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过去了三年时间,眼瞧着在行宫中养病的皇上身子越来越好,就在小王爷以为自己能过回曾经那样快乐的咸鱼生活时,他皇兄难得一次上朝,突然在朝堂上宣布立他为皇太弟。
虽说这三年来小王爷处理各种事情的确不错,但是皇上在膝下有皇嗣的情况下还要立皇太弟,大臣们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皇上,请三思啊。”
皇上扭头看向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的弟弟,朝着他招了招手,低声道:
“宗儿,过来。”
“皇兄……”
如果是在私底下的话,小王爷绝对热不住想要大吵大闹,跟皇兄说这件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到。
可架不住现在是在朝堂上,当着这么多大臣的话,他绝对不会拆皇兄的台。
“这件事情,朕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不必多说了。”
当初他被下毒那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查清楚,牵扯到了某些事,让皇上不得不停下想要追查下去的欲望。
这三年里,他选了个机会跟母后把那件事说清楚,才敢放开手脚。
他本来以为是当初给他下毒的那个皇兄,在这么多年过去后依旧在宫里有人手,给他的那些皇子也都下了毒,才会导致皇子们在满六岁后就体弱多病。
将罪魁祸首全都清理干净后,刚好碰上了一个江湖游医给皇上把脉。
并非是皇子们都被下了毒,而是因为皇上身子垮了,影响到了那些皇子的身子。
在六岁前就连医术最高明的大夫都看不出来,满六岁后身体就会渐渐衰弱下去,且没有任何的解药能够治疗。
甚至……就连这些皇子们的子嗣都同样会受到影响。
皇上坐在皇位上这么多年,自然很清楚频繁的更换皇帝对于百姓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已经能担当重任的皇子们太过于平庸。
他身子就算是稍微被养好了些,可太医也叮嘱过很多次平日里千万不能过于操劳,否则的话就前功尽弃。
在行宫养身子的这三年里,皇帝也算是彻底看开了。
荣华富贵、权势高位,他攥在掌心里的时间都够久,可真到了生死面前,不管是身份多高贵的人都一样。
再加上这三年里,小王爷将朝政之事打理的十分出色,倒不如直接交到他手上来。
等下朝后,小王爷跟着皇兄回了书房,刚才坐下就闹了起来。
“皇兄,我不管,这件事情我绝对不干,当初明明是说好了的,只是监国,我才不要当皇太弟!”
自从开始意识到想要当好一个皇太弟有多辛苦后,小王爷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希望皇兄能快点好起来的人。
隔三差五就要去行宫里探望皇兄一次,甚至比曾经去侯府里探望安安还要更加勤快。
上个月收到皇兄写的书信,说他马上就要回皇宫,小王爷简直是掰着手指头算他还要处理这么多琐事多长时间。
好不容易盼到了皇兄归来,没想到皇兄不是过来帮忙的,是打算把所有的担子都扔到他身上来的!
“宗儿,这三年来你做得很好。”
“那是因为我以为皇兄还会回来!”
这三年里小王爷甚至不敢睡上太长时间,一睁开眼睛就是处理各种奏折。
生怕自己没有将一件事情看透彻,导致做出错误的决定,哪怕那些大臣们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爱听,也照样只能硬着头皮听他们说。
就盼望着自己能有解脱的那天,现在居然可能一辈子都要被拴在这个位置上,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悲惨的人。
皇上看见他弟弟这副对皇位避之不及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弯了弯唇。
“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都羡慕你呢。”
小王爷盯着他皇兄看了很长时间,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将太难听的话说出来,只是委屈的控诉道:
“皇兄,你骗我!!”
不管小王爷心里面到底有多不情愿,皇上还是在半月后就宣布禅位给皇太弟。
小王爷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皇甫清寒召到了宫里来。
刚好不久之前国子监祭酒告老还乡,他干脆就让皇甫清寒成了新的国子监祭酒,顺便还给他一个太子太傅的官位。
“皇上,如今太子未定……”
皇甫清寒如今年纪还小,实在是不愿意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刚刚成为新帝的小王爷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为有些任性,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未来几十年都要在这样悲惨无比的生活中度过,就又莫名觉得自己就算是稍微任性一点又怎么了呢?
皇甫清寒是真的有才能,再加上不管是国子监祭酒还是太子太傅,对如今的朝堂局势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总归会有的,不管谁是太子,你太子太傅的地位都不会动摇。”
其实小王爷本意是想将皇甫清寒弄来帮自己干活,皇甫清寒的才能他清楚,如果什么事情都不交给他的话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奈何皇甫清寒实在是不愿意踏入朝堂,新帝也做不出来恩将仇报的事,干脆就给了他这两个职位。
看新帝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皇甫清寒莫名想到了自己第一世里那些人在背后说的话。
不管帝王是谁,他都是摄政王。
如今是不管太子是谁,他都是太子太傅。
真要说起来的话,自然是摄政王更有权势。
可对于皇甫清寒自己而言,他却更喜欢如今。
除了皇甫清寒外,新帝还执意将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猫封为镇国神兽!
‘镇国’这两个字哪里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呢,其中有几个大臣甚至为了这两个字闹到了太上皇的面前,寄希望于他能阻拦一二。
且不提这件事情只是听起来稍微有些荒唐,就算他弟弟真做出来什么不妥的事情,太上皇想到自己将重担压在一个打小就以吃喝玩乐作为终生目标的弟弟身上,也舍不得责怪他半句。
更别说归根究底不过就是一只猫儿而已,弟弟喜欢,封他为镇国神兽又有什么不可以。
又不像是封王,还要划上一块封地。
太上皇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又执意要下圣旨,大臣们反对了几天后,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一转眼又过去了几年,皇上很担心要嗝屁的安安一直活好好地,只是比起之前活泼好动的模样看起来要懒上不少。
皇甫清寒也到了及冠的年纪,年纪轻轻就是国子监祭酒,身上还担着太子太傅的名头。
出身侯府,又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长大,就算不能继承侯府的爵位,可凭借着他跟如今皇上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未必就比侯爷差到了哪儿去。
这整个京城里面,有许多人都想将女儿嫁给他。
安安一直担心会出来闹事的皇甫靖轩倒是挺安静,主要还是因为他曾经在尔郡王面前说的那番话,吓得侯爷将他关在了一个院子里面,每天都有专人看守,甚至连他亲娘都见不到。
皇甫靖轩一开始就不愿意相信自己一个穿越者,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他被关在这个院子里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负责看守他的守卫是两个哑巴,平常也跟他说不上一句话。
渐渐地,皇甫靖轩开始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时常会高呼他就是侯爷,就这样硬生生被逼疯了。
又一年,在夫人生下的孩子被封为世子的宴会上,皇甫靖轩终于找到了机会从那个院子里逃出去。
对于皇甫靖轩来说,皇甫清寒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哪怕他很清楚如今的皇甫清寒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可依旧不甘心的想要去看看。
说起来也算是他的运气好,再加上今天侯府的事多,看守非常松懈。
他一路循着记忆去了国子监,以皇甫清寒亲弟弟的身份顺利进去。
皇甫靖轩被带过去的时候,皇甫清寒正在那里画画。
屋子里面燃着暖烘烘的炭盆,不远处软塌上一只肥猫趴在那里。
岁数大了的安安根本就懒得动弹,可偏偏每日要吃的东西却丝毫没有要减少的意思,渐渐地也就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一般人还真就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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