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医生不接急单,经济条件早就被扒光了。
名下除了诊所还有9494星的一些投资, 表面看褚医生条件远远不如9421星的国王阿德里安, 实际上两个人在星系富豪排行榜名次前后。
阿德里安身份死亡后,现在成了唐约和褚宁息的名字在排行榜上前后位。
一二零四似乎也不着急自己拥有真正的大狗子身份,但它在屏幕里难以触摸, 最后褚医生把它的芯片撞进了一只刚好孔位吻合的毛绒花栗鼠里。
这和大狗子的外形天差地别, 至少能说话也能摸到了。
唐约爱不释手,一会把一二零四揣兜里一会揣袖子里, 从大狗子降级成小仓鼠的一二零四鼠眼晕晕,AI声音也能听出几分虚弱:“大约, 你不要再晃了,我好晕哦。”
唐约:“我的行李还在简连家里,不然就把你装进手腕包了,你记得的吧,我们和阿德里安逛街买的。”
站在一边的男人心里默默回答:我记得的。
花栗鼠管家嗯了一声,从唐约的袖口爬到衣领,像一个仓鼠型耳麦:“记得。”
唐约:“我现在去拿我的行李好了。”
他余光里的二婚对象还在工作台前,唐约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好抬眼,对视后反而是褚宁息移得更快。
“我去拿。”
对方起身,唐约摆手:“算了吧,你还有伤。”
下一秒他想起和简连通话的时候对方先生的神情,他之前可能不懂,现在回过味来了,又迅速拉住要过去的褚医生:“等会!”
他几乎是冲过来的,趴在他领口的花栗鼠滚了出来,正好被褚医生接住,男人问:“怎么了?你还有别的吩咐?”
复制体说话的确有几分恶劣,一二零四幸灾乐祸地想:小闻肯定急死了。
唐约也不介意他的糟糕性格:“别去了,明天再说吧。”
唐约从他掌心拿走一二零四,一些指尖的触碰不会激起他半分涟漪,另一个人心痒难耐,呼吸都乱了,问了句为什么。
唐约啧了一声:“人家合法夫夫大晚上的你说呢。”
他抱起仓鼠转身,又问:“楼上应该不止一个房间吧?”
亡夫的大城堡房间很多,但唐约也没有自己的房间。
除了遗产,唐约把账户的钱都捐出去做公益了,这会的确算一穷二白。
唐约突然就很想要属于自己的房子,他忽然鸡血,原本打算明天再开工也等不及了。
他后台还有不少厂家的咨询,现在他可选择的更多,但也需要打理。
来9494星的主要目的达成,唐约迫切地想要新的开始,也想要阿德里安的踪迹。
他转身看向吊灯下的男人:“我可以拥有一个工作的房间吗?价格好说。”
头婚他都没有这么斤斤计较,哪怕都是自己,复制体内的意识也倍感酸涩,“你什么都要用钱衡量吗?”
唐约还保持着捧着仓鼠的动作,也不看他:“我们的关系,用钱处理是最好的。”
“褚医生你不想匹配,我也一样,但我们没办法改变这场匹配婚姻。”
“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
唐约也不是傻子,一见钟情这种事他经历过一次,哪怕他相信人不是可以用感情有过极端定义真挚,却清楚自己不会再为阿德里安之外的人心动了。
他百分百确定,如有违反,那个人必然是阿德里安。
褚先生的玩偶诊所名为Return,唐约第一次看褚宁息的诊所就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诊所的注册名甚至是幸福归来,这是唐约小时候背过的花语之一,几乎条件反射地对照出那是什么花。
铃兰。
又是铃兰。
唐约当时心有疑虑却没功夫细想,此刻屋外偶尔有车经过的声音,隔壁栋似乎在开派对,音乐声飘出来。
四目相对,唐约的心像是有什么爬过,挠得他很不适。
他忽然想到那天袭击他和阿德里安自称弟弟的男人,心头的痒成了震动。
他错愕地看向褚宁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样的黑发,他居然觉得褚宁息和那个叫闻源的男人有几分像。
他的神情变化很清晰,被唐约刺伤的男人没有理由责怪,刚想说话,唐约就问:“你有弟弟吗?”
掌心的花栗鼠托腮看人类和非人类对峙,叹了口气。
复制体内的意识以为他要责怪,会像以前那样发泄他的不满意,却没料到是这个问题。
他摇头:“没有。”
唐约往前走了几步,仰头看他:“真的吗?”
“你知道最近通缉的污染物吗?害死阿德里安的那一个。”
闻源的通缉令遍布星系,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人类形貌的污染物悬赏,之前公开的只有拟态。
哪怕市民知道污染物危险,却没想到这种东西是人类的模样,居然也有长得这么好看的。
褚宁息:“他怎么了?”
他也向前,低头对上唐约的眼神:“你怀疑我和污染物有关?”
他这一步毫不克制,近得唐约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香薰味道,熟悉得他头晕目眩。
唐约低头,看到掌心的一二零四差点被挤成一块鼠饼才匆忙退开。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想说我是污染物,没想到也无法说出口。
男人面色铁青,远在孤岛的始作俑者与他有关,不是弟弟,更谈不上下属在群聊忘记撤回的夺妻之恨。
根本就是他之前放逐的另一面,却在这个时候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困扰。
阿德里安给唐约带来的从来是温和,哪怕是拟态的狰狞也不会让他持续畏惧。
这一刻眼前的玩偶医生是人类,却让唐约下意识地远离,转身的瞬间褚宁息攥住他的手腕,喊了一声唐约。
唐约深吸一口气,对方抢在他开口前说:“楼上有两间房,最左边的是我的,隔壁的书房只有沙发,你睡我的房间就好了,床单都换过了。”
他松开手转身离开,唐约看他捞起西装,问:“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一句散心。
唐约低头怀里的一二零四对视:“你有没有感觉这个人怪怪的?”
一二零四点头:“他不是人。”
唐约几秒后才消化了这个答案,震惊地问:“他也是污染物啊?”
花栗鼠管家点头。
它现在太小了,唐约都不敢像从前那样搓它的脑袋。他捧起一二零四,对上那双同样智能化的滴胶眼睛,问出了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你之前说阿德里安的死亡和我理解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玩偶医生的房子一层是工作室,二层两间房。
书房也和极简无关,褚医生似乎和阿德里安一样是极繁主义,书架上不少是动物解剖的书籍。
一层的工作间似乎摆不下他收藏的动物模型,书房还有不少骨架,还有爬行类动物的骨架挂在墙上,影子比本体更可怕,唐约打开就关上了。
一如网上评价的那样,褚医生个人生活简单,这里没有任何第二个人的痕迹。
唐约头婚就是睡的结婚对象卧室,没想到二婚也是。
上次的被窝还带着阿德里安味道,这一次褚医生的床上用品都是新的,颜色都是灰色系,也和偏爱亮色系的阿德里安不一样。
也是,金粉蝴蝶自己亮闪闪的,除了城堡破旧,很多摆件都很鲜艳。
唐约和他在主城区闲逛,对方视线停留长的也和亮色有关。
唐约推开门坐在床沿,玩偶医生的壁画都和动物有关,如果不是目前星系动物比较多,唐约猜褚先生更适合做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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