自己不要害怕。
然而——
他看着池路斐,就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根本控制不住本能的害怕。
池路斐还在继续表演着。
因为剧本上没有写折磨受害人的台词,池路斐只能一边给郑付尤示范着,一边小声地给对方进行着“科普”。
“第一刀,可以先刺这里,”池路斐一边说着,一边用道具匕首虚虚地点着位置,难得好心地给一边试镜,一边顺便对方讲解着,“这里是胃和肝脏中间,脂肪层也比较厚,疼,但是死不了。”
郑付尤面色发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栗。
明明池路斐看起来好看又柔弱,那双拿着匕首的漂亮的手,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但郑付尤却感觉对方真的像是拿了个匕首,想对自己下手。
“能听懂么?”因为担心顺手的教学耽误自己的试镜,也怕真的把郑付尤吓出什么事,池路斐并没有给对方介绍地特别详细。
怕对方听不懂,池路斐甚至贴心地问了一句。
“听……听懂了。”郑付尤紧咬牙关,强撑着没让自己看起来太抖,断断续续地说着。
池路斐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一边演,一边继续好心地教着郑付尤。
“第二刀,可以刺这里,”池路斐拿着道具匕首点着郑付尤的上腹部示意着,“这里主要是肠子,要是喜欢的话……划一刀,肠子会流出来。”
池路斐一边说着,一边用道具匕首轻轻地划了一刀示意了一下。
郑付尤的脸色更白了。
甚至肚子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听着池路斐的话,甚至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跟着对方的动作被划开,然后血和肠子流了一地的场景。
郑付尤就这样池路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他说的话,掌心已经满是冷汗。
“但我不喜欢,”池路斐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眉毛微微皱了皱,表情中还带着一丝嫌弃,“画面太脏,没有美感。”
郑付尤浑身僵直,两只手因为害怕死死地握在一起,脸色白得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看向池路斐的眼神中也带着满满得惊恐——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池路斐对这些这么具体啊?
他们演员,真的要清楚到这种程度么?
池路斐还在继续演着。
“不致死的地方……手臂、大腿、小腿都可以多来几刀,”池路斐拿着道具匕首,对着郑付尤比划着,想到对方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甚至贴心地多补充了几句,“这几个地方是动脉,注意避开。”
“其实……割到了动脉也不要紧,流血而死,相对比起来还能多活几分钟。”池路斐想了想,看着郑付尤那惊恐而又求知若渴的眼神,继续缓缓补充道。
郑付尤看向池路斐的眼神更惊恐了。
他想捂住耳朵,打断池路斐的话,让对方别说了,可是身体却因为害怕,变得软绵绵的,甚至像是已经失血的受害人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他看着池路斐,无比后悔自己提出的想跟池路斐一起试镜的决定。
他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池路斐给他的冲击力,属实有些太大了。
跟他理解的小打小闹不同,真正的变态是刻在骨子里的。
郑付尤看着池路斐,有些害怕地想着。
明明是正常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用夸张的表情,但就是处处都透露着像是反派凶手一样的变态。
郑付尤感觉自己已经跟受害人完全共情了。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看着那变态的反派凶手,内心无比恐惧,却又无法逃脱。
——郑付尤看着还在试镜中的池路斐,甚至害怕到感觉自己好像遇到真的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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