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冷舒城这样的人,见过应该都很难忘记。
不管冷舒城是好接近,还是不好接近。不管留下的是好印象,还是不好的印象。之所以难忘,也只是因为这个人,足够深刻。
看出闻萧在找人,洛伦摸了摸下巴说:“母亲在画室,对了你那个朋友也在。”
闻萧知道阿德勒夫人是画家,画室就是她的工作室,来了一个月他都没有进去看过,但是卫南星却进去了。
他们上去的时候,发现画室的门是开的。
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闻萧听到阿德勒夫人说:“你画的真好,不过......”
阿德勒夫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们,笑着说:“你们回来了,闻,你的朋友画的很好,他是有专门学过吗?一个有想象力的小天才。”
闻萧还是比较在意刚刚阿德勒夫人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明明她对卫南星的话赞不绝口,又为什么要说个“不过”。
闻萧看到画布都被浓重的油彩占满了,作话人的用色十分大胆,用暗淡的深色和明艳高饱和的颜色的组合,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很大。
而卫南星画画不爱用高饱和的颜色,大多数都是暗淡平稳的。
不过这幅画上有一个非常鲜红的心,旁边是一个鱼缸,鱼缸里有条形状奇怪的怪鱼,伸出鱼唇一样的东西,在亲吻玻璃内壁。
“走吧,也该准备做中餐了。既然他们都回来了,就跟朋友一起下去玩吧。”
阿德勒夫人笑着说,然后突然看到了冷舒城,眼里有些意外,“闻,你还带了个新朋友过来?都是大帅哥,我们的闻,只跟帅哥做好朋友吗?”
闻萧介绍了一下冷舒城,在阿德勒夫人打趣的眼神中,表情有些窘迫。
他们陆陆续续退出这间画室,阿德勒夫人关上画室的门时,视线又放在了那张笔触非常简单的画上。
好像画画之人并没有用太多的心思,可就这么寥寥几笔,越是随手之作,越能突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是她看到了。亲吻玻璃缸内壁的鱼,再怎么样都触碰不到那颗耀眼的心,最后这条鱼会因为绝望而死。
所以那孩子,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那个人就在面前,但是他却碰不到......
阿德勒夫人看着他们几个人下楼,当视线放在那个头发微长的少年身上时,看到对方侧过头时,眼底流露出的情绪,比亲吻玻璃内壁的鱼更让人动容的情绪。
渴望和绝望,就跟生与死一样密不可分,形影不离。
她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不过,在你的画里,我感受不到幸福。
第89章 越来越习惯
“这么说, 你们跟闻从小都是一起长大吗?不知道闻小时候长什么样,真想看看。”阿德勒夫人有些遗憾。
“没什么好看。”闻萧不知道饭后闲聊的话题竟然都关于他。而且还要看他小时候的照片,莫名让人觉得羞耻。
他的视线落在跟阿德勒夫人相谈甚欢的宋景白身上, 突然有些出神。
对方这副温文尔雅,温和有礼的样子, 非常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好感。随随便便几句话, 就把阿德勒夫人逗得开怀大笑。
恐怕也没人会讨厌宋景白。
可是这样的宋景白,喜欢他......
闻萧把杯子凑近唇边, 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倒影。随着他微微呼出的气,杯中的倒影像被吹碎了一样,掀起一道道波纹。
“我这里有萧萧小时候的照片, 您想看看吗?”
宋景白说完后, 不止是阿德勒夫人,连闻萧都猛地抬头盯着他,露出一个震惊的眼神。
“萧萧, 这很奇怪?”宋景白冲着闻萧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闻萧都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出来, 疯狂冲他眨眼睛。
“真的可以吗?”阿德勒夫人惊喜地拍了一下手,本来她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有照片,就连洛伦和莉芙都凑过来一起看。
闻萧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忍不住说:“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是他总不能真的从阿德勒夫人手上把手机抢过来。
“闻这是在过生日吗?还有这张,好像是运动会的时候?”
闻萧也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宋景白在旁边说:“他没有参加运动会, 全程都很乖地坐在观众席。”
他不参加运动会当然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过他记得, 宋景白他们倒是有参加,而且还很幼稚地打赌,看谁能获得第一名。
而且霍展言还一个人非常自大地报名了所有项目,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还有这张,是在做南瓜灯吗?好像都没有注意到镜头......”
闻萧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盼望着这场审判能快点结束。他的眼角余光一瞟,发现卫南星一直在盯着他看。
“刚刚看你没有吃多少,是没胃口吗?”闻萧皱着眉,想到卫南星昨天发高烧的样子,一般人感冒了都没什么食欲。
这样的话,不知道卫南星今天还方不方便出门。
卫南星摇摇头:“我没事。”
他盯着闻萧,紧闭的双唇微微动了动:“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着你。”
因为说的是中文所以阿德勒夫人也没有在意,只是盯着一张照片,捂着嘴笑着说:“这是你们的合照吗?”
面对闻萧疑惑的眼神,阿德勒夫人还把那张照片对着闻萧展示了一下。
闻萧立刻反应过来是那张照片了,不过这张照片宋景白为什么会有,他记得温老师给他们拍的,而且宋景白什么时候要的照片。
这张照片,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他也没想到当时温徐来回突然给他拍照。而且他当时的表情可臭了。
“闻还有这种表情啊?看起来好像很意外,是抓拍吗?”阿德勒夫人笑着说,却突然咦了一声,“不过这里面好像少了个孩子,这张合照上只有四个人啊。”
冷舒城一言不发地端坐着,脸上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揣摩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搭在腿上的双手却下意识紧握成拳。
他刚刚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但是他没法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之间出现了那么多的空白,就好像被排除在那段时间外的人只有他一样。
想到这里,冷舒城那双碧绿色的眸子瞬间一暗,变得深邃起来。
霍展言在旁边幸灾乐祸:“毕竟这家伙马上就跟着妈妈出国了,也就萧萧记性好,不然谁记得他。”
冷舒城扫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地跟能掉冰渣子一样,语气淡漠:“以后我会一直在。”
绝对不会缺席闻萧人生中的任何重要的场合了。
“某个人确实从小到大都喜欢死皮赖脸地黏上来,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宋景白笑着说,“如果没记错,拍这张照片时,也是你求着要一起去的。”
“宋景白,你说谁不要脸!”霍展言冷笑一声,盯着他时身体微微前倾,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本来在他的设想中,他是独自背着另外几个人偷偷过来找萧萧,没想到其他几个人也是这么想的,让他的独处计划瞬间泡汤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黑。
“你们等等想去哪里玩?刚好今天天气也很好......”阿德勒夫人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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